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古籍上所說,當象徵着心臟的樹心放進軀體後,軀體應該會發生變化,會直接從泛着金屬光澤的死物形態,直接演化成人體模樣,可是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其他的煉器師也發現不對了。他們之所以這麼積極,一方面是因爲族長的吩咐,另一方面也是因爲,慕容言所描述的情景十分令人垂涎,想想看,作爲一個煉丹師,誰不想從自己手
裏煉製出一個絕世的兵器
而這個軀體,便是那個絕世神兵
他們滿懷着熱情而來,花費了所有的心血,可是如今怎麼看到的和想像得不一樣
“那個慕容姑娘,我還有事,先走了”
矮人煉器師們並不傻,看情況也知道,大概這些天他們是白忙活了,這軀體沒煉製成功於是,不知道誰先開的口,找了個理由就閃了。
有一就有二第一個人成功離開之後,其他人也紛紛跟着閃人了。
煉器室中,只有慕容言一個人留着。
“老頭兒,你說,我們做錯了什麼嗎”
邪尊此時也已經現身出來,慕容言忍不住苦澀地問道。
這種功虧一簣的感覺着實不好,爲了將這具軀體煉製完美,這三天,慕容言幾乎是透支了身上所有的靈魂之力和玄力,本以爲,一定能夠成功,可想不到
“沒有,你做的很好。算了,下次再找機會吧反正幾千年都過去了”
邪尊這次也沒有心情跟慕容言吐槽了,反而嘆了一口氣,安慰慕容言。
要說最難過的,莫過於他本人了,這具軀體,他可是盼望了很久很久這次失敗後,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夠將那些材料收集完整,也不知道,還會不會有機會能夠重新煉製一回。
但他心裏又清楚,慕容言真的已經盡力了,換做是他自己,也不能做得比她更好。
“可是師父,我不甘心”
慕容言跪在那具軀體旁邊,軀體還待着明顯的煉製痕跡,一眼就能夠看出來煉製不成功。
“不甘心又如何,傻丫頭,爲師真的不在乎”
邪尊似乎是不想再看到那具承載着所有希望,又讓人失望的軀體,說完之後,便側身不再看慕容言這邊。
也正因爲他轉過身去了,所以並沒有發現慕容言接下來的動作。
“明明都沒錯,到底是怎麼回事就這麼放棄我不甘心不甘心”
看着這具耗費了無數心血煉製出來的軀體,慕容言慘然一笑,突然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翻手拿出一隻匕首,便往手腕上劃去。
豔紅的鮮血如打開了開關的水龍頭,潺潺流動,全數流到了那枚地心樹樹心做成的心臟上。
“丫頭你在幹什麼”
邪尊一開始並沒有發現,等到他感覺到不對,回過頭時,便看到慕容言蒼白着小臉班半跪在地上,而她的手腕上,鮮血還在不停地留着。
“師父,我的血好像有奇怪的能量,或許”
“或許什麼你怎麼能如此胡來你
”
邪尊根本不讓慕容言說完,便氣急敗壞地打斷她的話,剛想說什麼,卻又在突然間,瞪大了眼睛
只見從那軀體的心臟處開始,突然延伸出一條條血線,仿若一條條筋脈,一眼看去,脈絡清晰,讓人驚異又有些毛骨悚然。
“這”
邪尊驚得不知道該說什麼好,整個人呆呆地站在原地。一邊吞口水,一邊拍慕容言,示意她看。
慕容言本來也不過是死馬當做活馬醫,這會兒眼睜睜地看着那具軀體的變化越來越趨向於古籍中所述,於是急忙止住手腕上的血,緊緊盯着。
眼見着那些血線開始慢慢滲入煉製好的軀體當中,然後幾乎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那軀體的顏色變了起來。從金黃到淡黃,再到正常的淡白色,整個過程,只用了不到一炷香的時間。
慕容言伸手戳了戳,除了感覺沒有真正的皮膚那麼軟和以外,從外表看,一切就好像真的一樣
“師父”
慕容言激動地看向邪尊,“咱們,是不是成功了”
“嗯,成功了”
邪尊極力控制住自己,聲音雖然聽起來挺正常的,但是目光卻沒有從上面移開。
論激動,他最激動了好嗎
“丫頭”
邪尊剛要說什麼,慕容言已經十分興奮地擡手打斷了他的話,“既然成功了,那你還等什麼啊趕緊鑽進去啊”
慕容言那語氣激動的,就好像是她自己馬上要重生似的。
好在邪尊沒有跟她計較什麼,聽了她的話,他先是一怔,繼而嘆了口氣,無奈地看了慕容言一眼,然後果真輕輕飄到那具軀體身邊,然後緩緩躺了下去。
慕容言緊張地盯着邪尊的動作,見他按照那軀體的姿勢仰面躺着,她的心更是提到了嗓子眼。
成敗,在此一舉
好在,這一次並沒有再出現什麼紕漏,不久後,那具本來了無聲息的軀體便發生了變化。只見“它”的眼睛動了動,然後,緩緩睜開了。
就在那眼睛睜開的一瞬間,另一個更爲驚人的變化發生了
只見那軀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扭曲了起來,不一會兒,並且越變越眼熟,不一會兒,竟變得跟邪尊的面容一般無二了
除了,年紀似乎有那麼一點點小了啊
“你,你”
慕容言眼睜睜地看着那個熟悉而又陌生的人從地上站起,往自己走來,一時間,驚得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怎麼了傻了不認識爲師了”剛剛重生的邪尊似乎還不太適應剛剛得到的身體,他動作僵硬地走到慕容言身邊,見慕容言一副見鬼的表情,二話不說,擡手就是一個爆慄,末了還一臉懷念地道:“很久以前就想敲你了,嘖嘖,看你
這傻丫頭的樣子,果然很爽”
慕容言:“”
果然,這很邪尊狗嘴裏註定吐不出象牙吧這便宜師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