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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個乖巧的小寶寶，在數落着自己想要的東西。
那雙眸子，溼軟溫潤，像極了大白。
茯笙楞楞地看着，不由自主地伸出了手。
靠近了之後，傅衍彎腰，兩手相握。
一大一小，在一起，
毫無違和感。
少年安靜地盯着那交握在一起的手，眉眼彎彎，有了幾分餮足的意味，少了幾分清冷，
精緻的臉蛋上，平添了幾絲平易近人的暖意。
茯笙眨巴眨巴眼睛，看看那手，又看看碎片，
默默地嘆了口氣。
算了，
握就握叭……
握握手，就離成爲好兄弟更近一步。
每天握握手，每天近一步。
完美！
茯笙這樣鼓勵自己。
……
……
不知過了多久，
茯笙感覺自己手都要舉麻了，
小碎片還是安安靜靜的樣子。
牽着她的手，眼底的愉悅就沒消失過。
似乎對這樣的姿勢一點都不厭煩。
茯笙：“……”
自閉小碎片就是這樣度過一天的麼？
這樣的生活，
她都快自閉了。
……
想了想，茯笙決定重新找個話題，
“阿衍~”
“我可以去你家找你玩嗎？”
“……”
傅衍擡眼看向女孩，一雙眸子乾淨純粹，漂亮的眸光顫動着，似乎有些不安。
“我……這個……我家……”
“你……你……要來玩嗎？”
少年的語氣忽然變得有些急促，夾雜着慌亂。
他微微抿起脣，臉色蒼白，像一隻受了驚嚇的倉鼠，無所適從。
手也下意識地緊握住茯笙的手，似乎在尋求一種安全感。
茯笙看着，心莫名一緊。
小碎片，
不會受到虐待了吧……
這一念頭一閃過，茯笙皺了皺眉頭，
有這個可能。
小碎片的處境現在這麼艱難，周圍又沒有什麼真心的人……
一個小孩子，沒有依仗，怎麼會不受欺負……
這樣想着，茯笙更想去小碎片家看看了。
“不……可以嗎？”
茯笙搖了搖手，裝作不知情的樣子，軟綿綿地問他。
“……”傅衍緊緊攥着女孩的手，沒回答，
神色蒼白，像是想到了什麼不好的事情。
身體還止不住地瑟瑟發抖。
半響，
看着女孩期待亮晶晶的眼神，
才猶豫道，
“可……可以……”
聽起來格外勉強。
但茯笙裝作什麼都沒聽出來的樣子，驚喜道，
“太好了！謝謝阿衍~”
女孩的聲音軟軟的，像個糯米糰子似的，
隱隱還帶着安撫的意味。
傅衍一頓，身體漸漸放鬆下來。
只是手依然緊緊攥着女孩，一刻也不肯鬆開。
“你……”想什麼過來？
傅衍剛一開口，便被女孩歡快的聲音打斷，
“那我明天一大早來找你玩兒！”
“我會給你帶禮物噢~”
茯笙眨了眨眼，一雙桃花眼明媚又動人，
眼珠子水潤靈動，漂亮極了。
“好……”
傅衍安靜地盯着她，耳尖微紅。
他的乖笙……
真好看。
很喜歡……很喜歡乖笙。
他的乖笙，也喜歡他麼……
小碎片想到剛剛那束花，心跳快了幾分。
撲通撲通的，
像是有小鹿在亂撞。
完全沒在意女孩方纔對他說的話——不喜歡乖笙這個稱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