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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人立刻低下頭，跟個鵪鶉似的，慫蛋得不行。
李公公暗罵一聲，咬咬牙，只得自己來。
“陛……陛下，您該起了。”
他頭皮發麻地敲着門，聲音又輕又恭敬。
“陛下？”
“滾。”
宮殿內一句輕飄飄的話，帶着不輕不重的冷意。
李公公的聲音乍然而止。
他立刻退開，後背的衣服已經微微溼了。
“公……公公？”
“今日不上早朝麼？”
方纔的小太監小聲地開口問他。
李公公瞪他一眼，“噓”了一聲，示意他安靜。
陛下今日似乎心情尚可，
但他們不能鬆懈，好不好，還得看陛下今日殺了多少人。
……
此刻，寢宮內，
皇帝緩緩地坐起了身子，
他狹長冰冷的眼眸靜靜地看着一旁的劍，毫無情緒。
往日暴虐嗜血的慾望，竟然在一夜平靜之間，消失殆盡。
昨晚，
他睡得很好。
沒有再夢到那些噁心的人，噁心的事。
他似乎置身在一片花海里，身旁，有個女人抱着他，嘰嘰喳喳地講着話，認真又歡喜。
“……”皇帝神色淡然，依舊是殘忍冷血的君王模樣。
只是指尖微微輕叩着，似乎有了幾分思索。
“來人，上朝。”
“是，陛下。”
李公公聽到聲音，立刻安排人進去，
新的一天，開始了。
……
……
香蘭殿。
吳貴妃正在和幾位妃嬪一邊打牌，一邊聊天。
餘綺夢坐在一旁看着。
茯笙則坐她旁邊，悠悠地打了個哈欠，打着瞌睡。
昨晚她折騰完回宮時，已經快凌晨兩點了，
一大早又被小翠吵醒，被生生拖來這兒，成爲大家的談資。
簡直……
讓人犯困。
=_=
“顧妹妹，皇上真的只是讓你站着？”
吳貴妃好奇地問她。
茯笙強打着精神，擡起眼，“嗯”了一聲。
“這應該是一直新的懲罰手段吧？我聽說，一直站着超級累的。”
“確實，上次我就去御花園賞了會兒花，腿就酸得不行了。”
吳貴妃深有其感。
“……”茯笙鼓着腮幫子，慢慢地閉上了眼睛。
嗯，
她要打瞌睡了，誰都吵不醒。
“誒顧妹妹，皇上是不是看上你了？他居然沒有對你下手誒。”
楚妃一邊出牌，一邊極其羨慕地看着她。
“你知道麼，你是第一個被翻了牌子，卻沒有被殺的妃子。”
“……”茯笙神色懨懨地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
“應該是陛下心情好，所以懶得殺我了。”
她打着哈欠，胡亂猜測道。
“姐妹們，不說了。我身體累了，先回去休息，有事改天再聊。”
她實在撐不住了。
“你沒事兒吧？”餘綺夢站了起來，看着她精神不太好的樣子，有些擔憂。
茯笙搖了搖頭，“沒事，就是困。”
“顧妹妹累了就先回去吧，咱們再打一會兒牌。”
吳婧善解人意道。
茯笙微微一笑，款身對她行禮。
“謝謝吳姐姐。”
待茯笙走遠，
楚妃忽然開了口，繼續剛纔的話題，
“姐妹們，你們說……陛下，會不會對她有些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