葉眯眯出來的時候,司陽有意看了看時間,好傢伙,足有半個小時。
出來就好,司陽也沒有抱怨,等這麼久,他一開始以爲葉眯眯在生他的氣呢。
但看到她一身的打扮精緻的妝容就明白了。
女爲悅己者容,她花這麼多時間打扮自己也是爲了他。
“對不起,司陽哥,讓你等久了。”
“沒...沒事。”
葉眯眯走近時,司陽更能感受到她面容的驚豔,就如天仙般下凡,不同凡響。
“我們上車吧。”
司陽帶着她在就近的旅館暫時歇腳。
“眯眯,上次的事不好意思,我來不及。”
“嗯,我知道,我沒放在心上。”
“你真好!”
司陽內疚萬分,葉眯眯溫柔體貼讓他忍不住摟緊了她的細腰。
“司陽哥!”
葉眯眯被他這樣一摟,喘息聲越來越粗重了。
“叫老公!”
司陽曖昧一挑,抱着她向牀邊走去,然後自己也傾身上去。
“老公...”
短暫的快樂轉瞬即逝,兩人穿戴整齊後,互相看着對方沉默了半分鐘。
“我要回去了。”
“嗯,我送你。”
司陽的手搭在了她的肩上,想幫她拿書包。
“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反正也不遠。”
葉眯眯輕輕推開了他的手,自己把書包拿了下來,拉開拉鍊,取出一疊厚厚的資料。
“司陽哥,你要的東西有可能在裏面,我不懂,所以全拿出來了。”
“哪來的?”
司陽看着那疊資料好奇的問道。
“哪來的你就不要問了,只要對你有用就行了。”
葉眯眯重新將書包背到肩上,然後向門口走去。
打開了門,她停了停,站着回頭望向司陽。
“老公,我走了...”
“走...”
司陽擡眼望去,正要回應她時,葉眯眯的身影一下子就消失了。
他哪裏知道,這些東西可是葉眯眯冒着生命危險從家裏偷出來了機密。
司陽只注意力只在那疊資料上,卻忽視了葉眯眯離開是忽明忽暗的表情。
葉眯眯離開不久後,他也離開了旅店開着車回了泰度酒店。
先去看看郭師捷,以免她又要打來電話,後面的時間他不想被打擾,那一大疊文件他可能要一個通宵才能看完。
“還沒睡啊?”
推開門,郭師捷正斜躺在沙發上眼睛盯着電視屏幕,一隻手撐着腦袋,另一隻手裏攥着遙控,那雙雪白的大長腿並在一起,如睡美人一般實在是美到無邊際。
“你不回來,我哪睡的着。”
她朝司陽撇了撇嘴。
“哪有這麼嚴重,這幾十年來,你不認識我難道都沒有睡過覺。”
司陽打趣的坐在她邊上,後背靠着沙發,壓着她那兩條腿。
“你...你故意的吧,明明知道是因爲什麼。”
“嘿嘿,我知道,那...那你早點休息。”
郭師捷騰的坐了起來,將電視的聲音調低了點。
“怎麼,你又要走。”
她顯然覺得意外,他們在一起才幾天,他剛來就走,難道就膩了?
“我今晚有事要做,怕打擾到你。”
說着他指了指手裏的東西。
郭師捷這才發現他是抱着東西進來的。
“這是什麼啊?”
她有着職業的敏感性,一眼就明白這東西肯定有不少祕密。
“我也不知道,剛剛出去就是取這個,想知道是什麼,你得給我時間啊。”
司陽聳了聳肩,有些無奈。
“真沒騙我?”
郭師捷好不容易纔有的安全感,不想這麼快就崩塌了。
她對司陽其實還有那麼點不信,或者說眼前的一切不真實。
“我像是會騙人的嗎?”
司陽指了指自己的臉道。
“男人的嘴,騙人的鬼!”
郭師捷在他胸口重重的指了一下,將電視機一關,離開沙發,往邊走去。
“幾個意思,我可不可以去啊?”
司陽見她不答覆,也不知如何是好。
“可以啊,又沒說不行,但要先交公糧。”
我去。
司陽無奈搖搖頭。
“快來...”
司陽快步走去,毫不客氣的成全了她。
那疊資料司陽他越看腦袋越滲汗。
這個很重要啊,葉眯眯是如何拿出來的。
不,應該是偷出來。
沒有人會把這種機密性的東西交給她,甚至連看都不可以。
他先粗略的看了一遍,將資料先分類,然後再撿可能跟楚萱有關的先看。
拿起一份文件,眼睛在落在第一行字上面,手機便在震動了。
這郭師捷到底在搞什麼鬼啊。
司陽有點不耐煩,他可真沒有太多的時間,越晚找出楚萱背後的人,楚萱就越不可能出來。
拿起手機想要關掉時,葉雨淇三個字在不停的閃。
不是郭師捷的是葉雨淇的。
雖然現在不是半夜,但也較晚了,葉雨淇給他打電話難道是因爲楚萱的事情?
他趕緊接通了,對方語氣很急促的就開了口。
“司陽哥,你在哪裏,能不能幫我一個忙?”
“出了什麼事?”
“不是我,是我堂姐,她可能出事了。”
葉眯眯?
葉眯眯會出什麼事,傍晚才見過她啊,氣色表情都正常,不像有事的樣子。
“她...她咋了?”
葉雨淇在電話裏講了一大竄,司陽聽完汗毛都豎起來了。
葉眯眯膽子可真大,居然潛入葉家家族長的辦公室把那堆東西偷出來的,攝像頭拍到了她的正面,家族長震怒,立馬召開了家族會議。
現在葉家人已經將人堵在葉眯眯學校的前後門,只要她一出現就會將她帶走。
通過葉雨淇得知,現在葉家的家族長並不是葉眯眯的父親,而是一個跟她血緣關係很遠,與她沒有任何親情的人。
之前葉父是反感BAK的做法,從情緒上牴觸慢慢的到行動上牴觸,BAK不滿,插手將他給罷免了。
葉家現在的人對葉眯眯可不會客氣,司陽無法睡想象,萬一她真的被帶回葉家,後果是如何的嚴重。
“你別急,我現在就去。”
司陽掛掉電話,抓起沙發上的衣服來不及穿上就匆匆向外走去。
已是深夜,沉州大學的大門口確實有人在四處張望着,後門大概也是如此,司陽沒有去看,而是繞着院牆觀察了一下,趁周圍無人迅速翻身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