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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他的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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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一定是海風太刺眼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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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深夜顧霆琛都沒有打電話再聯繫我,我心裏沒太在意,只是略有些失望,大多數的時間都是站在落地窗前等着,我也不知道自己在等什麼,但心裏隱隱的有個期待,希望他能像那天晚上那般站在我家樓下。

    如山間清朗的風,如星空湛明的月,穿越是是非非,恩恩怨怨,無論曾經的我們有多少不愉快,此刻我就想在我家樓下看到他的笑容。

    顧霆琛的確是後悔了,但我瞭解的他即便是後悔也從不是一個失約的人,但正因爲後悔所以一直在蹉跎時間,從我們說好談戀愛開始,我在時家等了他三天,期間他一個解釋都沒有,甚至一個短信也沒有。

    就在我失去所有期望之後,顧霆琛給我打了電話。

    我沒有接,而是去浴室泡澡。

    洗了澡吹乾了頭髮,我倒了杯紅酒找來一本書坐在落地窗前翻閱着,房間裏溫暖如常,外面忽而下起了冬雨,我偏過頭看向窗外一怔。

    顧霆琛穿着一件沉藍色的立體齊膝大衣,骨骼寬大的手掌撐着一把黑色的大傘站在別墅門口的,沒撐傘的那隻手漫不經心的插在衣兜裏的。

    他什麼時候站在樓下的?

    白天從樓下能看見我房間裏的光景,他看見我轉過腦袋發現了他,他溫潤的笑了笑,從衣兜裏伸出手晃了晃手裏握着的手機示意我接聽。

    我猶豫了一會兒,找到手機接起問:“找我有事?”

    最近梧城很少下雪,反而是雨季偏多,我把手機擱在耳邊,聽見顧霆琛輕輕地埋怨道:“剛剛下暴雨,我身上溼透了,你還不打算給我開門嗎?”

    仔細聽,語氣裏還有一絲難以察覺的委屈。

    我收回視線問:“你來找我做什麼?”

    “時笙,你莫不是忘了我現在是你的男朋友?”

    原來顧霆琛還記得這件事……

    “我以爲你後悔了。”我說。

    “因爲我這幾天沒聯繫你嗎?”

    我低低的嗯了一聲,語氣裏透着委屈。

    “傻孩子,我不是給你說過麼,我要處理公司的事,接下來的兩個月如果公司裏沒什麼要緊的事,我都會在你的身邊陪着你。”顧霆琛頓了頓,嗓音溫潤道:“即使有什麼事,我都會把你帶在身邊的。”

    他的話令我的心間柔軟,而且他還喊我傻孩子,如此親密的叫法,我曾經一直以爲自己在他的眼裏只是一個會陪他上牀的女人。

    傻孩子……說起來我比顧霆琛小八歲。

    我還沒滿二十三歲,他卻三十一了。

    嫁給他那年我不過二十歲,季暖說他老牛喫嫩草賺大發了。

    “嗯?”

    或許是我沉默的太久,顧霆琛從喉嚨深處滾出一個字。

    我喊着他,“顧霆琛。”

    “嗯?”

    “我給你開門吧。”

    我掛斷電話從落地窗前離開藏好自己放在臥室裏的止痛藥,又坐在梳妝檯前化了一個精緻的妝容,掩蓋了之前摔在地上臉上留下的疤痕。

    臉上的疤痕被我用指甲狠狠的摳了幾次,是泄憤也是想提醒自己這是他留給我的傷害,現在想想卻是自己作踐,不該以傷害自己做代價。

    我嘆息,起身下樓給顧霆琛開門。

    我打開門站在門口,顧霆琛親暱的用手指輕輕地彈了下我的額頭,我怔住,他淡淡的笑了笑問:“怎麼這麼久?非得把我凍成冰塊才滿意?”

    我扯謊笑說:“剛上了個廁所。”

    顧霆琛兜我一眼,忽而問:“你剛化過妝?”

    我下意識否認,“沒有。”

    顧霆琛鍥而不捨的問:“專門爲了我化妝?”

    我無語,半天憋出一句,“不是。”

    顧霆琛伸手脫下自己的溼了大半的外套,低低的笑說:“我剛在樓下還沒見你塗口紅呢,臉色蒼白的也不像樣子,現在瞧着紅潤多了。”

    不得已,我找個藉口說:“我見人習慣化妝。”

    顧霆琛信服,擡手熟稔的揉了揉我的腦袋,繞過我進客廳說:“我認識你這麼久,次次見你都是化妝的,好像還沒見過你素顏的樣子。”

    我似乎總是愛發怔,擡手揉了揉自己的腦袋跟隨在他身後,語氣輕輕地解釋說:“我十四歲就繼承了時家,董事長兼任總裁,那時模樣還很稚嫩,所以習慣化妝遮掩自己,一直到現在,不化妝都有些不太習慣。”

    顧霆琛走向沙發的腳步,頓住問:“十四歲就繼承了時家?”

    結婚三年顧霆琛從未用心瞭解過我,心裏說不上失望什麼的,我淡淡的解釋說:“在我十四歲那年父母遇上空難都去世了,而時家也沒個什麼親戚,公司裏的人都眼巴巴的指望着我,不得已,我休學成爲時家總裁。”

    顧霆琛凝住,許久問:“後面呢?繼續讀書了嗎?”

    “沒有,剛開始我對生意上的事都不太瞭解,一門心思的跟着前輩學習怎麼做生意,怎麼做領導,怎麼帶領時家走向更強盛的道路,直到二十歲的時候嫁給你,怎麼有時間回學校繼續讀書?”似想起什麼,我自嘲的說:“梧城的人都不知,時家總裁時笙只是一個初中文憑。”

    聽見我的話,顧霆琛恍然的說:“曾經我總以爲你是個成熟的女人,無論是氣質還是妝容,可實際上你嫁給我時不過二十歲,到現在也才二十三罷了,這個年齡的女孩應該都是像思思那樣活潑開朗的,每天想要的應該只有昂貴的化妝品,漂亮的衣服以及追着自己崇拜的偶像。”

    我笑着提醒他說:“顧思思大我三歲呢。”

    顧霆琛一怔,“是啊,你比她還小。”

    我比顧思思小,也比溫如嫣小七歲。

    ……

    那天顧霆琛沒有離開,一直在客廳裏看電影,而我坐在他身邊安靜的玩着手機,看到興起之時他也會偶爾問我幾句,都是一些很家常的話,比如現在,他不經意的問我,“你以前沒談過男朋友嗎?”

    我坦誠的說:“沒有。”

    “那之前有喜歡的男孩子嗎?”

    不由自主的我想起十四歲那年遇到的顧霆琛。

    他知道我就是曾經那個一直尾隨他的小姑娘嗎?

    他那天晚上喊我小姑娘是已經認出了我還只是隨口一喊?

    那晚的顧霆琛真是溫柔的不像話吶。

    想起那晚,我溫柔的笑開說:“嗯,有過的。”

    顧霆琛眯了眯眼,問:“我認識嗎?”

    他突然伸手把我摟進懷裏,我有點不太習慣的捏了捏身體,他強制性的把我摁在他的胸膛上,脣瓣靠近我,淺淺的呼吸全數落在我臉上。

    我沒被他這般親熱的抱過,一時之間有點適應不了。

    他的脣角輕輕的曾着我的臉頰,“我認識嗎?嗯?”

    他問這話果然是沒有認出我就是當年那個小姑娘……

    因爲當年他問過我,“小姑娘,你爲什麼要一直跟着我?”

    那晚我緊張,膽怯的說過:“因爲……我喜歡你啊。”

    “小姑娘你還小,不懂喜歡是什麼意思。”

    我希冀的問他,“那你能等我長大嗎?”

    他微微一笑,沒有拒絕也沒有答應,但就那晚之後我再也找不到他,聽隔壁班的學生說,他只是志願者,臨時在這兒教學幾個月。

    昨天是他在這兒待的最後一天。

    恰逢我說了喜歡他的話。

    要不是他的離期在昨天,我會以爲他是因爲躲着我才走的。

    可在他眼裏我就是個普通學生。

    他完全沒有必要躲着我。

    一想到顧霆琛還不知道我就是當年那個小姑娘,心裏有點澀澀的,那晚他演奏的那首風居住的街道以及喊我小姑娘的確都是我自作多情了。

    可那晚的顧霆琛,與回憶中的那人如出一轍。

    我眼圈泛紅的盯着顧霆琛,自嘲的笑說:“你不認識,是我年少時喜歡的一個男人,那時候我還小,小到即使說着喜歡他的話他也不信。”

    顧霆琛的吻忽而密密麻麻的落在我的脣角,手掌更是不安份的伸進我的衣裙,我輕輕的迴應着他,都忘了自己說過拒絕性生活的話,在緊要關頭的時候反而是他停了下來,把我摟在懷裏輕輕地喘息着。

    “現在呢?愛的是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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