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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
這個家裏的所有人都對她好得過分，別說婆婆了，就連管家都是對她有求必應。
這種情況……
貌似從一開始，她來到這個家就有了。
若是說沒有顧凜的授意，她是絕對不信的。
所以，
難道從一開始顧凜就喜歡她？
“……”茯笙揉了揉太陽穴，被自己這個想法有些驚到了，
不可能不可能。
那時她纔多大？？又瘦又小的，碎片怎麼可能喜歡？
茯笙下意識地就否決了這個荒謬的想法。
她轉頭看了看安靜的樓上，嘆氣，
算了，
與其自己糾結來糾結去，不如問當事人。
只是……
不知道他會不會承認。
畢竟，之前她每次認真地想表白，某個男人都會一笑而過，置之不理，
搞得她很沒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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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其讓她不停地問，不如等他憋不住了再自己開口。
茯笙忽然想到了什麼，抿了抿脣，握緊了拳。
某個人的死穴，就是極其容易……
喫醋。
每一塊碎片都會這樣，無一例外。
他不說？
那就……
逼他說。
茯笙看着樓上，若有所思。
很快，她喫完餅乾，便帶上書包上了樓。
……
……
晚餐時間，
周陽和顧凜商討完事情，便從書房裏走了出來。
兩人下了樓，
沒見到餐桌旁熟悉的人，顧凜眉頭一皺，忽然沉聲問，
“小笙呢？”
“我來啦我來啦”
茯笙歡快地噠噠噠跑下了樓。
“……慢點。”
顧凜緊盯着她，下意識伸出手想牽她。
只是茯笙裝作沒看見，繞了過去。
她彎着眸，笑意盈盈地看向周陽，語氣歡快，
“叔叔，你要走了啊？”
“……”周陽瞬間退後了一步，警惕萬分，
“顧小姐，請您好好說話。”
他感覺顧凜身上的陰沉氣又要蔓延了。
“嗯？”茯笙歪了歪腦袋，故作懵懂，
眼神絲毫沒給身後氣壓已經低沉下來的男人。
“叔叔，我覺得你這人超級好，以後你可以常來玩嗎？我會做很多好玩的事情，到時候我們一起玩啊。”
“……”周陽頓時冷汗直出，“不了不了，顧小姐，男女有別。”
“顧爺，我家中還有事，先行告辭！”
說完，他奪門而出，跑得飛快。
彷彿身後有洪水猛獸追着他一樣。
“……”
茯笙看着他唯恐避之不及的背影，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眼眸晶亮，
“哥哥，這個叔叔真可愛。”
她繼續不怕死地誇讚道。
“……”顧凜的臉瞬間陰沉下來，神情陰戾晦暗。
深墨色的眸，似乎有些暴躁。
心臟像是被一隻手死死抓住一樣，幾乎要把他的冷靜擊潰。
茯笙笑眯眯地，沒看他，自顧自地坐到餐桌邊，喫飯。
男人定定地站着，
最後，他忽然大步走過來攥住她的手腕，目光陰沉，
“你喜歡他？”
茯笙一愣，隨即眉眼彎彎，笑得很甜，
“我覺得他挺好的。”
“若是——以後能遇到這樣的未婚夫，那我會很高興的。”
“哥哥也會爲我高興的不是麼？”
男人沉默，
只是，他忽然笑了出來，平靜得有些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