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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蹲靠在牆邊，嬌小的身子顯得格外脆弱，似乎下一秒，就要倒下。
此時，
天色已經黑完了，
教室走廊裏空無一人，每間教室都黑着，安靜得有些陰森。
偌大的校園裏，所有的學生都走了，只剩下門衛在到處巡邏。
茯笙捂着發悶的心口，縮成了一團，
她緊皺着眉，白皙的前額冒出了些許冷汗。
“叮鈴鈴——叮鈴鈴——”
忽然，茯笙口袋裏響起了急促的電話鈴，打破了這一片的寂靜。
茯笙長舒一口氣，慢慢伸手掏手機，
“喂……”
她開口的聲音都輕了許多，帶着幾分虛無縹緲的脆弱感，
電話裏的人一頓，瞬間吼出了聲，“……你在哪？！”
他雙目赤紅，滿是恐慌和害怕，
他緊緊攥住手機，力度大到似乎要把它捏爆。
……蘇暮寒？
茯笙楞楞地看了看手機屏幕，
她好像……打給的是他。
“我在，教室。”
茯笙喃喃出聲。
“好，你待在原地不要動，我馬上就來！”
電話中的人嗓音顫抖，似乎快失去了理智。
“嗯……”茯笙軟軟應下。
電話剛掛，
又一個電話打來，
這次是周叔。
“小姐，我馬上就到了，你出門口了麼？”
茯笙緩了緩，努力地讓自己的聲音變得有力氣些，
“周叔，你到了就再等一下，我會晚點出來。”
“好的小姐。”
周叔沒聽出她聲音裏的不對，
他掛了電話，轉着方向盤，準備過路口。
茯笙放好手機，懨懨地靠在牆邊，慢慢坐下。
她揉了揉胸口，悶痛消散了些，舒服多了。
“糰子，下個面位，我的要求只有一個，健康人，行麼？”
“身份多低都行，只要是健康人！！！”
【……那……那個，我……儘量。】
糰子撓撓頭，乾笑。
“……必須要做到！”
茯笙認真地兇了一次。
【儘量……儘量……】某團心虛地應下。
很快，
寂靜的樓道里，
傳來了急促而沉重的腳步聲，
隨着樓層上去，腳步聲越來越近。
茯笙收回思緒，扶着牆想站起來。
她所在的教室就在樓梯旁邊，很近，上來的人一眼就能看到。
“大白……”
樓道有些暗，卻還是能清晰可見少年高大的身影，
他身形一頓，衝了上來，
茯笙剛站穩，就被他抱了個滿懷，
“大……大白？”
“……”蘇暮寒死死地抱着她，暗沉的光線下，他雙目充着血，冷得嚇人。
“輕……輕點……”
茯笙拍了拍他的背，有些喘不過氣，
少年瞬間鬆了些，
他一手緊緊地攬着她的腰，一手略帶顫抖地摸着她的腦袋，
聲音乾澀得像沙漠中的路途者，還帶着一絲不易察覺的哽咽，
“對……對不起……我來晚了……”
“嗯？”茯笙眨眸，“我沒事，你別擔心鴨……”
少年不說話，身子緊繃着，帶着劫後餘生的冰涼。
他忽然將頭埋在她頸窩處，閉着眼，長睫顫抖着，似乎害怕到了極點。
“對不起……對不起……”
少年緊緊抱着她，像是要把她融進骨子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