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易躺倒在牀榻上,能夠聞到從司理理給他蓋上的棉被之中傳來的陣陣香味。
應該是某種植物製成的薰香,並不是太過濃烈,只是淡淡的一股馨香,很讓人心中安靜。
“進來吧”司理理看了花船外面也喊到。
果然司凌和身後跟着幾名漢子和女子,打開花船的門,走進屋中。
“他已經被我迷暈了,我們走。”司理理說完之後一個人獨自離開。
今天她需要一個人當作幌子,用來提供自己在花船上的證據。
她要去逐漸接手北齊在南慶都城的所有情報網絡和間諜,除了司凌這些人其他的間諜情報頭子不會知道自己究竟是誰。
就算是他們被人抓住也沒有辦法供出自己。
至於司凌他們,都是絕對可以信任的人,身家性命全部被北齊拿捏住,一般來說不會出賣自己。
司理理帶着人乘坐着小船,趁着夜色悄然離開,她的時間不多,迷藥只有三個時辰,她必須趕在李易醒來之前回來。
李易一個人躺倒在牀上,他倒是真的沒有考慮和思索什麼,這裏應該是安全的,難得的放鬆一下,自然要真的睡上一覺。
李易能大概估量出藥性,也能精準的判斷自己該什麼時候醒來,只要再睡下去之前給自己的腦海裏該在什麼時候醒來下一個命令,到時間之後身體就會本能的醒來。
司理理一夜風塵僕僕,最終還是在麻藥的效果解除之前趕到船上。
走到李易的身旁,司理理略微思考,很快解開自己的外衣,只留下最貼身的衣物。
同時想要伸手去拿李易的腰帶,可是她沒有想到自己的手,卻在瞬間被扣住。
就連自己的身子都完全被李易壓制在牀上。
李易就這樣看似毫不在意的摟着司理理肩膀,抓着她的皓腕,只不過自身的真氣早一路入侵至司理理心脈。
只有她稍微表現的有一絲不對,李易就會直接掐斷她的心脈,讓她瞬間死亡。
自身的性命完全被拿捏其他人手中,司理理卻顯得並沒有半分驚恐。
她清楚,如果李易想殺自己,剛剛就直接動手了。
現在沒有動手,那不就代表對方不會殺掉自己,起碼在自己沒有激怒對方的情況下。
“原來公子並沒有中迷藥啊”司理理笑魘如花,在李易懷中便換了個姿勢,吐氣如蘭,讓人不由得心生漾蕩。
李易自然是能夠察覺到,懷中女子一身的豐潤,方寸間的觸感自是無比的美妙。
“美人在懷,李某哪裏會浪費春宵。”李易話雖這麼說,可是語氣卻是非常冷漠。
“不過讓我猜猜,姑娘究竟是什麼人呢”李易話雖說着扣住對方心脈的舉動卻一直沒有停。
“臥底,間諜又或者是殺手,準備入宮刺殺當今皇帝。”
李易好像真的在猜測,司理理究竟是什麼身份。
司理理雖然感覺李易很有可能已經知道自己的身份,卻依舊沒有一絲慌亂,“長夜漫漫,難道公子就準備一直這樣不打算做些別的”
嘴上說着就像要拿起腰間的匕首動手。
“李某自然是想要一親芳澤。”李易沒有在扣住司理理的心脈,輕輕拍了拍她的肩頭。
剎那間,司理理臉色變得極其精彩,她想要反抗,可是已經來不及了。
隨着眼前一黑,司理理整個人失去了意識。
李易這個時候無奈的搖搖頭,自己還真不能對對方做些什麼,從不能強行違背對方的意願把司理理給了。
李易雖然不是什麼好人,但這種事情很明顯已經觸犯他自身的底線,無論如何也不會去做這種事。
有些事情隨心所欲可以做,但有些事情還是不能做。
李易沒有再去多想,現在也不可能直接離開花船,直到第二天早上放才離開。
司理理在中間醒了一次,卻又被李易成功的給放倒來不及做任何事情。
“看來李兄昨夜多有操勞啊”李弘成臉上帶着微笑,打趣道。
“這一夜確實是折騰良久啊”李易說的倒是實話,司理理睡在自己身邊自己卻什麼都不能做。
不過還好,先天武者操控肉身幾乎完美,一些生理反應而已,說壓下去絕對能壓下去。
就算是這樣司理理夜半醒來一時間也讓李易手忙腳亂,只能再次打暈對方,避免出現什麼問題。
就算是現在司理理還躺在牀上呢。
“喲範兄。”
李易轉眼望去範閒的黑眼圈極其的清晰明顯,一看就是昨天晚上熬了夜,而且長途奔襲跋涉消耗大量的體力。
“看來範兄昨天晚上夠折騰的。”李易知道晚上範閒絕對什麼都沒幹,出去打郭保坤了。
他放着身側的美人不做些別的,竟然出去打坤坤,李易原本在心頭想着,可是又想到自己的舉動,心中難免自嘲一笑。
範閒好歹還是出去打了郭保坤一頓,自己倒好,真的就是乾乾淨淨睡了個覺,什麼也沒幹。
李易心頭這樣想着,可是就算是司理理再次出現在他面前,他也絕對不會做些別的。
憑藉着自身的實力硬逼對方那和犯有什麼區別
李易自認爲也不算是什麼好人,卻也不會做出這種豬狗不如的事情。
“範某,昨天晚上確實是折騰一夜,腰痠背痛啊”範閒伸了一個懶腰輕嘆道。
心說自己昨天晚上確實是忙了一夜,不僅一夜沒睡,連途跋涉城內城外,還抽空去打了一趟郭保坤。
時間上能夠來得及已經是萬幸,哪裏有時間休息。
“走吧”李易一邊走着一邊轉身向範閒喊到。
“怎麼還貪圖昨天晚上的溫存”李易看着範閒衝他擠眉弄眼,那表情很明顯,就是知道這個傢伙昨天晚上去幹什麼。
範閒本身也沒有遮掩自己的行跡,李易提前就知道此事,而李弘成範閒則是故意把他拉來當做擋箭牌。
只不過在這件事情上也絕對沒有瞞李弘成,只不過是沒有告訴對方自己去幹什麼。
李弘成卻也是知道昨天晚上範閒根本就沒有在花船裏面待。
“得嘞”範閒一邊喊着三步並兩步追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