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禁擡頭，“你以前也這麼幹過？”
陸琛沒說話，只是揉了揉她的發頂。
在裏面忙活的賀飛，總算看見了一直在窗外圍觀的幾人。
他擦掉手上的血，將他們趕回了教室，“一晚上很快過去，今晚別出來”。
他們都明白，能不能熬過去，就全看燒會不會退了。
退回到教室，賀飛從外將他們的教室門給鎖了。
夜幕逐漸降臨。
一片瑩白的雪地，在這暮色中都顯得尤爲亮眼。
幾人圍坐在一起吃了晚飯，陸琛將弄回來的紙尿片遞給了蔣玉蓮，兩邊還時不時的有一些不大的說話聲。
大致的內容，無非是今天的收貨，和那頭熊。
天氣越來越冷，溫度不知怎麼的從下雪開始就一直極限下降。
蘇沫站起身，將教室的窗戶關死又拉上了落了灰塵的簾子，她咳嗽兩聲，揉了揉進了灰的眼，“早點睡吧”。
李謙搬了把椅子坐在講臺上，陸琛拿了幾個睡袋出來分了下去。
蔣玉蓮帶着孩子和凌葉睡在了教室靠內的角落裏。
趙長笙則是直接睡在了幾張拼起來的桌子上。
蘇沫和陸琛睡在了教室的後門邊，有意外，他們也能及時察覺到。
地上很髒，睡袋裏又格外的冷，蘇沫縮在睡袋裏腳指頭都冷的似乎沒了知覺。
她悄咪咪的看了一眼已經閉上眼的陸琛，眼珠轉了轉，偷偷拉開他側邊的睡袋拉鍊，整個人鑽了進去。
男人半闔着眼，順手將她往懷裏拉了拉，讓她趴在了胸口上，“冷？”
蘇沫點點頭，羅宋湯的效果雖然有，但初級的作用不是非常大，她還是冷的不行。
睡袋的拉鍊被重新拉上，比起外面的冷氣，男人身上的溫度對於蘇沫來說還是很暖和的。
她還過分的將手伸進了他的脖子裏，陸琛對於這點溫度刺激一點反應都沒有。
不過這也在意料之中，她小聲道：“你側着睡”。
畢竟她現在整兒都睡在他身上，她怕她太重壓的人呼吸困難。
陸琛依言側過身，將她整個人埋在了懷中。
蘇沫在他胸前拱了拱，安心的閉上眼。
入夜。
天似乎更冷了，就連睡在桌子上的趙長笙都時不時的傳來翻身的動靜，還有小聲的嘀咕。
蘇沫被吵醒了，因爲超強的耳力，她聽到了隔壁某些不和諧的聲音。
一邊是傷患發高燒無意識的悶哼聲，一邊是男女尋刺激的聲音。
她捂住了耳朵，微微擡了頭，發現陸琛竟然睜着眼一直盯着她。
蘇沫往上挪了挪，低聲道:“你怎麼還不睡？”
他忽然用手捏了捏她的臉，“吵”。
原來他也聽見了，蘇沫拍掉他的手，揉了揉臉，“快睡吧”。
兩人低聲交談之際，隔壁的聲音變得更大了，似乎還加入了不少人。
蘇沫埋在他的胸口，注意到了睡袋內漸漸起來的異樣，她紅着臉擡頭低喊，“陸琛，你在幹嘛！”
男人垂眸，聲音平靜，“自然反應”。
“...”蘇沫這下覺得熱氣直接從腳底竄到了頭頂，整個人燒了起來，她伸手就要拉開簾子從他懷裏鑽出來。
他的大手直接固定了她的腰間，找準她的脣，薄脣覆了上去。
蘇沫呆了，一動不敢動的任他在口中索取，因爲不遠處就躺着蔣玉蓮，講臺上還坐着李謙。
她身子小，被他整個人都籠罩在內，但也經不住他竟然這麼大膽。
蘇沫試圖推開他，卻直接被他抓住了手...
曖昧的氣息自角落裏展開。
睡袋內的暖氣變得十足。
他終於得到滿足鬆開她時，蘇沫的嘴都腫了一圈，陸琛也沒想到，竟然還把小姑娘給弄的眼淚汪汪的。
剛下去的獸y又被激發，他喉間滾動，在她額間落下一吻，“快睡”。
蘇沫恨恨的閉上眼，就連耳垂都成了淡粉色。
不過，這溫度，確實暖和了很多，整個人都變得暖洋洋的。
她還真頂不住這一點暖意，睡了過去。
...
快天亮時，陸琛起來換崗，身邊一下沒了熱源，蘇沫頓時清醒過來，她哈出一口氣，發現哪怕在室內，都有一層白白的霧氣可以吐出。
她又在睡袋裏呆了一會，實在冷的不行後，她出了睡袋披上毛皮大衣搬了凳子坐在陸琛身邊，輕聲道：“這氣溫是不是過於低了？”
“嗯，有點反常”男人將她身上的衣服攏了攏。
兩人安靜坐了一會，旁邊，兩聲槍響響起。
驚了室內的幾人。
隱約傳來一些奔潰的痛苦聲，蘇沫走到窗邊，拉開了簾子，往旁邊看去，那裏面擡出了兩具屍。
“出事了？”趙長笙揉着眼從桌子上爬起來拿過衣服披上。
蔣玉蓮懷中的孩子更是直接被下的哭嚎出聲，凌葉也被嚇的一個機靈從地上彈坐起來。
“死了兩個”蘇沫拉上簾子轉頭說道：“還早，再睡一會吧”。
“不睡了，這天太冷了，我們這室內都得零下好幾度了吧”趙長笙跳下桌子，哈了一口冷氣，搓了搓手臂。
一行人都起了牀，陸琛拿了存在空間裏的羅宋湯出來放在桌子上，蘇沫拿了碗筷，招呼着剛睡進睡袋裏不久的李謙，“太冷了，你喝點湯再睡吧，在這樣下去，睡袋都不管用”。
李謙確實很冷，這溫度低的離譜，他從睡袋裏出來披上衣服喝了湯，身上纔好受許多。
吃了飯，他又回去睡了。
兩邊的教室也沒在發出什麼動靜。
又過了幾個小時，天徹底亮開了，外面的雪也沒有絲毫要停歇的跡象。
賀飛帶着人打開了他們教室外落下的鎖，他的眼睛紅腫，情緒不太好，“收拾一下，跟我們走吧，你們已經沒事了”。
睡了有一會的李謙這時也起來大家整理好東西，跟着賀飛出了門。
一同出來的還有兩邊教室的人，一共加起來洋洋灑灑的二十多人。
在末日摸爬打滾久了，這些學生的臉上都有着不符合年紀的鎮定，但在看見蔣玉蓮懷中的孩子和男生女相的凌葉時，他們很驚訝。
不比昨日賀飛的表情來的誇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