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多人,他不敢想當時的情景,他怕他會瘋,他承受不起再次失去她的打擊。
蘇沫一噎,她只聽男人低沉又蒼涼的聲音說:“別一次又一次的刺激我,蘇沫”。
她的心狠狠一抽,當即瞪着一雙大眼可憐巴巴的看他:“下次絕對告訴你,讓你給我報仇,你別生氣”。
陸琛低嘆一聲,他就受不了她這樣子,將她從牀上撈起抱在了懷裏:“我沒生氣”。
是自責,他總是保護不好她。
認知到這點,向來殺伐果斷的男人,也有感到深深無力的時候。
“我以後給你當狗皮膏藥,笑一個嘛別繃着臉”蘇沫揉揉他的臉,想把男人臉上的冷硬線條揉開。
見他不爲所動,她眼珠轉了轉。
寂靜的室內,傳出男人帶着隱忍的低沉沙啞呵斥聲。
一個小時後,蘇沫從牀上爬起,紅着臉去洗了手。
真特麼持久,蘇沫看着都快起皮了的手,心裏哀嘆一聲。
她回到牀邊,男人銀髮下的瀲灩鳳眸緊盯着她,線條變柔的臉上帶着一絲粉色。
蘇沫滾進了他懷裏,心裏莫名的感覺很有成就感啊,他這一面只有她能看不是嗎。
“沒有下次了”男人在她頭頂落下一吻。
蘇沫點點頭認真道:“這次是我考慮不周,我不會拿自己的命開玩笑的”。
她打了個哈欠,男人眼眸泛柔:“睡吧”。
女孩沉沉睡去,陸琛的眼眸開始變得冷硬,牀邊被丟棄在那的照片,讓他兇光畢露。
接連着幾天,蘇沫都和夥伴一起在訓練區訓練,南島之行的日子也越來越近。
李謙在這魔鬼訓練下,體能增長的也是飛快,纖瘦的身軀也是肉眼可見的強壯起來。
離蔣玉蓮剖腹產的日子也越來越近了,今天一天都沒看見陸琛的影子,蘇沫回別墅的時候,竟然看見了沙發上坐着的簡春花,正在想辦法逗凌葉高興呢。
不過這孩子總是面無表情的讓她有些沒轍。
見到蘇沫,她頓時有些侷促的站了起來:“恩人”。
“陸琛安排你進來的?”蘇沫灌了口水,簡春花點了點頭:“我有事說”。
蘇沫來了興趣,她示意她坐下,便在對面的沙發上坐好:“外環出什麼新鮮事了?”、
簡春花小心擡頭的看了她一眼,又垂眸有些不確定:“您父母...”
“你不用這麼拘束,有話直說吧”蘇沫到是已經猜到她要說什麼了。
見她無所謂的樣子,簡春花才說:“基地當官的陸上將的女人是蘇華光女兒的事傳的沸沸揚揚的,已經人盡皆知了”。
蘇沫點點頭,絲毫不意外他們這麼做爲的是什麼了:“我不在乎名譽,還有別的事?”
“您弟弟...死了”簡春花低眉道。
蘇沫這下倒有些驚訝了,她直起身:“怎麼死的?”
“腿部感染,我看着他的屍體被丟出去的”。
蘇沫到是想起來,蘇母好像是提起過這件事,當下心情有些五味陳雜的。
簡春花對此也是有些疑問的,她兒子那麼嚴重的腿傷都被眼前這位大人治好了,親弟弟卻直接感染死了,她像是又想到了什麼說道:
“今天丟屍體的時候,我看見您身邊的那位大人了”。
“陸琛?”蘇沫眸子對上她,說起來,這男人今天消失了一天了。
簡春花想起那駭人場面,身子都抖了抖:“死了十幾個人,那車上搬下來的都是屍體”。
她都不敢對上那位大人的眼睛,太嚇人了。
蘇沫不禁暗自想,不會是替她報仇去了吧。
“知道了,你回去吧”蘇沫站起身,有送客的意思了。
簡春花卻沒走,而是道:“還..還有”。
蘇沫回頭看她,等着她的下文。
簡春花嚥了口唾沫道:“今天還有一輛車拖着個特別大的東西進來了,我有看見..好多的手”。
蘇沫心一突,驚訝道:“手?”
她不禁想起了前不久榮白奉命前去巖城,他一定是把那怪物拖回來了。
見蘇沫陷入沉思簡春花沒敢多停留,李謙便送她走了。
趙長笙站在樓梯口聽了好一會,這才走下來:“沫沫,因爲那晚的事?”。
說起來也是她不好,非得去深夜借酒消愁的。
趙長笙美豔的臉上不禁有些自責。
蘇沫回神,朝她仰起笑容:“沒事”。
半夜裏,蘇沫睡得半熟的時候,陸琛回來了,身上還有些血腥氣,他衝了個冷水澡,確定身上只有沐浴露的香味時才輕手擁着蘇沫入懷。
蘇沫的警覺性在末日裏早已訓練的如火純情,他一進來她便聞到了空氣裏的味道,不過她也沒反應,只是在他懷中找了個位置睡了過去。
第二天一早,她也沒問他去哪了,只是按部就班的去了訓練區。
已經月末了,他們要在天氣徹底寒下來,在海面結冰前到達南島。
在基地的日子只剩下了一個禮拜,今日有一場兩兩交付成果的戰鬥。
這是蘇沫第一次拿出自己改造後的唐刀,漆黑銳利的刀身賺足了眼球。
建雄更是稀罕的想上來摸摸:“這可是把好刀啊”。
蘇沫將刀遞了過去,建雄沿着刀身的線條摸了過去,隨即皺起眉嘶了一聲。
鋒利的刀身上,一條細長的血線出現。
建雄收回手嚷嚷一句:“這可真利啊”。
蘇沫低頭看着刀身,細長的血線肉眼可見的被吸進了刀裏,她瞪着眼,心中驚訝。
吸血?
這材質,確實不簡單,她一手將刀收進了空間裏:“我不用這把刀了”。
建雄到沒注意到刀的異常只是認可的點點頭:“還是用鈍點的吧,這要是手沒拿穩估計直接能給人切成兩半”。
一場拿兵器的戰鬥,陸琛親自對陣蘇沫,不過見她打的心不在焉的索性收了手問:“怎麼了?”
蘇沫搖搖頭,捏着手裏的短刀向他攻去。
兩人一攻一守的,毫無疑問,徒弟是打不過師父的,最終已蘇沫被摔在了沙地裏宣告結束。
所有人的表現都勉強達到了能讓陸琛滿意的程度,他再次站上了木臺嗓音清冷:“這是最後一次出任務,希望大家,平安”。
下面是震耳欲聾的吶喊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