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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車也不騎了，他慢慢地在路邊走着，
汗液浸溼了他的背，碎髮軟噠噠地貼着他的前額，顯得有些狼狽。
此時天已經完全黑下來了，街道上的人有點少，只有三三兩兩的在公交車站停留着，
蘇暮寒微低着頭，挎着包，神色不明。
迎面，
不知從哪走來三個小混混，相互嬉笑怒罵着，在狹窄的走道上走過，
“砰——”
蘇暮寒眼也不擡，直接撞開他們。
“哎喲我去！”一個小混混被他撞得一踉蹌，
“他孃的，小兔崽子你膽兒挺大啊！”
剩下兩個小混混相互看了一眼，一左一右包上去，
“小子，撞了人，不知道道歉麼？”
他們不懷好意地打量着他，笑嘻嘻的，
“這樣吧，咱們也不跟你計較太多，只要你跪下來叫一聲爺爺，順便再給個十萬塊錢，這事就一筆勾銷！”
“……”蘇暮寒腳步一停，
他幽幽擡眼，漆黑的眼珠子宛若狼一般，桀驁不馴，
“滾。”
“呦呵，口氣這麼大？”
在蘇暮寒身後的那個小混混，揮起拳頭，就打了過去。
“看我不把你打得叫爺爺！”
……
……
半個小時後，
一條小巷裏，
蘇暮寒挎着包，沉沉地走了出來。
他眉眼帶着煞氣，像是從死人堆裏走出來的魔鬼，陰森至極。
待他走後，
小巷裏，
那三個人氣息奄奄地躺在地上，一聲都哼不出，
最先出手的那個人，牙齒被打落了大半，他的嘴裏都是血，格外嚇人。
……
……
“好的，媽媽晚安。”
茯笙剛掛斷電話和羅倩的電話，
外面就響起了腳步聲，一噠一噠的，分外沉重。
她立刻放下手機，跑去開門，喊了一聲，“大白！”
蘇暮寒正打算進自己房間，他動作一頓，卻沒有回頭。
“大……大白，你現在……有空嘛？”茯笙忽然慫了，聲音小了些，
“我……我想給你一樣東西。”
“……”蘇暮寒垂眸，脣瓣扯了扯，“沒空，不要。”
說完，他開了房門進去。
茯笙一愣，似乎沒想到他拒絕得這麼幹脆，
見他就要關門，她一急，拿手擋了上去，
“你等一下！”
蘇暮寒立刻將門定住，他看了看她差點被夾到的手，眉頭一皺，語氣衝了些，
“你TM就這麼想死是不是？”
“我……我沒有……”茯笙看着他，張了張嘴，聲如細蚊，
她縮回手，然後默默地退後一步，
“砰——”門一下子就被關上了。
茯笙嘆了口氣，轉身回房。
【小姐姐，這塊碎片好凶哦……】
糰子小聲吐槽道，
【兇巴巴的，真不討人愛。】
“兇不兇還是其次。”
茯笙攤了攤手，不甚在意，
“最重要的是，我現在很想知道，他心裏到底在糾結什麼。”
她重新回到書桌邊，繼續瀏覽電腦上的信息。
在羅倩打電話來之前，
她用電腦找了很多往年的新聞，甚至是檔案，
但關於蘇暮寒的母親——張瑩穎，上面都沒有詳細的說明，
只是說，她是財閥張霖唯一的女兒，從小便是嬌生慣養地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