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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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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輛奧迪Q7一路警燈爆閃而行,橫穿大半個城區,不到二十分鐘便抵達港口附近,關閉警燈,拐入偏僻的小巷停靠。波娃繼續留在車上,郄龍和瓦蓮京娜開門下車,跟隨副局長換乘早已準備好的箱式貨車,靠近目標所在的區域。技術專家已經對可疑男子手機進行了定位,確定在一幢公寓樓內,無人機也已經飛臨該公寓樓上空支援,實時監控畫面很快就出現在箱式貨車內的液晶屏幕上。

    郄龍和瓦蓮京娜穿上軟質防彈衣,套在外衣內,使用G19手槍,一支AK—74U短突擊步槍和一支手槍握把短槍管的霰彈槍裝在揹包內備用,後者用來破門。馬薩耶夫旅的人全部使用突擊步槍,必須高度戒備,儘量抓活口,但前提是絕不能讓對方發動襲擊。港口內現在停靠着多艘油輪,如果被引爆,整個港口區都會變成一片火海,後果不堪設想。

    副局長暫時沒有動用聯邦特警,讓他們留在外面待命,封鎖該區域,防止可疑男子進入港口區。手機的信號目前還在公寓樓內,並未移動,但不排除是疑兵之計,需要儘快確認。港口區內隨處可見箱式貨車,副局長等人乘坐的貨車毫不起眼,很快便開至目標所在公寓樓前,靠邊停下。

    郄龍和瓦蓮京娜悄然開門下車,沿着人行道靠近公寓大門,發現門禁裝置形同虛設,可隨意進出。公寓樓是上世紀90年代的建築,屬於造船廠的職工宿舍,年久失修,看上去較爲破舊,不過電梯運行正常,就是空間有點小。手機的定位在八樓,瓦蓮京娜乘坐電梯而上,郄龍則走樓梯,防止目標突然離開,經驗豐富。

    瓦蓮京娜率先抵達八樓,走出電梯,看看走廊上無人,隨即進入樓梯間等候郄龍,同時取出繳獲的手機撥打。她需要確定可疑男子是否在807號房間內,不想貿然行動,畢竟不清楚房間內的情況,不知有多少人。她懷疑這裏可能是馬薩耶夫旅的藏身處,襲擊港口區的可能性極大,裏面可能不止一個人。

    今天並非休息日,公寓樓內的居民大部分都去上班了,十分安靜,便於展開突擊行動,同時也可減小附帶傷害。郄龍不久趕到,未和瓦蓮京娜交談,負責警戒八樓走廊,掩護她打電話。公寓樓有多個出口,另外還有消防梯,方便逃生,圍捕困難較大,最好的辦法就是出其不意攻其不備地突襲,因此確定目標是否在屋內很關鍵。

    瓦蓮京娜不久撥通手機,等待了六七秒,對方纔接聽電梯,還是那個熟悉的聲音。與此同時,無人機也在靠近807號房間,進行全面偵察,確定房間的內人數。她繼續假扮醫院的護士,告訴對方車禍受傷之人情況危急,需要家屬儘快來醫院,隨時都有生命危險。對方這次什麼也沒說,直接掛斷了電話,再打則提示已經掛機,情況不明。

    瓦蓮京娜隨即聯繫波娃和副局長,通報情況,同時想知道無人機偵察的結果,是否可以進行突襲。副局長很快回復瓦蓮京娜,807號房間內只有一個人,此時正在收拾揹包,看樣子是要準備離開了,可以在室外進行抓捕,儘量留活口。瓦蓮京娜回覆明白,當即和郄龍進行抓捕前準備工作,因爲需要留活口,所以不能使用高致命性武器,也就是突擊步槍。

    郄龍卸掉揹包,快速打開,從裏面取出那隻手槍握把短槍管的泵動式霰彈槍,熟練而快速地往槍膛內裝填了一發12號口徑低致命性的豆袋彈。瓦蓮京娜則使用G19手槍作爲補充,以防萬一,如果情況危急,可以直接擊斃目標。兩人準備好後,藏身樓梯間內,傾聽走廊上動靜,無人機在提供熱成像監視,時刻通報目標的動靜。

    不到一分鐘,走廊上傳開關房門的聲響,繼而腳步上響起,徑直朝電梯間方向走來。郄龍鎮定如常,手持霰彈槍耐心等待,並不急於現身攻擊。他需要目標行至最佳的距離,也就是電梯和807號公寓之間,不給對方任何逃跑的機會。當然也不排除有意外情況發生,比如有住戶突然出現,但無人機已經偵察過樓層大部分公寓,暫時沒有發現有住戶在屋內。

    數秒之後,郄龍果斷現身進入走廊內,霰彈瞄準目標男子,瞬間扣動扳機,打出豆袋彈。目標男子反應不慢,看到樓梯間有人衝入,立刻從腰間掏出把斑蝰蛇手槍,可來不及舉起,豆袋彈便擊中胸口,當面悶哼摔倒在走廊上。他頓時呼吸困難,掙扎欲起時,人影出現在身體,然後面部捱了重重一腳,當場昏死過去。

    瓦蓮京娜隨後跟進,搜走男子斑蝰蛇手槍和揹包,當然還有房門鑰匙,前行抵達807號公寓門前。她快速打開房門,進入公寓內,持槍搜索,儘管無人機已確定房間裏無人。郄龍則拖拽昏死男子而行,很快也進入公寓內,關閉房門,然後將對方拖入衛生間內,交個瓦蓮京娜審訊。

    瓦蓮京娜檢查房間無人後,給副局長和波娃通報情況,時間緊迫,決定現場審訊,獲取情報。副局長很清楚海外情報局的審訊手段,對方不可能保持完好無缺,如果日後按照司法程序審判,肯定會成爲辯方律師攻擊重點。但第二次襲擊迫在眉睫,不能使用正常的審訊方式,因此默許了瓦蓮京娜的請求,估計男子很難活下來,必須想好如何善後。

    波娃不用擔心這個問題,馬上同意瓦蓮京娜現場審訊,速度要快,最多十分鐘。瓦蓮京娜結束通話後,立刻進入衛生間內,關閉房門,打開淋浴花灑,弄醒審訊目標。男子的手腳都被塑料束帶捆住,也被郄龍徹底搜過身,沒有任何武器,絕對安全。他很快被冷水澆醒,斷折的鼻樑還在流血,睜眼看着瓦蓮京娜,一臉強硬表情。

    瓦蓮京娜見多了這種硬漢,迅速取出獵刀,直接削掉對方部分耳輪,鮮血飛濺在地面上,轉眼被冷水沖走。她隨手將削掉耳輪丟入垃圾筐內,蹲身面無表情地看着對方,開口詢問第二次襲擊的目標是那裏。男子冷笑不語,突然張口朝瓦蓮京娜臉上吐痰,一臉極爲不屑的表情。

    瓦蓮京娜早有準備,及時歪頭躲過對方吐痰,隨後用獵刀刀柄猛砸對方口部,很快嘴脣開裂,門牙脫落,鮮血淋漓。她稍後停手,繼續詢問同樣問題,得到的依舊是冷笑和惡毒的咒罵,後者多爲針對女性的侮辱字眼。她毫不動氣,審訊力度加大,不再刀削對方的耳輪,而是直接切割手指,先從尾指開始。

    獵刀刀刃十分鋒利,轉眼便將男子左手尾指齊根切斷,森白的骨茬清晰可見,斷口處血流不止。男子當場疼得臉色發白,卻忍住不哼叫一聲,果然很是強硬,顯然受過反審訊的訓練。瓦蓮京娜詢問無果,繼續切割男子,這次換成右手,而且是從拇指開始。拇指被切斷之後,男子終於忍不住發出痛叫聲,竭力想起手掌躲避,卻被瓦蓮京娜死死用腳踩着,不斷碾壓手指斷口。

    男子很快痛得翻起白眼,不久便痛得昏厥過去,衛生間的地面上全是血水。瓦蓮京娜換上了連體工作服,絲毫不擔心鮮血飛濺在自己伸手,馬上用冷水澆醒昏厥的男子,繼續審訊。她隨後接連切斷男子三根手指,中間又昏厥過一次,弄醒後終於肯配合審問了,距離波娃規定的時間還有三分鐘。

    郄龍和瓦蓮京娜不久離開公寓樓,男子交給副局長的人看管,乘坐電梯下樓,返回箱式貨車內,全速開往海軍總部大樓。男子交代第二次時間目標是海軍總部大樓,具體情況不清楚,他負責開救護車進入現場,接應襲擊者。如果一小時沒接到通知,果斷撤離藏身處,說明襲擊者已經死在了現場。

    那名僞裝成酒店工作人員的僞裝分子,是該男子親弟弟,所以才違規接電話,從而暴露了藏身處。副局長獲知情況後,臉色變得異常難看,馬上聯繫上級,希望儘快通知海軍總部防範,希望還來得及。他知道海軍總部今天要召開各大艦隊聯席會議,海軍主要將領都要出現,據說**也要前來,但具體情況不明。

    副局長的級別還無法獲知**行程安排,只能聯繫上級,從男子口中獲取情況來看,襲擊者已經混入海軍總部內,極度危險。波娃同樣也很着急,可她的級別同樣無法獲知的**行程,隨即將情報通知給總部,儘管尚未確認,但必須按照襲擊進行防範。男子供述襲擊一小時開始,但必須防止襲擊者提前發動,關鍵是誰也沒見過襲擊者,雙方一直用手機聯繫,加密級別很高,技術專家短時間內很難破解。

    箱式貨車不久抵達海軍總部附近,當然不能直接開進去,只能遠遠停在路邊。緊急情況部門已經聯繫了海軍總部的安保部門,正在等待回覆,副局長等人雖然着急,卻也只能坐在車裏等候。五分鐘後,副局長接到上級通知,遂命司機開車繞行至海軍總部的側門,確定身份後,悄然駛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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