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汐霍霆均提示您:看後求收藏(),接着再看更方便。
翌日清早。
顧汐已經換好了衣服,收拾好所有需要用的證件,準備放進包包裏。
動作微微地停滯。
她將裏面的紅色小本本,拿起來,翻開。
目光落在她和霍霆均結婚時的合照上。
照片裏,男人英俊絕倫的臉孔,沒有半絲笑容,只勉強地上揚起薄脣,配合拍攝者的要求,明明長着這種脣形的人,那麼的無情、冷漠,但他卻愛顧夢愛得迷失自我。
真的不懂。
顧汐心裏一陣酸楚,連忙把結婚證合起來,放進包包裏。
才走出宿舍門口,便接到護士長打來的電話。
“顧汐,你在哪裏?快來我辦公室,有事兒談。”
顧汐:“護長,我現在有點急事要出去辦,能不能等我回來再說?”
“不行,立馬來!”護士長莫心蓮的語言聽起來十分心焦。
顧汐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是我媽怎麼了嗎?”
莫心蓮:“不是,關於你的事,你儘快回來,我們面談。”
顧汐急匆匆回到住院部八樓,護長辦公室裏。
她氣喘吁吁:“護長,到底出什麼事了?”
莫心蓮表情有些複雜、不忍。
她從桌面上,拿起一封信。
“這是你的,解聘信,剛纔,陳院長找過我,他讓我給你備的。”
顧汐神情巍巍,根本不敢相信自己聽見了什麼。
“爲什麼……我做錯了什麼?”
就算未婚先孕,但這個理由,並不足以讓這個正規的三甲醫院以此來解僱她吧?
莫心蓮嘆了一口氣:“你是不是得罪霍霆均了?”
顧光臉色青青白白,當場懵住。
原本,這就是霍霆均說的“敬酒不喝喝罰酒”的意思。
“顧汐,霍霆均這個人,以及霍家在北城的地位,你是明白的,而且,霍霆均每年都會以萬通集團的名義給各大醫院,捐贈不少購買醫療高端設備的錢,他們成立的‘地貧’‘白血病’醫療基金會,也提供給很多病人生存和康復的條件和機會……”
顧汐:“護長,您不用說了,我明白,我明白的。”
犧牲她一個人,保住千千萬萬人就醫的條件和活下去的希望,孰輕孰重,她是知道的。
要怪,就只怪她得罪了霍霆均。
霍辰燁的話沒有錯,他狠起來,太可怕。
他明知道,這份工作,也是她和媽媽、孩子生存下去的希望啊!
爲什麼要對她趕盡殺絕?爲什麼?
九點半。
邁巴赫準時出現在民政局前。
然而,顧汐卻仍未現身。
後座的男人,從昨天到現在,一直陰沉着一張臉,彷彿一臺自動釋放冷氣的無敵天然大冰箱,去到哪裏,哪裏便寒意不盡。
徐聘打了個哆嗦。
弱弱地問:“總裁,要不要打個電話,催一下太太……不,顧小姐。”
霍霆均幽眸沉沉,睞了眼腕錶上的時間。
想她準時來,又不想她準時來。
要是她準時來,表現出一副急於跟她離婚的姿態,霍霆均的無名之火會燒得更旺。
但現在她不來,他禁不住思索她是不是受不住那個打擊,躲到哪個角落自己哭鼻子了?
呵,他這是在擔心她?
他竟然還在擔心她!
霍霆均臉部輪廓緊繃了幾分,生冷地別到車窗外。
她活該的,不值得同情。
“總裁,顧小姐來了!”
見到顧汐來,徐聘鬆了一口氣。
她這倆天已經惹得總裁十分不快,如果再遲到太多,徐聘真不敢保證,總裁會不會對她做得更絕。
女人纖弱瘦小的身姿,被早上十點的和熙的陽光照耀着。
但卻絲毫感受不到暖意。
顧汐一眼便見到民政局前那輛極致低奢的邁巴赫。
它的主人,正端坐在後座。
深黑的車窗內,勾勒出他頎長英偉上身輪廓。
這抹冷漠如冰的側影,映進她的眼裏,顧汐打了個顫。
各種情緒,像漲潮的海水一般,將她埋沒。
顧汐的一雙粉拳,緊緊地捏了起來。
貝齒,咬緊了下脣,她步履加快,往那個男人走過去。
一輛輛的汽車,從她的周圍穿梭而過,耳邊響起不間斷的鳴笛聲。
但顧汐視而不見、充耳不聞。
她滿腔的不甘心、怒憤、委屈、悲哀,只想衝過去問一句那個男人。
爲什麼?爲什麼要這樣對待她?
她沒有做過任何一丁點的壞事,甚至連地上的螞蟻,她都不捨得去踩死一隻。
顧汐唯一有愧的,是代嫁到霍家的事情,可她已經很努力地配合他去補救了。
她除了配合他去力挽狂瀾,她還能做什麼?
能將這件事對霍家的傷害減到至少?
但很顯然,無論她做什麼、說什麼、想什麼,甚至連一個呼吸,都是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