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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這樣，他還是安然地長大了。
沒有東西喫，他就自己去偷，
沒有水洗澡，就永遠頂着糞便，一直在僞裝自己。
終於有一天，
他忍不住，終於偷偷跑到湖裏去洗了個澡時，
他聽到女皇在和她的心腹提到兵符的事。
女皇一直想要拿回一塊被人帶走的兵符，
還想要連翹山下儲藏的礦石。
但礙於種種因素，她不能明面搶，只能暗地裏偷偷派人去尋找。
鳳清藏在假山後聽了一會兒，知道自己的機會來了，
他一直想出宮，卻苦於沒有機會。
宮裏層層守衛，戒備森嚴，
他沒有令牌，根本出不去。
所以，
他可以幫女皇去拿那塊兵符。
無條件地服從女皇的指令。
女皇同意了他的請求，
但……她給了他的父妃下了藥。
只要他不聽話，
他的父妃，便會痛苦至死。
同時，她還給他下了藥。
三個月喫一次緩解藥，能保他安然無恙。
但若是不聽話，便拿不到緩解藥，
皆時，
他會在七天內死去。
死去之前，他會通體發熱，瘋狂地想交合，
同時會五臟俱爛，潰敗不治，
待死的瞬間，
他渾身上下會只剩下一副皮囊，
五臟六腑，全部融化。
痛苦而死。
鳳清表面上驚恐膽怯，但心裏卻毫無波瀾。
他毫不猶豫地吃了藥，然後，冷眼看着自己的父妃也被餵了藥。
他不在乎父妃的命，
甚至，連自己的命都不在乎。
他只想出宮看看，走一走。
不想待在暗無天日的皇宮裏，孤獨至死。
若是能拿到兵符，女皇應允他，從此貶他出宮，降爲平民，終身不召。
所以，
鳳清帶着任務來了。
一點一點接近她，
然後……
她親了他。
鳳清說到這裏的時候，停頓了一下。
臉頰悄悄地紅了，眼眸也泛起了細微漂亮的碎光，
這是他第一次被人親。
從小，就沒有人喜歡他。
他頂着糞便，甚至不會有人碰他。
所以，
他從來不知道，被親的感覺，會這麼好。
雖然她總拿親他來嚇他，
但……
他其實很喜歡被她親。
所以，
他常常會哭。
因爲只要他一哭，她就會親他。
還親很久，很久。
鳳清淺淺地彎了下脣，心跳如雷。
茯笙大概感覺到了他的心思，
她挑了挑眉，慢慢拖長了語氣，
“所以，你其實很喜歡我親你，是不是？”
她一邊慢悠悠地說着，一邊勾起他的下巴，緩緩靠近。
鳳清嗅到了她越發靠近的氣息。
他咬了咬脣，沒有抗拒。
手抱着她的腰，微微縮緊。
“我說呢……某人總推我，推着推着，最後……又不推了。”
茯笙笑吟吟。
之前她雖然受了他身上異香的蠱惑，
但並不是完全沒了理智。
只要他激烈反抗一下，甚至用力推一下她，
她便不會強硬地去碰他的。
只是，
他每次都是很小力氣地按住她的肩膀，輕輕地推了一下。
她抓住他的手拉到一邊後，
他也只是無力地扭了兩下，然後便不動了。
紅着眼，吧嗒吧嗒掉着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