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什麼人既然認識我,爲何還要多管閒事”
那銀花婆子見被人認出身份,也不以爲意,只是冷冷問道。
“呵呵,你銀花婆子好大的威風啊不過,老夫可不是嚇大的,老夫受人之託,保護這位姑娘,答應人家的事情,就要做到。
銀花婆子,如果我是你,就會想想,能不能一招打敗我,若是不能,最好還是不要傷了和氣的好”
那老者笑了笑,說道。
一邊說的時候,他也是一邊伸手,不動聲色地將慕容言和廖靈擋在身後。
“你什麼意思”
銀花婆子眉頭一皺,“你算個什麼東西,也敢跟老婆子我談傷和氣”
銀花婆子話音一落,根本不等那老者回話,便斜斜一掌朝老者拍了過去。
“姑娘小心”
老者只來得及回頭朝慕容言囑咐一聲,轉眼,便跟那銀花婆子你來我往,鬥到了一起。
慕容言甚至沒來得及回話,之前那過來找茬的一男一女便一左一右朝她攻了過來。
不過慕容言這邊也不是沒人,廖靈和那個跟老者一起的少年站在她身後,很快,就擋住了兩人的攻擊。
一時間,七個人,陷入了一場混戰。慕容言自然是有底牌的,攝魂鈴什麼的,都是寶貝,但是此時的情形跟在郝家時又不一樣,無論是那個銀花婆子,還是那個幫她的老者,他們的實力都不容小覷,她甚至連他們到底爲何而來都沒有摸透
,一時間,當然不敢將底牌完全暴露出來。
畢竟,在沒有十足的把握前,冒然暴露底牌的人,往往是死得最早的那一個。
在外人面前,她總是保持着十分的戒心。
也正是她的這份戒心,最終,救了她一命。
就在戰事焦灼的時候,那老少二人組中的老者突然轉頭,一臉焦急地對着慕容言大聲喊道:“丫頭,快跑老夫頂不住了”
說着,他便似乎腳下一個趔趄,往後倒退了兩步。
慕容言沒有回話,自然,也沒有按照老者所說,跑走。她冷冷地站在原地,看向銀花婆子和那個老者,就好像在看兩個傻瓜。
如果說一開始,她不明白,那麼這麼久了,她難道還看不清楚嗎
這兩夥人,一夥人唱白臉,一夥人唱黑臉,實際上,卻都是一個目的
只不過,她實在想不明白,她身上到底有什麼祕密,令得這些人需要如此大費周章地來接近她。
“姑娘”
在慕容言這樣的目光下,銀花婆子和那個老者也演不下去了,他們對視一眼,由那個扮紅臉的老者開口問道。
“兩位前輩,我就想知道,你們這麼做,是爲了什麼”
慕容言一手擋住後面的廖靈,一臉淡笑地問道。
“死鬼我就說嘛對付一個小蹄子,還用得着用什麼計謀早點一起上,不久早拿下了偏偏你要多事你看”
銀花婆子甩手就朝那老者一巴掌甩了過去,同時,也是罵道。
那老者捱了一巴掌,卻是敢怒不敢言,陪笑着跟銀花婆子一起朝慕容
言再次攻了過來。
這兩老者實力雖然沒有達到洞虛境九重,但也是洞虛境八重的存在,而慕容言的實力不過是洞虛境六重巔峯,在不使用攝魂鈴的時候,根本不可能是他們其中一個人的對手。
“姑娘啊你還是不要掙扎了,就從了我們吧”
這時,那老者開口了。
慕容言還是第一次知道,有人的形象在前後幾個呼吸的時間,可以變化那麼大的。
明明之前,這個老者還是一副和善老者的形象,此時再次開口,卻變成了一個猥瑣的老頭,尤其是那一雙眼睛,看得慕容言眉頭直抽,恨不得直接挖了了事。本來就是一對一都沒辦法贏的局面,現在兩對一,慕容言自然是更加毫無勝算,當銀花婆子和那個老者一起攻擊過來的時候,她只覺得,周圍的空氣都彷彿是停頓了,別說是反擊了,就是稍微後退一點
,避開鋒芒,都做不到。
眼看着,慕容言和廖玲便要落入那銀花婆子手中。
周圍已經有人開始投來憐憫的目光。
就在這時。
“砰”
那處據說有傳承的深淵方向,突然爆發出一陣強烈的地動山搖聲,緊接着,一道白光沖天而起。如此異像,令的所有人都愣住了,目光不由自主地朝那深淵的方向看去。
就連那銀花婆子和那個老者,也不由得手停頓一下,目光朝那邊看去。
就這麼一停頓的功夫,一道殘影倏忽而至,速度之快,就連銀花婆子和那個老者,都沒有發現。
“辱我娘子者,死”
那道殘影直接到了銀花婆子和老者身前,左右開弓,一手一個,直接將手插進他們的胸膛,活生生地,將他們的心臟給掏了出來。
隨手一捏。
“噗”
殷紅的碎肉和血液一起飛濺開來,剛剛還不停朝慕容言逼近的兩位,連反應都沒有反應過來,就這麼,被來人一招斃命了。
這還不算。那道殘影捏碎了銀花婆子和老少二人組中的老者後,也是好不停留,緊接着,又將老少二人組中的少年,以及之前過來挑釁慕容言的男女二人,用同樣的方式,一招斃命,然後,才一臉擔憂地將同樣一
臉驚詫的慕容言摟在懷裏。
“對不起,娘子,對不起我不該把你一個人留下”
剛剛那麼強勢的宣寂流,此時,卻是緊緊地將慕容言擁入懷中,彷彿抱着整個世界一般。
“沒事,我這不是好好的嘛”
慕容言能夠感覺到宣寂流的身體都在輕輕顫抖,不用想也知道,他剛剛有多害怕。
事實上,她也很害怕,有那麼一瞬間,她真的以爲自己要死了。
“我們走”
或許是知道她心中所想,宣寂流稍微放開她,轉而牽着她的手,往人羣外走去。
這一次,他們走得並不快,但是,卻沒有一個人敢上來阻攔。
宣寂流剛剛出手實在是太過於狠辣,將那些習慣於狠辣的人,都一併鎮住了。所以,即便眼睜睜地看着他們離開,也沒有人敢開口說一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