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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字一句地說着，帶着幾分極度惡劣的殺意。
茯笙一愣，下意識地開始解釋，
“他是我上學堂時遇到的同學，坐在我旁邊的。”
“我們不熟，只是互相知道名字。”
“那天我去上學堂的時候，他話超級多，特別多廢話，還一直在打擾我上課，所以我超級超級不喜歡他的。”
茯笙立刻將小手塞進男人大掌裏，就差沒把真誠二字寫在臉上了。
“……”顧凜眯了眯眸子，眸色暗沉，
“不喜歡？”
“嗯！其實……我有些討厭他，因爲話太多了，打擾我學習。”
茯笙一臉嫌棄。
“……”男人喜怒不定地盯着她，似乎在審視。
茯笙絲毫不怕，坦然自若。
她眨着漂亮的大眼睛，正襟危坐。
好半響，
男人的眉眼的微微舒緩下來，冷意散去，
“不喜歡的話，我會去讓老師給你調座位。”
“以後再遇到這種糾纏的人，記得跟我說，我會幫你解決。”
“還有，雖然你年紀還小，但也要注意和男生來往的距離。”
“現在的男人都很壞，會對你做不好的事情的。”
“知道了麼？”
男人平靜地揉了揉她的小腦袋，緩緩道。
明明是說教的意思，但從他嘴裏說出來，就是莫名地讓人想信服。
“……”茯笙眨巴眨巴眸，忽然覺得……
碎片好像一位苦口婆心的老父親。
在耐心地勸女兒不要早戀。
唔……
她莫名地想笑。
“會做什麼不好的事情啊？”
茯笙故作懵懂地問。
顧凜神色不變，慢慢伸出手，穿過她的腋下抱起她，
小姑娘很輕，身子又嬌小，
抱在懷裏，跟只兔子似的。
又軟又香。
顧凜抱着她，拍了一下她的屁股，語氣平靜，
“外面的男人都很壞，甜言蜜語把你騙回家後，他們就會打你，罵你，還會餓着你，不給你飯喫。”
茯笙：“……？？？”
“不僅不給你飯喫，他們還會讓你沒日沒夜地幹活，直到你被餓死，有的男人會更殘忍，不停地折磨你，直到你死。”
“……”茯笙一臉狐疑，
“哥哥……所有男人都會這樣麼？”
“嗯。”
顧凜面不改色，沒有露出絲毫撒謊的跡象。
他捏了捏她的軟臉，緩聲道，
“以後記得離男同志們遠一點，不管是小孩還是大人，都要保持距離，知不知道？”
“……你也要保持麼？”
茯笙揚着小臉，疑惑。
顧凜一頓，隨即挑眉，似笑非笑，
“我對你好不好？”
“……好。”
“你叫我什麼？”
“……哥哥。”
“所以，你覺得要保持麼？”
男人笑吟吟地盯着她，輕輕攬着她的腰，力度不大，彷彿一掙扎就能退開。
但莫名地，
他身上的氣息微沉，帶着幾分涼意。
似乎她回答得讓人不滿意的話，就要生氣。
“……”茯笙立刻識趣地搖了搖頭。
“哥哥是哥哥，不是別人，不用保持距離。”
小姑娘聲音脆生生的，一點就通，極其上道。
顧凜脣角微微上揚，抱着她軟乎乎的身子，揉了揉她的腦袋。
脣瓣不經意間，輕輕劃過了她的額頭，清冽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