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宿一天的,哪裏都沒去,大多數的時間都在這張牀上。
回到摘星樓,蘇復帶着一羣人出迎,衆人看着他們的神色極爲暖眛,黑影衛笑眯眯地看着宇文嘯,“爺,你現在不是童子雞了吧?”
此言一出,大家都掩住嘴巴笑了起來。
宇文嘯鳳眸細眯,銳光冷冷地掃了他一眼,面色冰冷地牽着落蠻往裏頭走,落蠻倒是想揍他,但實在力有不逮。
黑影瞧着落蠻的行走的姿勢,撲哧一聲笑了,“蠻哥,你騎馬騎久了嗎?走路還羅圈腿了?”
宇文嘯倏然放開落蠻,猛地回頭,薄脣輕勾出冷意,緩緩下令,“來人,把黑影綁在樹上,讓他喝一陣子西北風。”
黑影臉上促狹的笑頓時凝固,“開個玩笑嘛!”
鬼影衛最近沒有任務,十分得空,白拿了工錢不幹活,大家心裏都不自在,聽得世子下了命令,當下十餘人上前,一條麻繩就往黑影身上纏了過去,黑影掙扎着,哀求手下留情,但鬼影大義滅親,親自上陣,把他拖到樹邊上,繩子一拋,便把黑影升了上去,他再飛身上去繫住死結。
“叫你嘴賤!”鬼影面容一如既往地淡漠,順勢往他的嘴裏塞了一塊小石頭。
黑影嗚嗚嗚地叫着,簡直不敢置信地看着這羣同吃同眠的兄弟會這樣對他,使勁吐了嘴裏的小石子,一味求饒,“錯了,錯了,我錯了,爺饒我這一次。”
“沒我的命令,誰都不許放他下來!”宇文嘯臨風看着,容顏冰冷。
轉眼看着落蠻,卻見極兒纏着落蠻,一個勁地問她洞房好不好玩,落蠻臉都黑了,瞪着蘇復,蘇復訕訕地笑着,這事跟他沒關係啊,是黑影一直在說他們去了的洞房啊。
“一點都不好玩!”
說完,氣呼呼地上了樓。
極兒怔了怔,一隻手落在了他的肩膀上,意味深長地道:“別聽你嫂嫂瞎說,好玩得很!”
極兒眨着大眼睛,又狐疑地看了一眼樓梯上那最後一抹裙裾,好玩爲什麼嫂嫂這麼生氣啊?
“知了猴!”宇文嘯眸色在衆人臉上巡梭了一下,落在了秋蟬的臉上,秋蟬嚇得一個哆嗦,竟咚咚咚地就跑了上二樓,撲通地跪在了落蠻的面前。
落蠻是剛坐下來,一口茶還沒喝,看到跪在眼前的秋蟬,眼底還蓄着淚,一副可憐的樣子,她有些蒙圈,“誰欺負你了?你跪什麼啊?起來!”
“小姐,”秋蟬擦了一把剛掉下來的淚水,那模樣委實是悽慘極了,“您原先說,還奴婢自由的,是不是?”
“怎麼?想離開摘星樓了?”落蠻看着她。
秋蟬嘴巴扁了起來,“不是,奴婢不想離開,但是如果您讓奴婢自由了,那奴婢是不是就不用伺候世子了?奴婢很怕世子。”
“什麼跟什麼?這摘星樓裏,哪裏有說誰伺候誰的?不都是一起幹活嗎?”落蠻倒是沒想到秋蟬會這麼怕宇文嘯,想想也是,終日板着個大冷臉,誰不怕啊?
臉色稍霽了一下,安慰道:“你別怕他,他這個人看着是嚴厲,但只要你規矩地聽他的話,他也不會爲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