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被徐聘攔住,強行拉出去。
“你做什麼?我是你未來的女主人,你憑什麼對我拉拉扯扯的!”
徐聘對顧夢這個趾高氣揚的女人,打一開始就沒有好感,現在她一句話,更加將印象分降到了負點。
“顧小姐,我是總裁的私人助理,你沒有權利說是我的主人,還有,總裁夫人現在情況危急,你不要進去瞎摻和。”
聽見徐聘竟然喊顧汐總裁夫人,顧夢被激得臉色漲紅,瞪着徐聘:“你算什麼私人助理!你家總裁纔剛剛做完手術,他怎麼可以輸血給顧汐!”
徐聘:“總裁決定的事沒有人能攔他,你進去勸也無補於事,就在這外面等着吧!”
他說完,重新進去,直接把門給關上了。
顧夢被一腔憤妒之火燒得焦心焦肺,但此刻進去搗亂的話,無疑會惹得霍霆均不悅。
好,她就等着!看看霍霆均要給她什麼樣的解釋!
輸完血,又做了降溫處理,滴瓶裏的藥水源源不斷地送進她的身體裏。
牀上虛弱的人兒,才緩緩地有了一點生息。
霍霆均守在牀邊,看見她嘴脣乾得裂開,便拿起一邊的棉籤,沾了點水,替她輕輕地擦拭上,隨後又將她額頭上的毛巾取下,把面盆裏的另一條擰乾,給她重新敷上。
體貼的舉動都做得差不多了,霍霆均才察覺自己這一連串反常的行爲。
頓了一下,罷了,就當是他還她的救命之恩。
這次過後,這筆賬就清了。
霍霆均特意吩咐醫生將顧汐的病房安排在他的病房旁邊。
這一路上來,他都沒有發覺顧夢就跟在自己的後面。
到達七號房後,看着顧汐被推進去,他才放心。
但轉身,便迎上了顧夢憤怒又委屈的眼神。
想到顧夢騙他的事,霍霆均臉色顯然比之前冷淡了一些。
“你什麼時候來的?”
顧夢眸光閃閃,她冷冷地嘲諷:“在你抱着顧汐衝進急診室的時候,我就來了,只不過你太過在意她,沒有見到我罷了!”
霍霆均看着眼前憤妒交加的顧夢。
他第一次感覺到,自己那晚被下藥後強要的這個女孩,是那麼的陌生。
裏面躺着的,是她的親妹妹。
她絲毫不理會這個親妹妹的死活,第一時間爭風喫醋。
更何況,她還騙他,手術當天輸血救他的人是她。
回想起她和顧洋倆父女昨天一唱一和地誣陷顧汐失蹤那幾天跟男人跑路的情形,霍霆均的心都涼了。
但他不明白爲什麼,此刻面對着欺騙自己的顧夢,卻沒有昨天面對着欺騙了自己的顧汐時,那麼的憤怒不已。
他情緒平靜,就像是在處理着一件棘手的公事:“小夢,到房間裏等我。”
顧夢感覺到了他的冷漠,思疑着是不是顧汐那個賤貨已經跟他說了什麼,所以他纔會突然顧汐那麼好,對她那麼冷淡?
顧夢心底的那份妒恨勁兒立馬轉爲極度的不安感,連帶着氣勢也弱了下來。
她上前,用女人慣用的那招,牽住他的手撒嬌:“霆均,我不要離開你,我一離開你,你就跟她形影不離的,我以後每天都在這裏守着你,好不好?”
顧夢臉容姣好,放在美女堆裏也是極爲出挑的那一類,再加上她聲音甜美,這樣軟綿綿地在男人的面前示好,幾乎沒有任何男人可以逃得過她的五指山。
然而此刻霍霆均對着嬌滴滴的顧夢,竟然沒有生起憐惜。
他生冷地將自己的手抽了出來:“再說吧。”
顧夢呆住,就這麼眼睜睜地看他轉身走進顧汐的病房裏,氣得跺腳。
“霍霆均!你說了會對我負責一輩子,你現在卻這樣對我,你是不是反悔了?”她忍不住吼出聲,帶着委屈的哭腔。
霍霆均的腳步止住了。
想起那天晚上,女孩哭着跟他求饒,求他放過她。
他奪走了女孩最爲珍視的東西,現在卻讓她站在自己的背後,傷心地哭泣。
這不是一個男人所爲。
霍霆均轉身,臉色緩和了一些:“乖,我等她醒過來之後就回來,你去隔壁等着我。”
見他態度好轉,顧夢心頭大喜,也不敢再得寸進尺了,於是便乖巧地道:“那好,你不許跟她獨處太久,知道嗎?”
霍霆均頜首,幽眸喜怒難明地盯住顧夢的背影。
爲什麼?他對顧夢的親近,竟然沒有半分的喜愛,甚至有種生理性的厭惡?
反而病房裏的顧汐,只要一靠近她,那種熟悉感就撲鼻而來,並且牽動着他的心。
到底是怎麼回事?霍霆均對着病牀上的女人陷入了長久的沉思。
《腹黑霍少非我不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