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主教,你想通了嗎?”
利未走後,許主教站在岸上,對着已經下水的蒙面女人說道。
池子裏的水幾乎要溢了出來,但它不是普通的水,而是血水。
整個池子成了血池,一股刺鼻的腥味嗆的許主教有些受不了。
她一開始是不敢看的,只是不敢惹怒了面前的大主教。
“有什麼想不通的,聽着,讓他們動手,只要活的,如果死了,他們都得死。”
大主教語氣堅硬無比,明明是正常狀態,卻像是咬緊了牙在說。
她恨那個男人是恨到了骨髓了。
許主教一直跟在她身邊,最能體味她的痛苦。
可是她又明白她對那個男人的感情是斷不了的。
“好,我馬上讓他們去做。”
她點頭回應道。
“哎,這池可真是好啊。”
蒙面女人嘆道。
可不是好嗎。
這個是直接從年輕男女身上直接放血,再通過實驗經過多道科學工序製作後才倒入其中。
據說在裏面浸泡十分鐘能明顯提升人的潛力。
大主教連續浸泡了一個多月,她的潛力在許主教看來確實有顯著的提升。
與自己認識她之前所見,那個男人可能未必是她的對手了。
要是她對他沒有感情了,肯定早就去找他算賬了。
愛有多深,恨就有多深。
當年的圍剿才她的心理產生了極大的變化,目前除了自己,她已經不再信任任何人了。
可是她也變的殘忍起來,整個血池裏可都是活生生的人血啊,一想起被放血的每個畫面,她就不寒而慄。
她不敢勸她,甚至假裝跟她一起同仇敵愾,讓她覺得自己不是一個人,而是有陪伴的。
她擡眼繼續望着她曼妙的身姿,赤紅的身體露出來,就像水蛇冒出了水面。
“下來吧,許潔,你也來泡一泡,提升一下潛力。”
大主教突然轉過頭髮現了她驚奇的目光。
“我...”
“下來!”
她不敢拒絕,這個女人陰晴不定,沒事的時候很親切,一旦被惹怒了,可是隨時會爆發的。
“好...好吧。”
許潔閉關眼睛,一件一件褪去身上的衣衫,雪白的肌膚,修長的大腿立刻就展露了出來。
腳一踏進血池,她的心臟便劇烈的震動。
她還真的有點害怕。
“別怕,習慣了就好。”
大主教將她拉到了身邊,雙眼停留在她的身上打量着。
“果然是美人胚子,連作爲女人的我都羨慕了。”
她抓着詰潔的雙肩讚歎不已。
“大主教,你說笑了。”
許潔被看的有些害羞了。
“許潔,以後就跟着我吧,只有女人才會最懂女人。”
大主教一把將她摟進了懷裏。
利未心亂如麻的在臥室裏走來走去。
她被下了命令,將秦先生放出去對付司陽。
秦先生之前是肖風的王牌,實力遠在肖風之上,只是他還沒有機會用就死了。
現在她接手了肖風的一切,秦先生的身手她在視頻裏看過了,簡直恐怖逆天。
她很害怕,一旦把他放出去,司陽一定會喫虧的,說不定還會...
“怎麼辦,怎麼辦?”
她越來越急躁,不停的扯着自己的頭髮。
“真的沒有其它的解法了嗎?”
她不想司陽死,就算她死,她也不要這個男人死。
“告訴他,讓他悄悄逃走...”
她很快又搖了搖頭否定了。
大主教肯定會發現的,說不定還另外派人在暗中監視着自己,畢竟他們對自己沒有那麼的信任了。
自己的爸爸還在她們手上,如果自己這麼做,他隨時都會沒命的。
她不敢冒這個險。
再說就算告訴司陽,他也未必信,或者說他就算相信,也不會逃走的。
以他的性格絕對是迎難而上。
“怎麼辦啊!”
她傷透了腦筋,蹲在地上,雙手抓住着頭,幾乎要崩潰了。
不行,得再找司陽一次。
找到電話,將他的號碼撥了出去。
“見一面好嗎?”
她不確定司陽此時會來見她,畢竟他跟那個女人幾年沒見了。
“在哪裏?”
對面猶豫了一會兒,便答應了。
她有些欣慰,他還是懂自己的吧,要不然肯定會直接拒絕了,畢竟現在已經這麼晚了。
她把定位發了過去,半小時後,就聽到有人敲門的聲音。
“司陽!”
一打開門,她就朝着他撲了上去,雙手勾着他的脖子,雙腿夾住了他的腰。
她的眼睛是溼潤的,她很激動在自己很無助的時候這個男人會陪在她的身邊。
“怎麼啦,出事了?”
司陽輕輕問道。
利未只是搖頭,不說話,嘴巴咬住了他的嘴脣。
一陣缺氧襲來,兩人才分開了彼此。
“突然很想你,所以就叫你過來了,對不起!”
“沒事,聽你的語氣,你肯定是遇到難事了。”
司陽將她抱在懷裏,貼在她的臉上輕輕的問道:“告訴我到底怎麼了,可以嗎?”
可以嗎?
利未仰望着司陽,那張帥氣又認真的臉的似乎又給了他充實的安全感。
她又想起他們在CK市生活的情景,當時也是他領着自己和白麗娜生死逃離。
那個時候,她就喜歡他了。
見她發愣,司陽搖了搖她的身體,道:“你相信我嗎?”
利未停了停點頭。
“相信我就告訴我,我一定能夠處理的。”
利未終於願意敞開了心扉。
她捧起那張結實的臉,仰頭望着他說道:“我現在確實在爲BAK服務,但不止如此。”
“哦,怎麼說?”
司陽沒有想到會是這樣。
“BAK現在受我節制,而我受上面的節制。”
“上面...”
司陽疑惑。
他曾經有猜測過,BAK肯定還與有着神祕背景的組織合作,但沒有想到BAK只是某個組織的附屬而已。
“上面是什麼?”
司陽問道。
利未搖搖頭,“我也不知道,每次見到她們,她們總是蒙面的。”
“你知道她們在哪裏?”
“我不知道,每次都是有不固定的人帶我去。”
“那他們怎麼通知你的。”
這麼神祕讓司陽驚訝不已。
“電話,但只能撥打過來,回撥無效,而且每一次都不是同一個號碼。”
利未邊說邊回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