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萱萱...”
司陽歇斯底里起來,喊的喉嚨都要破音了。
葉雨淇在廚房裏聽到司陽的喊叫聲,也覺得不對勁,意識到可能真的出事了,忙跑了出來。
“怎麼了,萱姐怎麼了?”
司陽沒有看她,聲音低沉的說道,“我去看看。”
沒管葉雨淇的反應,走到門口將門一拉匆匆走了出去。
萱萱,你不能有事,不能!
現在在他身邊的女人只有楚萱一人了,儘管她忙還是不會忽略自己,非要百忙之中抽空回來。
他的車開的極快,但也是有分寸的。現在的司陽比以前穩重多了,懂的急不擇路,越快會越慢。
儘管如此,心裏的焦急就沒有緩和過。他握住方向盤的手滿是汗液,額頭也如雨淋過般潮溼了頭髮。
車子開了半小時就被迫放慢了速度,漸漸的還停了下來。
前面的路段圍滿了車和人,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他下了車,帶着不安也向前走去。
“出什麼事了?”
“車子翻了,掉下去了。”
“啊,這人沒事吧?”
“怎麼會沒事,人也下去了,可惜,這麼高連人帶車....哎!”
“聽說還是個女的,車子很高級,一看就是個有錢人,你說是不是意外啊?”
“你是對有錢人有偏見吧,有錢人不能是意外嗎,這路段本來就是交通事故多發地帶,會出現這種事情很正常。”
“哎,可惜了,嘖嘖。”
司陽越聽越不安了,所有的細節都指向了楚萱,就是說掉下去的人是他司陽的女人。
“讓一讓,讓一讓。”
人羣已經擠的水渠不通了,儘管有交警在維持秩序,但依然壓制不住現場的情緒,畢竟雖然有人湊熱鬧,但好多人還是要趕路的。
“擠不進來了,還擠啥,有什麼好看的。”
人羣裏好多人不滿,連行人都寸步難行,車更是排起了長龍。
終於擠了起來,眼睛還沒有仔細看,臉上卻被一個手掌掃了過來,頓時那張臉就火辣辣的。
媽的,還有人打人!
司陽氣急,看清楚了打他的人後他吃了一驚。
“是你,你他孃的幹嘛打我?”
“打你怎麼了,這裏已經警戒了,敢來鬧事我就抓住你。”
郭師捷那雙眼睛裏如果有刀,應該早就刺向了司陽。
她就是公報私仇,上次在天嬌公園喫虧了,現在給他來這一手,恰巧他司陽還沒辦法反駁,畢竟人家是正常執法。
“誰鬧事了,我有事。”
楚萱是他的女人,雖然沒有親眼看到現場,但現在已經確認出事的人就是楚萱了。
“你有什麼事,等這裏解決了再說。”
郭師捷根本不給司陽好臉色。
郭師師,郭師捷,媽的,個個都不是好人,長着一副好皮囊卻掩飾着內心的陰毒。
“不行,我...出事的是我...我女朋友。”
郭師捷眼神連續閃爍,認真看着司陽,心裏頓時有了想法。
“哦,你女朋友,嘿嘿,這個真沒有想到。”
臥槽,她幸災樂禍?
司陽怒的咬牙切齒,要不是現在這麼多人看着,他一定一巴掌對着她掃過去。
“是我女朋友,我要看看。”
“你沒資格,而且現在也找不到人,只有底下她車的碎片,你要找就跳下去吧。”
郭師捷氣焰囂張的很啊,這種語氣說話,真不枉穿了這身皮。
“你......”
“我什麼,要動手打我嗎?”
郭師捷料定這個男人不敢動手。
當然他動手,她還巴不得呢,這樣就能光明正大的將他帶走,落到她的手上,他還能有命。
現在的沉州警察局完全是她說的算了。
王鎮桐已經退了休,肖風郭師師又死了,胡大兵也過世了,張本離職出國了。
雖然上頭又臨時派來幾個,但都業務不熟,也沒有勢力,基本上就是郭師捷這個早幾年被重點培養的目標成爲了警察局的一號人物。
她今年也就三十五六歲的樣子,有此成就,加上重點培養,更是不可一世。
司陽當然不會蠢到在這裏動手,他要報復,但不是現在,於是暗暗將這口氣嚥了下去。
郭師捷見司陽不敢動,更是得意起來。
她身後走來一個警員在她耳邊竊竊私語了幾句,也不知道說了什麼。
“哦,是這樣,那太有意思了。”
這種本應該嚴肅的場合,她居然可以笑出來,不僅不把司陽放在眼裏,也當圍觀人羣如無物。
“你...跟我們走一趟!”
她向司陽走來,指了指他的額頭輕蔑的說道。
“我...憑什麼?”
司陽要了解事情的前因後果,當然是要去的,但被她這麼指着心裏相當的不服氣。
“不憑什麼,你剛纔也說過你是她的男朋友是吧?”
“是啊,不行嗎,犯法嗎?”
他驀然的望着那張嬌豔欲滴的臉,不知她的用意是什麼。
“犯法啊,怎麼不犯法。”
她很輕佻的說道。
“你給我說清楚!”
司陽的怒火又被激了起來。
圍觀的人似乎也看明白了,這兩人是有私仇的。
“行,我剛接過情報,這位墜崖的女士叫做楚萱,是跨國集團志高的總裁,今年三十五歲,你今年三十...”
“所以姐弟戀犯法?”
司陽還是聽不懂她的意思。
“不是這個,是你涉嫌謀財害命。剛剛我的人說了,這起事故可並不是意外,而是有人爲之。”
有人爲之,司陽的大腦突然嗡嗡作響。
楚萱是被人害的。
聯想到最近有關志高的新聞,司陽立馬就懂了。
而這個郭師捷報復心太重,她想就這樣直接污衊人。
司陽不怕被污衊,不就是跟她走一趟嗎,這世上還有人拿他有辦法的。
“所以你認爲是我?”
即便想跟她走一趟,也不能承認。
他司陽會是爲財而害人的人,而且這個人還是他愛的女人,簡直荒唐。
不過人羣裏的風向卻變了。
“原來是這樣啊,人年輕人長的還可以的,心腸這麼狠。”
“哎,人家大概是想奮鬥十年唄,要是我被看上,簡直會高興死了。”
“那也不能害人啊。”
“現在也沒有證據嗎,只是懷疑。”
“一般懷疑了就可能是真的,特別是這種事。”
司陽越聽大腦越響,他快要受不了了。
“夠了,你們胡說什麼。”
他捂着腦袋不想再聽下去。
“我跟你走,算你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