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季高看着已經全部喝醉的衆人,眼珠一轉,心頭閃過一絲微笑,猛地一排桌子站起身,“兄弟們,小弟喝多了,有幾句不中聽的,不知該不該說。”
“不該說就別說憋心裏。”李易直接又把伊季高摁在回去。
“首先我要說龍門鏢局是個好鏢局,但是風水差爆了。”伊季高只來得及說到這裏,因爲李易已經把他給成功敲暈。
手捏在伊季高的後脖子上,這個地方有着大量的血管匯聚,李易還知道在後脖子上有一個風池穴,稍微擊打就可以讓人無痛昏迷。
“八斗,伊先生喝醉了。送他回去。”李易招呼一聲又坐回了位子。
蔡八斗聞言連忙把伊季高背在身上,準備把他送到客房裏休息。
“行了大家都喝多了,散了吧。”李易看着已經迷迷糊糊估計都快不知道自己姓什麼的龍門鏢局衆人。
“我認爲他說的對,龍門鏢局本來風水挺好的。
可是自從前面修了路,咱們這個風水被擋住了。”
溫良恭喝的有些迷糊,他身上的傷勢早都已經好的差不多,自己站到椅子上放聲大喊。
很快白敬棋就和他起了爭執,沒有辦法,酒喝多了就是這樣。
所以李易幾乎很少飲酒,就是擔心自己飲酒誤事。
結果現在龍門鏢局的幾個人一個喝的比一個多,還要自己給他們收拾殘局擦屁股。
李易一個跨步近身,再次擊打兩人的風池穴,把白敬棋和溫良恭兩個人也全部按暈。
緩緩地再放到椅子上,然後看着呂青橙,“你趕緊把白敬棋送回去。”
說完之後向外一聲大喊,“八斗,你趕緊把邱瓔珞也給我弄走。”
陸三金勉強算是清醒,李易把他丟到屋子裏之後也鬆了一口氣。
只是他卻聽得溫良恭一聲大喊,然後就再也沒有了聲息。
李易連忙衝過去,地上不知道誰從哪裏拿來的一個犁耙。
溫良恭一腳踩到上面直接把整個人給敲暈,現在躺在地上一動也不動。
本來以爲不會有人倒黴,萬萬沒想到溫良恭還是沒有逃過去。
一夜無話,翌日喫罷早飯。
李易找了一個寬闊的地方拿着自己的提前打造好的鐵槍演練起來。
槍法說來說去,無非也就是,點,扎,攔,拿,掃,崩,挑,撥,纏,舞。
這麼幾招而已,但是想要練好並不容易。
其實武學這種東西,尤其是拳腳槍法一類的,並沒有什麼固定的套路。
只要能把最基礎的練好,和別人打起來的時候能夠把握形勢,因地制宜出招。
除非是擁有專門內功配合的招式,有時候需要做一些特定的動作,才能達到最大的威力。
其餘的真正打起來全靠隨機應變四個字。
李易要做的也只是演練幾遍基礎槍法,加深一下自身肌肉記憶。
這樣能夠做出某些動作的時候就要更快上一點,有時候快一點就已經足夠殺掉對手。
隨意練上幾遍,也耗費了將近一個小時。
李易這個時候卻聽到蔡八斗衝向他,一邊過來一邊還喊着他的名字。
蔡八斗飛奔到李易身前,臉上帶着滿是討好的微笑,“李哥,我有一件事,你幫幫我唄。”
一邊說着一邊還遞過來一竹筒打好的涼開水,李易接過來一飲而盡。
“有事情的時候我是你李哥,沒事情的時候我就是小李。
我說鬥哥,你這有事鍾無豔,無事夏迎春的套路學的挺像啊”
李易話說我還把竹筒又遞了回去,拍拍蔡八斗的肩膀,“有我三分神韻。說吧什麼事情”
蔡八斗遞來一本書籍,似乎很是小心翼翼。
“那個伊季高啊給了我一本太極神拳的祕籍,據說是張三丰的。
咱們鏢局裏就屬你功夫最高,我想讓你幫我看看是不是真的。”
李易直接把蔡八斗的手推了過去,似乎非常不屑,目光沒有在太極神拳上停留一秒。
“不用看了,肯定是假的。”
蔡八斗確實顯得有些着急,在利益面前翻開祕籍,“爲啥你看都沒看就知道是假的”
李易臉上浮現神祕的微笑,“張三丰何許人也武當派開派祖師,人間最後一位先天強者武道宗師。
百餘年前離世,成就江湖最後的絕響。
這樣的人,就算是有祕籍保存下來也肯定是在武當山上,怎麼會落到他手裏”
蔡八斗緩緩合上書本,眼神之中突然有一種恍然大明白的感覺,“你的意思是他騙我”
“對咯”李易敲了一下蔡八斗的腦瓜,然後把槍放好,緩緩又道,“他要給你的是假的,那還好。要是真的那你就完了。”
蔡八斗一邊揉着自己的腦袋一邊愣住,“那真的怎麼還不好了”
“我問你,你要是現在武當派的掌門,發現自家的絕學流落在江湖之上,被其他人學了過去。
你要做的第一件事情應該是什麼你自己好好想想。”李易拍拍蔡八斗的肩膀,然後離開。
蔡八斗則是坐在附近的椅子上,左手不停摩挲下巴,嘴裏一直喃喃自語,“爲什麼真的反而不好”
突然蔡八斗猛然拍了一下桌子,憤然道,“伊季高你這孫子是要害我”
蔡八斗雖然對於江湖之事瞭解的不算特別多,但是他也知道偷學他人武學乃是大忌。
尤其是太極神拳作爲武當派的鎮派絕學更是大忌中的大忌。
你自己要是真的練會,傳出去自己使了這門功夫,估計第二天他蔡八斗就要面臨整個武當派的追殺。
自己就算再厲害也得飲恨當場,所以說這門功夫要是假的還好,要是真的那反而會引來殺身之禍。
蔡八斗整個人怒氣衝衝的就去找伊季高,直接把書摔在他的臉上
李易喫飯的時候一直盯着被打成兩隻熊貓眼的伊季高,看來蔡八斗下手的時候一點都沒留力。
衆人喫完飯,陸三金緩緩道,“今天咱們投一下票,關於鏢局究竟要不要搬遷”
蔡八斗從外面拿了一個錢箱,衆人都拿着紙寫好字丟到裏面。
伊季高看衆人投好票,連忙把箱子從蔡八斗手裏搶過來。
然後緩緩地從裏面拿出票,打開之後臉上鏤刻露出滿意的笑容,“第一張賣。”
然後緩緩打開第二張,“不賣。”
三張,四張,五六張全部都是不賣,伊季高臉上逐漸失去以往賤賤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