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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片是和尚，得守清規，
不可能和她一直這樣亂來，
她得找個辦法抑制住自己。
茯笙想着想着，
晃悠悠地打了個哈欠，
算了，
她累了，
還是睡一覺再想吧。
……
……
靜諡的禪堂裏，
檀香幽然。
達摩方丈坐在正中央黃色的蒲團上，敲着木魚，
他穿着一身紅衣袈裟，單手豎在胸前，眉眼慈和，嘴裏唸唸有詞。
空絕從外面走了進來，
他眸色淡淡，雙手合十，語氣平緩，
“師傅找我。”
達摩的眼睛慢慢睜開，
他沒有回頭，清脆的木魚聲卻緩慢了些，
“你知道，你現在在做什麼麼？”
他的話沉厚有力，想來，已經知道了最近的事。
“……”空絕垂眸，神色不變，
“我知道。”
“所以，我想離開了。”
“鐺——”木魚聲乍然而止。
“你想離開？”
“是，”
男人不知想到了什麼，微微勾了勾脣角，眉眼軟和下來，
“與我而言，留在這已經沒有意義了。”
“很抱歉，我失去了對佛的信仰。”
“……”達摩緩緩站了起來，
他手上掂着佛珠，語氣平靜，
“是因爲那隻狐狸吧？”
空絕長睫一顫，避重就輕，
“是我自己的問題，不關她的事。”
“真的要走？”達摩轉身，平靜地看着他，
他目光落在男人空蕩蕩的手腕處，
該有的東西，
已經不在了。
“是。”空絕微微俯身，做了最後一個真心誠意的佛禮，
他語氣平和，做了承諾，
“師傅擔心的事，大可放心，不該做的事，我半分不會做。”
男人眉間的彼岸花豔麗綻放，卻沒有黑霧縈繞，清麗脫俗至極。
達摩沉吟，
終是長嘆一口氣。
……
……
【叮咚——】
【系統刷新中……】
【碎片認可度：+5％】
【總認可度：90％】
……
……
空絕回了院子，
他神色平和地收拾樹下的蒲團，還有狐狸坐的小軟墊，手上動作熟練。
就連軟墊所在的位置都能看懂一清二楚，不需要伸手探。
他放好東西，
這纔不緊不慢地推開了屋子的門，
房間裏，
白色的纖細身影安靜在躺在牀上睡着，呼吸均勻。
空絕一頓，慢慢轉身關上門。
【小姐姐小姐姐，醒醒！！！】
【碎片回來了！！！】
糰子扯着嗓子叫。
茯笙皺起了眉，
她翻了個身，揉着眼睛坐了起來，
一睜眼，面前的男人就離她幾步遠。
幽黑的眸子定定地盯着她看。
茯笙瞬間就被嚇醒了，
她捂住嘴巴，不讓自己發聲，然後立刻幻回了狐形，
“吱嗚~”你回來啦~
雪色狐狸眨巴眨巴眸，乖巧地甩着尾巴。
空絕不動聲色地勾了勾脣，平靜地走過來，
“小狸有沒有乖？”
“吱嗚~”有~
茯笙軟聲軟氣地回答，
男人又把她抱了起來，
他不輕不重地揉着她的毛，語氣帶着極盡的溫柔，
“小狸，我們離開這裏，好不好？”
“……吱嗚？？”
茯笙一懵。
離開這，
那去哪？
男人似乎看出了她的疑惑，他勾脣一笑，湊近她的耳尖處，嗓音愉悅，
“去一個，只有我們的地方，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