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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有戴上面紗，三千鴉羽色青絲散落在兩旁，顯得隨意又不失風情。
茯笙眸光微動，身子不自覺地僵直。
“怎麼了？”身後月霖虛緩的聲音。
“……”茯笙垂眸，若無其事地笑了一下，應他，“沒什麼事，我去給你拿牀被子。”
“多謝，”月霖又咳了幾聲。
茯笙點點頭，沒再看對面的暮辭，關好門便從一旁的階梯下了樓。
【叮咚——】
【系統刷新中——】
【碎片認可度：+5％】
【總認可度：85％】
茯笙一瞬間捏緊了手，
她沒有看過去，
面容自然地吩咐了小廝。
很快，小廝找好被子，
送了上去。
【小姐姐，碎片……】
“你不覺得，我不去打擾他，他還給我漲認可度，這樣的情況最好了麼？”
茯笙面容平淡，眼底卻多了幾分黯然，
“說起來，我們一直都對認可度有一個誤解。”
【……啊？】
“認可度，不一定是愛情。”茯笙慢慢扣着門縫，眼眶慢慢泛紅，
她知道她現在犯了點矯情，喜歡東想西想，
可是，
就是忍不住。
茯笙吸了吸鼻子，眼眶紅紅的。
【……不是愛情……】是什麼？
糰子噤了聲，
它感覺，
現在王后大人心情很不好，
它還是，不要說這麼多話了。
“你放心，任務我會繼續下去的。你讓我緩緩就行。”
茯笙深吸一口氣，眼睛猛眨，
想把泛出的水霧逼回去。
【小姐姐……】
糰子有些無措，
茯笙握住小拳頭，悄悄擦了擦眼睛，
很快，她看起來便沒了什麼異常。
女孩上樓，
進了月霖的房，
關門之前，
她還能看到對面男人漆黑冰冷的目光，
不知是在發呆，還是在看這邊。
茯笙抿了抿脣，
壓下心中的澀然，
她面色如常地來到月霖牀邊，看他，“你好點了麼？”
月霖對她笑了一下，點點頭，“嗯。”
“你看起來……不太開心？”
月霖心細，打量到了女孩眼眶微紅，
“沒有。”
茯笙一愣，搖搖頭掩飾，“我怎麼會不開心呢？”
她笑笑，很快略過了這個話題。
“對了，我今天給你帶來了這個。”
女孩搬了個凳子到月霖牀邊坐着，
然後把她帶來的小盒子打開，
裏面一條純白的手帕靜靜地躺在裏面。
許是年代已經久遠，手帕變得有些陳舊，還隱隱要泛黃的趨勢，
茯笙拿出了遞給他，“這條手帕，你看看。”
“是你的麼？”
茯笙看着他，有些緊張。
如果是，
那她的任務很快就能完成了。
“手帕？”月霖從厚厚的被子下伸出手，接了過來，
他垂眸細細打量着，時不時輕咳兩聲，
蒼白的面容因爲溫暖，倒是多了幾分紅潤的氣色。
茯笙眨巴眸看着他，眼神期待，
盼着他下一秒就點點頭。
“茯笙小姐，”月霖忽然笑出聲，含着笑意看向她，
他一手拿着那張手帕，一手慢慢從自己腰間掏出一塊新的手帕，
兩樣一起遞給她。
“雖然不知道茯笙小姐是如何得到這條手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