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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摸了摸她的腦袋，聲音緩了許多，“我們今天就學到這吧，明天我再來考察一遍。”
茯笙看到他的手要離開，
趕緊按住，然後放在自己握着筆尖的手上，
她指了指他，眼神期待。
“什麼？”諾希爾挑了挑眉，耐心地俯着身子看着她，
“你在問……我的名字？”
“……”茯笙用力點頭，
她端坐好，姿勢擺正，
像是一位勤學好問，乖乖巧巧的小學生。
諾希爾似乎沒想到她會這般，
他楞了一下，
但很快反應過來。
他笑得更溫柔了，
俯身的距離更近了幾分，
臉頰都快要貼到茯笙的臉上，
他一隻手撐着扶手，一隻手繼續包住女孩的手，
然後一點一點，慢慢寫着他的名字。
茯笙模樣也更認真了，
她眼睛都不眨一下，生怕漏了一點。
“諾……希……爾，這是我的名字。”
男人纖薄的脣在她臉頰旁不遠不近，
他含着笑，溫柔到了骨子裏。
“記住了麼？”
“……”茯笙點點頭，
諾希爾放開她的手，示意她寫一遍，
茯笙習慣性地鼓起腮幫子，
一筆一劃地寫，
她並沒有刻意模仿男人俊逸飛揚的字體，反而寫得小小圓圓的，格外秀氣。
“寫對了，”諾希爾蹭了蹭她的臉頰，揉揉她的腦袋，溫聲讚揚道，“很棒。”
“……”茯笙亮着眼睛又寫了好幾遍，
一遍比一遍熟練漂亮，
她小幅度地搖晃着腳丫，白嫩的膚色在棕暗色的地板上晃得格外顯眼。
諾希爾看着她寫了一會兒，又慢慢把視線放在她腳上，
他抿了抿脣，忽然離開，
茯笙下意識地看過去，
只見男人將她隨意脫下的鞋取了過來，
然後半跪下，握住她微涼的踝骨。
茯笙一愣，
她放下筆，歪着腦袋看他。
諾希爾的手掌溫柔地包住她的腳心，細細感受了會兒，
然後皺着眉頭給她穿上鞋。
“你的腳很冷，”他有條不紊地給她穿好鞋道，“最近天涼，女孩子要注意保暖。”
“……”魚也要保暖麼？
許是變成魚的緣故，
茯笙其實不太喜歡穿鞋，
反而更喜歡光着腳丫，自由不被束縛的感覺。
但既然是自家男人吩咐，
她還是聽好了。
茯笙點點頭，乖巧應下。
……
……
晚上的時候，
用過餐點，
諾希爾便被國王叫了過去。
離開前，
諾希爾特地給茯笙披上了厚厚的大紅披風，
渾身上下包得嚴嚴實實的，不透一點風。
茯笙故作乖巧地聽話，
但等他一走，
她便立刻脫了披風，脫了鞋，
雙手不停地扇着氣。
這裏的晚上是很冷，
晝夜溫差挺大，
但她是條魚，
又不怕。
穿得多了，她還會熱死。
茯笙臉頰熱得通紅，
她光着腳丫在晃着，企圖得到一點涼意。
外面的月光皎潔，柔柔地散着光芒，
黑色的枝丫隨風時不時擺動着，有如暗夜裏張牙舞爪的鬼魅。
茯笙扇着風，不停地轉。
房間裏的火爐被諾希爾加了很多炭火，現在正在加足馬力地燒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