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沫緊緊和陸琛的手五指相扣，宣示着主權。
“那個胖子，經常光顧哪家店？”
“盡頭那家”，百事通往前指了指。
蘇沫拉着人隨着他走了過去，讓她感到意外的是，這些都不能稱爲...女人，叫女孩還差不多，看上去瘦骨嶙峋都還沒滿18歲的樣子。
有那麼一瞬，蘇沫的心緊了緊，這些女孩臉上的表情是清一色的麻木，看向男人時會掛着機械的微笑。
百事通站在門口，紅着臉不願意進去了，只是仰着頭眼巴巴的看蘇沫。
蘇沫將人帶到了牆角，隔開了一些陌生人的視線，問陸琛拿了幾包小熊餅乾全部塞到了那孩子的手上，“塞進衣服裏，不要被發現”。
“謝謝！謝謝！”，看着比說好的報酬還要多了一倍的食物，小男孩都要哭出來了，小心翼翼的藏好餅乾對着兩人道謝。
蘇沫蹲下身，摸摸他的頭，又輕聲問了一句，“你和這家店的人很熟？”
“也不算，只是裏面的姐姐和媽媽還有我一起逃難來的，見過幾次”。
“她叫什麼？”
“荼蘼”。
“好了，你走吧”，蘇沫站起身，見男孩跑遠，轉身就要往洗腳店裏去。
陸琛拉住她，低聲問，“想做什麼？”
“趙長笙的事情，她那遭人恨的父母回來了，還帶了個噁心人的弟弟，這事，我要幫她的”，蘇沫沒有細說，陸琛也不多問，只是攬着她的肩頭，“那進去看看”。
不管她做什麼，他都會無條件的選擇幫她。
蘇沫揚起笑容，跨進那家店面。
裏面也是由蠟燭支撐着光線，很暗，一個小小的店面裏，只有幾把木質的椅子，旁邊的櫃檯上，坐着一個穿着熱褲的年輕女人。
這個天氣，蘇沫看着只覺得涼颼颼的。
一男一女的組合，在女人看來一點都不感到奇怪，只是站起身，滿臉堆笑的起來迎接，“兩位客人想怎麼玩？”
“荼蘼”，蘇沫掏出了幾枚晶石，放在櫃檯上。
那女人眼神一下就放亮了，但又有些猶疑，“這...她現在不是很方便接，你們兩個人...”
蘇沫也不廢話，直接掏了一顆三級晶石出來，丟在桌子上，“就要她”。
“三級晶石！”，女人沒想到她這麼大方，拿起晶石就往口袋裏揣，“跟我來”。
她們的店面佔地不大，一共就五個女人，隔出來的房間也是小的可憐。
蘇沫路過那些小隔間時，都能透過那並不隔音的門板聽到令人面紅心跳的聲音。
“就是這間了，雖然是顆三級晶石，但你們得玩的小心點，她...身體不太好，昨天剛接過客人”，女人正經的說。
她的目光還在蘇沫和陸琛的臉上轉了一圈，實在沒想到，這兩個長得這麼漂亮的人，竟然還喜歡玩這口。
被誤解了，蘇沫也不在意，等那人離開，推開門走了進去。
裏面一股濃重的薰香氣，木質的小牀上背對着兩人坐着一個女人，正在穿衣服，很瘦，半露出的肩膀有着觸目驚心的鞭痕。
聽見門被打開，那女人回頭，眼裏盛滿了驚恐。
陸琛將門關上，在門口站着，鬆開蘇沫的手，示意自己就在門邊等。
蘇沫上前，就見到旁邊放着的小木桌上，全是用來虐待的各種工具。
茶靡害怕極了，勾着小腿坐在牀腳，“我今天真的不行了，求求你們。”
蘇沫皺眉，搬了個小木凳子在她面前坐下，“你不用緊張，我只是來問幾個問題”。
她看上去軟萌可愛的很，外表沒有一點殺傷力，茶靡瑟縮了一下，才小心翼翼的擡頭看她，“你說”。
“那個開羊肉館的胖子老闆，是你們之中誰接的客？”
“...是我”，她垂下腦袋，聲音因爲恐懼而發顫。
蘇沫沒想到事情能這麼湊巧，她看了看那兩節小腿上的鞭痕，皺眉道：“他這人喜歡玩虐待？”
“...嗯”，茶靡低着頭，長髮凌亂的披在肩上，“不只是他，還有一個火系異能者，他們交錯着每三天來一次，就...喜歡虐待我”。
“叫趙慄？”
“你怎麼知道！”，茶靡詫異的說。
蘇沫瞎猜的，雖然可憐她的遭遇，卻也感嘆這個大好機會，她坐到牀邊，清澈的大眼凝視她，言語蠱惑，“要不要，你和我做個交易？”
“什麼..?我沒什麼可以用來交易的”。
“後三天，誰會來？”
“是趙慄”。
蘇沫勾脣一笑，湊近她，說了一些悄悄話，又指了指桌子上用來矇眼增加趣味的眼罩。
“不行的！我會死的！”茶靡搖頭拒絕，嚇得不行。
“只要事情成功，你來我的飯店做服務員怎麼樣？”，蘇沫繼續誘惑，“一日三餐，食宿全免”。
這種誘人的條件，茶靡僅思考了幾秒，就無法拒絕了，她真的受夠天天在這種陰暗的房間裏被人折磨的生不如死了，良久後，她點下頭。
蘇沫笑的神祕，“那麼現在，叫”。
茶靡所在的房間裏，發出了放浪形骸的聲音，就連路過的老闆娘，都搖頭可憐起了這個未成年少女，低聲喃喃，“遲早給折騰壞了”。
在裏面呆了幾個小時，蘇沫和陸琛手拉着手出來了，對上老闆娘的目光，還高興道：“我很滿意，三天後再來”。
“不不不，三天後茶靡有客人，大人...改成第四天怎麼樣？”，女人小心翼翼的詢問。
“第四天啊，這也太久了”，蘇沫搖搖陸琛的手臂，嬌聲道：“那我們過兩天找人把她買回去吧，反正不用幾個錢”。
也不等女人回答，兩人相攜着走遠了。
屋子裏，茶靡盯着那桌上的眼罩發呆，後面老闆娘走進詢問，“你沒事吧，身體喫得消？聽說他們要買你，回頭跟趙老闆說一聲，問問他出不出價格，你這算是睡出本事來了”。
她顛了顛手裏的三級晶石，眼神亮的很，“剛剛那兩個人，一看就是高階異能者，肯定不缺晶石，我要賺大了”。
後面的話，茶靡聽不進去，只是看着自己滿身的傷痕，和那腿間鑽心的刺疼，默默下定了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