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那又如何……即便不能讓你臭到腐爛，也能讓你滿身腥味，於我而言，夠了！！”
蘇暖暖眸光冷冷的看着她道：“柯雪，你真捨得死嗎？？”
“呵，我孑然一身，沒什麼不敢的！！怎麼着？要我現在就跳給你看，讓你記一輩子？”
“我曾親眼看見多，一個女人，當着我的面，被開膛皮膚，掏了腸子，頭顱被砍掉！我曾見過，被割了舌頭，嘴巴里空空的什麼都沒有的人，且還不止一個！
我還曾見過，被打得怕都爬不起來，跟條死狗一樣趴在地上動彈不得，卻求生欲強不想就此死去的人！
只是當我面，跳個樓而已，還真嚇不着我！
可柯雪，你真的捨得去死嗎？
你若捨得……何必折騰這麼久，不直接從這裏跳下去呢？”
“我自然，要當你面跳！當着無數人的面跳！我要讓他們所有人都看見，你們父女倆，是怎麼逼死我的！你們就是劊子手！”
蘇暖暖沒有說話，只是冷冷的看了她一眼。
而後直接趁着衆人不注意，一個縱身一躍，跳到了欄杆上，站在了天台欄杆的邊緣處。
紀雲霄臉色大變道：“蘇暖暖！！你在做什麼！！”
厲衍琛也冷了臉道：“蘇暖暖，別胡鬧！”
蘇暖暖卻沒有看他們這邊，而是盯着不遠處的柯雪，冷笑道：“來，你有膽就跳！你前面跳下去，我後面就跟着跳下去！誰特麼犯慫了，就是狗！！”
柯雪整個人，直接愣住。
紀雲霄和厲衍琛要衝過來將蘇暖暖給拉下去，卻被蘇暖暖呵斥住道：“爸爸大叔你們別過來！！我今天就不信邪了，她這樣的人，會真的捨得死！！
我當初只會想着，我媽媽如果死了，我也跟她一起去了！
大叔若是沒了，我也不想獨活了！！
可她都已經自私的爲了自己的一己私慾，連她媽媽的死都利用！
這樣的人，最愛的人只是她自己，我就不信，她捨得死！！
她今天若真的死了，我就真的敢陪着一起跳下去給她償命！！”
紀雲霄和厲衍琛齊齊頓住，還很有默契的，相互對視了一眼。
之後，都沒再出聲。
但，心卻一直在嗓子眼提着。
蘇暖暖冷冷的看着柯雪道：“你跳啊，你倒是跳啊！！”
柯雪整個人愣住，臉色有些發白道：“蘇暖暖，你別逼我！！”
“我沒逼你，我說了，你敢跳，我就敢跟着跳！不信你試試？你不是嫉妒我，想搞臭我，想黑死我嗎？不是想死，也要拖着我一起嗎！
來，我給你機會，我陪你一起跳？”
“我……”
“呵呵，怎麼？不敢死啊？”
“蘇暖暖你有病嗎！！若能活着，誰他媽想去死啊！”
“誰他媽有病啊！有病的難道不是你嗎！你若是想用死跟我們談條件，你就直說啊！你到底想要什麼你直說啊！你非要這麼嚇人嗎！！傷害到別人了，對你自己有什麼好處？？
我死了，你能開心嗎？我所有的一切，就能都歸你嗎？
難道不是你腦子有病嗎！”
柯雪眸光復雜的看着她道：“我總要讓你們知道怕了，在開口才對我有利。”
紀雲霄差點沒被氣笑。
厲衍琛的視線，一直緊隨着蘇暖暖，眸中暗芒飛速閃過。
蘇暖暖眸光平靜的看着她道：“成，那你說說，你到底想要什麼？”
“我要出國，你們給我安排好一切！我媽媽的死，是和醫院簽訂了安樂死的協議，不算違法行爲，頂多在她人眼裏，違背世俗道德了，賣掉那些照片的錢，我也全部都捐獻了出去！我名聲，現在也已經臭了，洗不白了，國內我已經混不下去了，
我想去國外生活，這輩子都不回來了，也不會打擾你了……從今往後，國內的一切，都和我沒有關係了。
若這些，你們都能幫我做到，我就不死了。”
“呵，你本來就沒想過要去死，你連後路都想明白了！！”蘇暖暖氣的大吼道。
真的令人噁心至極了！
“難道我還有別的選擇嗎！！事情已經如此了！！”
紀雲霄的心，從頭到尾都是懸着的。
因爲閨女，站的地方臺危險了，若一個重心不穩，摔下去可就粉身碎骨了。
不等她們繼續吵，紀雲霄滿口應下道：“好，我答應你！！不就是出國嗎，又有何難。”
柯雪眸光復雜的看向他道：“紀雲霄你說到做到？”
“我紀雲霄這輩子都行的端做得正，但凡我承諾的事情，就沒有一件事是沒做到的。”
“我要協議書，現場擬定，若違背，就是違法行爲！”
“沒問題！孟醒，馬上擬定協議書，按她的要求來！”
孟醒忙走出來道：“好的紀先生。”
孟醒速度很快，花了十五分鐘的時間，按照柯雪的要求擬定了電子協議。
之後就近找了打印的地方，將協議打印出來，紀雲霄爽快的簽了字，按了手印。
柯雪亦是如此，兩人一人一份，將協議保留。
警察們也紛紛站了出來。
“這件事既然私了了，那我們便先撤了。”
紀雲霄淡淡道：“辛苦各位了。”
柯雪拿着協議，從天台欄杆跳了下來。
厲衍琛也朝着蘇暖暖那邊走了過去，走近才發現，小丫頭的腿居然在打顫。
他冷着臉走過去，將她抱了下來。
“大叔……”蘇暖暖可憐巴巴的看着他道。
厲衍琛一個眼神都沒給她，將她放到地面上後，轉身就走了。
一張臉，冷得都快能凝結出冰渣子來了。
蘇暖暖忙心虛的跟了上去。
“大叔……你等等我。”
厲衍琛直接越過紀雲霄，走近樓道里，大步離開。
蘇暖暖追過去的時候，直接被紀雲霄抓住了手腕。
“閨女，任性了啊！”
“爸爸，大叔生氣了……”
“別說那小子生氣了，你爸爸我都被你今天的作爲給氣着了！！多大事情啊，需要拿自己的命去賭？”
“我就是……想，自己解決事情，我想變成爸爸和大叔一樣的人，也想有魄力一點，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