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野火感覺不妙,他能夠記住烏鴉這個團隊是因爲一個恐怖的傳言曾經的烏鴉並不叫烏鴉,而烏鴉只是對裏面的一個小小成員,可是某一天出現了一大羣的烏鴉,它們瘋狂大叫,同時伴隨着人類發出的慘叫和怒罵聲。據說唯一的倖存者,改名爲烏鴉,並以自己的名字命名團隊。
殺馬特他們自然也聽過烏鴉奪命的傳聞,雖是不如王野火知道的那麼多,但是他們也同樣怕的頭皮發麻。
“火,怎麼辦啊”殺馬特顫着音問。
王野火焦急的看着被烏鴉覆蓋的桃恣和那名青年,他最後咬咬脣說:“我們走”
“桃子怎麼辦”殺馬特不甘的看了眼那個黑壓壓的位置。知道桃子一開始的接近目的不純,但是他卻做不到因爲這種奇怪的猜忌對一個人改變看法,並且桃子人很好,不是嗎殺馬特心裏這麼想着。
慘叫聲不絕於耳,烏鴉的小弟們一個接着一個的倒下。再不走,王野火知道,他們也會變成一地屍體中的一員。
“走”王野火怒吼一聲。他眼睛微微紅着。他們又怎麼知道他心裏的想法,他們怎麼知道他爲了下定決心有多麼痛苦嗎,這比末世開始時失去的還要痛苦。
桃恣震驚的看着瘋了一般的烏鴉羣,她可不知道烏鴉又放出技能了,她轉頭看向越銘。
越銘彷彿洞悉了一切一般,他先一步開口說:“陣法要崩潰了。”
桃恣愣了一下,然後僵硬的點了點頭,她艱澀的開口說:“我們可能要麻煩了。”
“我們會死。”越銘淡定的說。
桃恣眨眨眼,連氣都生不出來了,她真不知道對方怎麼還會這麼淡定。
“我們有防禦法器,還有,我們是邪修。你幽冥鬼火怎麼樣”越銘嘴角微勾着說。他的眼睛直直的看向桃恣,眼睛裏彷彿藏着點點星光。
桃恣感覺被蠱惑,她說:“還不錯,只和槍耍的差了一點點。”
桃恣看着陣法慢慢的崩潰,心情沒有最開始的絕望了,她此刻只知道:路是自己走出來的,生是自己,死亦是自己。
一定要全身而退
“叮。”陣法崩潰。
桃恣準備好的幽冥鬼火向四周炸裂開。
越銘將防禦陣法開啓,若是有落網之魚也不會也不會傷到二人。
烏鴉彷彿無窮無盡一般的憑空出現,一波又一波。
桃恣壓榨自己體內的靈力向體外奔涌而出,她看着周圍的烏鴉,指揮着鬼火撲向它們。
烏鴉驚詫的看着裏面的兩人,他們竟然都是邪修再看他們的服裝,是統一的制服,是屬於基地內部隊伍的服裝。
“卑劣你們比邪修更加卑劣”烏鴉大罵出聲,他的眼睛死死盯着他們的服飾,嫉妒彷彿溢出了眼睛。
“不作惡,何來卑劣”桃恣怒聲反擊,她行得端坐得正,就算身份暴露又如何
“去死”烏鴉大叫一聲。
桃恣深吸一口氣,準備迎接他的全力一擊。
“啊”烏鴉歇斯底里的叫嚷,身體每一塊肌肉都在顫抖,皮膚上根根青筋暴起。
桃恣最直觀的感受就是周圍的攻擊更加猛烈了,彷彿是這羣烏鴉的拼死一擊了一般。
越銘撞開桃恣來到她的身前,防禦法器只需提供着靈力,手上火尖槍上的紫炎就像是火焰一般燃燒,形成了一個火焰屏障。
防禦法器發出咔咔的聲音,最後化爲一捧灰煙消失在天地之間。
攻擊落在了紫炎的身上,越銘悶哼一聲,儘管聲音極小,但是全神貫注在他身上的桃恣還是聽到了。
“不要排斥”桃恣在越銘耳邊說,她雙手放在越銘的背部,她將丹田中剩下的靈力全部運輸給越銘。
越銘只覺得自己背後暖洋洋的,身體又恢復了一些力氣,身體內部的傷也舒服了很多。
桃恣不知道靈力全失竟是這麼痛苦,她腳步踉蹌了幾下摔在了地上。
而這個時候烏鴉的丹田出現了裂縫,裂縫越來越大。烏鴉痛苦大叫,他眼淚都痛的流個不停。所有的攻擊都在這一刻全部停止了。
桃恣坐在地上,不知道什麼時候肩上突然多了隻手,但是頭昏眼花的她已經辨別不出對方抓住自己的肩膀在做什麼了。
越銘還給桃恣靈力,看着對方臉上的血色漸漸恢復正常,他才鬆了口氣的轉頭看向地上痛的失去知覺的烏鴉。
越銘蹲在地上面無表情看着這個人,他手上拿着從華北基地出來時研究院發給他的新試劑注射進了身體。越銘感受身體正慢慢的修復,他放心的將手摸向了烏鴉的眉心。
桃恣晃了晃腦袋,總算恢復了正常行動,她爬起來走到烏鴉身邊時,烏鴉已經死了。
桃恣看向越銘,眼神詢問對方這是怎麼回事。畢竟正常的死狀怎麼也不該是口吐白沫吧不會是被自己的功法給反噬了吧
“了。”越銘認真的說道。
桃恣表情怪異的看向越銘,這傢伙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雖然這個詞這麼用好像也沒問題。
“桃子,給你。”越銘又說了句,並拋來一個錦囊。
桃恣茫然的接過,她打開一看眼睛就瞪大了。
“這個你拿着吧。”桃恣趕緊抵還給越銘。這種好東西可不能就這麼收了,要說越銘要賄賂自己,可自己也要有被賄賂的身份吧
“我沒有用它的地方,你應該有用。”越銘真誠的極爲有耐心的說。
桃恣一臉不相信的接過,她滴血認主後就呆楞住了原來真的有可以放靈獸的空間桃恣的眼珠轉向熟睡的小明,這個小東西真的一點用處都沒有,本以爲這次醒來能做點什麼了,結果不是喫就是睡。
桃恣將小明裝進袋子後,她利落的解開腰間的包包,並舒服的嘆了口氣。
越銘見桃恣心情好了,他再次開口說:“防禦法器毀了。”
桃恣摸着錦囊心痛了幾秒鐘,她安慰說:“沒關係,我們都還活着。”
越銘笑了笑,他眼睛注視着桃恣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