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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她看起來像極了一個快要悲傷過度的人。
茯笙坐好位置，對着話筒，開始說話。
底下的記者瘋狂地拍照着，
閃光燈一度變得刺眼。
此刻化妝間內，
靜悄悄的，空無一人。
原本該待在這兒的男人，早已消失。
……
……
記者發佈會現場，
茯笙講完話後，開始接受記者提問。
記者們瞬間一窩蜂地涌了上來，
“江小姐，您母親慘死與家中，如今兇手尚未可知，請問您現在的心情如何？”
“江小姐，請問在警方抓到兇手後，您希望警方如何處置兇手？”
“江小姐，聽說您和您母親的關係並不好，請問是真的嗎？請回答一下。”
“江小姐——”
記者的問題太多，場面開始變得失控。
數十個話筒正對着茯笙，大有要把她逼問的趨勢。
王姐站在一旁，見勢不妙，立刻上前擋住，
“各位記者朋友，提問請一個一個來，請大家注意秩序。”
王姐給保鏢使了個眼色。
保鏢立刻上前攔截衆人。
“轟隆隆——”
一道驚雷忽然劈過，在天空響起了悶隆聲。
茯笙坐在席臺上，聽到聲音，瞬間看向了窗外。
不知何時，
天又下起了雨。
淅淅瀝瀝地，雨開始變大。
晶瑩的雨水打在窗戶上，緩緩流下。
茯笙一下子就站了起來。
“怎麼了？”王姐回頭問她。
茯笙微微蹙眉。
“糰子，慕離在化妝間麼？”
【啊？你等等，我看一下。】
【emm……不在。】
茯笙面色微變。
她俯身，湊到王姐耳邊快速地說了兩句，便匆匆下了席臺。
記者們剛排好秩序，一下子又騷亂起來，
“江小姐怎麼走了？！”
“我們還一個問題都沒問呢！”
“怎麼回事？什麼情況？”
王姐看着這被丟下的爛攤子，有些頭疼。
她忙陪笑，拿起話筒，開始對記者道歉。
……
……
另一邊，
茯笙出了發佈會現場，匆匆忙忙地就回了休息室。
休息室的門一打開，
裏面什麼都沒有。
她面色變得越發地凝重。
“糰子，慕離現在在哪？”
【emm……】
【在你後面。】
茯笙一愣。
她瞬間回頭。
一個帶着鴨舌帽的男人似乎一直在跟着她，安安靜靜地，似乎沒什麼不對。
茯笙立刻衝上去抱住了他，
她下意識地捂住他的耳朵，語氣溫柔，
“慕離，有不高興嗎？”
“會不會覺得很煩？”
“……”男人緩緩擡頭。
低低的鴨舌帽下，一雙充血的赤眸隱隱發着詭異的暗光，猩紅的脣彎起，笑容平靜。
“想要……”
殺人。
他暴虐危險的氣息釋放，帶着對殺戮血腥的興奮感。
茯笙：“……”
shit！
她就知道！
拉着他進了休息室後，
茯笙關好門，努力地踮起腳抱着他。
她揉着他的腦袋，語氣盡量輕柔，帶着幾分誘哄，
“慕離乖，不煩不煩，我們聽不到雨聲對不對？”
茯笙雙手捂住了他的耳朵。
“……”男人毫無情緒地盯着她。
像是一隻即將發瘋的大狗，在盯着自己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