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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目光觸及到牀邊那棉狀的東西，伸手拿了過來。
女孩安靜地睡着，小臉依舊蒼白。
顧凜抿脣，輕輕地把她放在牀上。
隨後，他走到衣櫥裏，拿起了一條幹淨的裙子。
將裙子小心翼翼地小姑娘換上，還在底褲上墊了棉，
男人動作有些生疏，但輕柔得不行。
待把女孩身上的血擦乾淨後，
他緩緩抱起她，走出了房間，回到自己屋子。
給她蓋好被子後，
顧凜快速衝了個澡，便跟着上了牀。
他將溫熱的手放在她軟軟的小腹，輕輕地按摩着，眼底滿是疼惜。
若是小姑娘此刻睜開眼睛，便能清楚地看到，男人眼中的愛意。
他輕輕地吻上她的臉頰，帶着滿滿的珍視。
茯笙身上冷，不自覺更貼近了他一些，纖瘦的手臂軟軟地縮在他胸口，乖軟得跟只兔子似的。
顧凜抱着她，細細理着她的碎髮，
他盯着她很久，直到她的臉頰有了幾分血色，這才放下心來。
體寒血虛……
男人牢牢地記在了心裏，
他抱着她，按摩了很久，
直到天微微亮，他才緩緩地閉上了眼。
……
……
茯笙這一覺睡到了中午。
等她醒的時候，
小腹的疼痛已經很大地舒緩了下來。
暗色的窗簾緊閉着，遮擋住了外面的陽光，
房間裏一片靜悄悄的，陌生又熟悉。
茯笙緩緩坐了起來，看到房間的景象，頓時愣住，不明所以。
她這是在……顧凜的房間？
被子滑落，
裙子上乾乾淨淨的，什麼都沒有。
茯笙忽然想起了什麼，掀開了裙子。
“……”好吧，乾乾淨淨的，應該是婆婆幫弄的。
小姑娘沒多想，弄好睡裙後，便爬下了牀。
她正想開門出去，
不料，顧凜推門走了進來。
他難得穿了一身休閒的衣服，手上託着一碗湯，動作輕緩。
見到她，他神色不變，淡淡地關了門，自然地牽起她的手走，
“醒了就喝湯吧，婆婆專門爲你熬的。”
“……哥哥……”
茯笙見到他，忽然有些侷促。
“我怎麼會在你的房間裏啊？”
“對不起昨天麻煩你了……”
男人眼神淡淡地看過來，明明沒什麼情緒，卻讓她一下子噤了聲。
“我說過了，這些都是要還的。”
男人放好湯後，平靜道。
他抱她上了牀，然後開始喂她。
“……”茯笙抿脣，
生理期的作用讓她心思敏感了些，自然能感覺到一些不一樣的事。
比如……
他對她，好得有點太過分。
小姑娘眼睛忽然一眨不眨地盯着他，又乖又軟。
男人面色不改，慢條斯理地端着暖湯，喂着她。
喝完湯後，
顧凜拿了手帕出來，給她擦嘴。
似乎完全把她當成了生活不能自理的小孩兒。
茯笙看着他，眸光閃了閃，
下一秒，
她忽然傾身，湊過去親了一口他的臉頰，
柔軟的觸感帶着淡淡的暖香。
“……”顧凜眯眸，瞬間暗沉下來。
茯笙退開，漂亮的小臉蛋微紅，眼神清亮，
“謝謝哥哥。”
小姑娘奶聲奶氣地，模樣單純得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