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艙外雲層疊嶂,狂拂的怒風猛灌了進來。
3000米的高空看去,磅礴的高山流水、宏偉的建築物,天底下的萬物,都變成了螻蟻一般的存在。
任誰走到機艙門口這麼看下去,都得心驚膽顫。
其它幾個人嚇得夠嗆,都是有錢人家的執絝子弟,平日裏裝出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虛張聲勢吼得大聲,但都怕死,死了下輩子不一定能投個這樣的好胎,能供他們喫喝玩樂揮金如土。
蕭烈雙腳踏在艙門口處,只要踏出去半步,他就有可能被外面的風給卷出去,而且,他身上還沒有背戴跳傘設備。
他對唐宇勾了勾長指,嘴角上揚,示意他過來。
唐宇這個平日裏最囂張的傢伙,此刻已經躲到一角去,搖頭:“我不。”
“慫包!快去跳,要不然就枉費蕭少請來全國最好的跳傘教練團隊來給我們陪跳了!”駱俊豪罵唐宇。
“我不跳,我還要回去見我媽,要跳你們跳!”
駱俊豪想拽他。
誰料身後的衣領卻被人一把揪住了。
蕭烈將他扯到機艙門口:“本少爺改變主意了,想先看你跳。”
蕭烈一腳踹到他的屁股上,對跳傘教練示意了一下。
教練上前,和駱俊豪完成捆綁。
“蕭少你開什麼玩笑!我說了只是來陪……”
“走你!”蕭烈推了他們一把。
“陪你們的!”駱俊豪那悽恐的嘶叫,隨着他的身體而墜入了雲層,以極快的速度墜落。
接下來,幾個狐朋友狗友,都被蕭烈“送”了出去。
看着這幫膽小如鼠的傢伙嚇得飆尿,蕭烈玩世不恭的笑聲不絕於耳。
最後,人都下去了,還剩下他自己,以及一副跳傘設備。
他沒有給自己準備陪跳教練,因爲他準備自己跳。
人生第一次跳傘,成功與否,不一定,他正是要尋求這樣的刺激。
蕭烈背上它,在機艙口處,迎着狂風冷霧,張開雙臂,目光帶着不羈的笑,一躍而下,垂落……垂落……
位於南城,一排排外觀精緻的半山別墅隱隱地座落在半山之間,神祕又高冷。
這裏是南城有名的富人區,能住這裏的人,非富即貴。
住戶裏比較出名的,
“啊!”
席夢思大牀上的女人從睡夢中驚醒,被夢中的場景嚇得大呼一聲。
正好經過外面的女傭人,連忙跑了進來,看着半坐在牀上的拭着冷汗的主子。
“夫人,您沒事吧?”
錢莉莉約莫五十歲,仍然膚白貌美,風韻猶存,尤其那真絲睡裙下的魔鬼身材,玲瓏有致,像是少女。
只是此時沒有化妝的容顏上,多少有了歲月的痕跡,蘋果肌微垂,上面長着一些雀斑。
但那一雙精利的眸子,水漣漣的,仍是帶滿了女人的嫵媚和風情的。
她掀開被子,雙腿放下,趿上了拖鞋。
聲音有點尖銳和犀利:“打電話給阿烈那臭小子,看看他到底在哪裏!”
傭人低頭,怯怯道:“夫人,已經打過不少次了,還是聯絡不上烈少爺。”
錢莉莉雙目一轉:“難道他真跑去北城了?”
北城那個地方,她最生討厭。
如果可以,她真希望自己這一家子,永遠都不要跟那個地方沾上聯繫。
尤其是是她的丈夫……
“老爺呢?他有沒有說要回來喫飯?”
結婚幾十年,蕭啓明幾十年如一日,和她相敬如賓。
舊時候,相敬如賓是好事。
換了現在,呵,就是不愛唄。
錢夫人一直知道爲什麼,蕭啓明心裏一直記掛着在北城的前任女友。
都幾十年了,他還忘不了她。
如今,她兒子跑去北城,她心裏不安份的因子,跳躍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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