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薇兒解釋道:“阿姨,我真的不是歐陽總裁的女朋友,我和他只是純粹的工作關係。”
李韻似信非信地笑道:“不管怎樣,你也是阿辰身邊的人,我能不能請你幫我一個忙,就一個小小的忙。”
她眼帶哀求,似乎如果鄭薇兒不答應她,就是鄭薇兒太過狠心一樣。
“阿姨,您說說看。”
李韻見鄭薇兒鬆了口,欣喜地道:“明天是阿辰爸爸的六十歲大壽,他爸說了,不想高調地慶祝,我就想着,讓阿辰回家陪他爸喫一頓飯,這對於他爸爸來說,便是最好的生日禮物了。”
鄭薇兒臉露難色,拒絕道:“阿姨,這個恐怕我幫不了您,私人情感方面,我這個下屬是沒有資格去勸說總裁的。”
李韻急了,連忙握起鄭薇兒的手,眼裏泛出淚光:“鄭小姐,我求求你,你就幫幫我和他爸爸吧,阿辰已經好幾年沒有跟他爸坐下來過好好喫一頓飯,更別說慶賀生日了,如今,他爸爸身體又出了一些狀況,我怕他們倆父子的關係再這些僵持下去,他爸……他爸會支撐不了多久。”
鄭薇兒注視着這個聲淚俱下的女人,正在尋思着。
“薇兒,你在那裏做什麼?”
歐陽辰有絲陰沉的嗓音灌進她和李韻的耳裏。
她轉身,看着他踏着清貴的腳步向着自己而來,表情泛冷。
鄭薇兒正要張嘴,男人已經來到眼前,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脣齒間吐出倆個字:“走吧。”
他牽住她就離開。
“鄭小姐,你千萬不要忘記我剛剛跟你說的話呀。”李韻在背後着急地叮囑她一句。
鄭薇兒倒抽一口氣,感覺身邊的男人氣場明顯地又冷了幾分。
他握在她手腕上的力度,加重了。
拉着她,往電梯那邊去。
鄭薇兒掙扎着,低聲道:“疼……疼……你放開我!”
她被他直接扯進了電梯裏,一推。
“呃……”
鄭薇兒的背脊直接貼到了電梯裏的玻璃牆壁上。
她疼得眼眶冒淚。
擡起眸,怨怒地盯住他:“你幹嘛!?”
歐陽辰沉着一張臉。
鄭薇兒知道他在氣什麼,不就是看見她和他最恨的人在說話麼?
“你不是很聰明嗎?你怎麼沒看出來,你那後媽是故意在挑撥你和我的關係,你拿我一個無辜的人撒氣有什麼用!”
“以後離她遠點!”歐陽辰警告她。
鄭薇兒好笑地說:“放心,你要是不要求我來這邊出差,我是不會再見到她的,因爲我也不想跟你私人生活裏任何人任何事有任何的交集!”
她的話說得斬釘截鐵、堅決不已。
歐陽辰的眼神突然黯了幾分,就這麼盯住她。
鄭薇兒察覺他眼裏的那抹黯然,心頭突然也跟着一沉。
她抿上雙脣,閉嘴不語。
她好像不應該在這種時候對他說這樣的話……
他剛纔一個人,鬥贏了那麼多人,更鬥贏了他的父親和繼母,看似大獲全勝,可是,鄭薇兒知道,他的內心是悲涼的。
他對他父親的怨、對他父親的恨,全是由他對父愛的渴望轉化而來的。
正如她一樣,她氣她爸爸唯利是圖逼她政治聯姻,恨她爸爸根本就沒有爲她的未來着想過,哪怕一點點。
某種程度上,她和歐陽辰也算同是天涯淪落人了。
電梯門“叮”地一聲,開了。
歐陽辰擡起腳就走,把鄭薇兒撇到身後。
鄭薇兒快步跟上,上了車。
回他們所住酒店的路上。
車廂裏安靜得針落可聞,氣氛非常的低沉。
“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