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縱然如此，他所調查出來她牢裏受過的捱打，屈辱，讓他一個大男人都心底發寒，他甚至不知道當初她是怎麼用懷孕的身軀去挺過來的。
“對不起，對不起......”葉聞銘喃喃的道，眼中是沉甸甸的悔意。
卓芊芸楞了楞，隨即淡淡地道，“你不用再說對不起了，我們之間的事情，我不想再討論誰對誰錯了，只希望一切的恩恩怨怨，到此結束，可以迴歸平靜。”
葉聞銘不禁苦笑了一下，是啊，迴歸平靜，這是他最想要的吧，也是他欠她的！
“好，你想要回歸平靜，那麼我會給你平靜的，等到你把孩子生下後，我就會回l市了，以後深城這邊的子公司，我會交給其他人來打理，所以你用不着擔心我會影響了你的正常生活。”葉聞銘道。
卓芊芸有些怔忡地看着葉聞銘，他此刻，說的明明是她想要聽到的話，等孩子生下後，他就離開深城了，那麼將來，她和他也許只有偶爾因爲孩子的事兒，纔可能會見上一面，她可以徹底的平靜生活了。
可是爲什麼，她的心底，卻因爲他的這句話，好似有些空了。
看着她有些發怔的模樣，他似想到了什麼，又補充道，“如果你是擔心離婚的問題，到時候你想什麼時候離婚，只要打個電話給我，我就會來深城和你辦理離婚手續的。”
卓芊芸抿了抿脣瓣，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剛纔根本就沒有在想這事兒。
是啊，等到她把孩子生下來，他離開深城了，那麼也許他們再次見面，就是去離婚的時候吧。
到了醫院這邊，卓芊芸陪着葉聞銘直接去了急診室那邊，醫生給葉聞銘重新包紮着，然後叮囑其這幾天千萬不要再雙手拿重物用力之類的。
“別以爲只是皮外傷，就放鬆大意，要是時間拖久了，你這傷到時候只會變得越來越嚴重，到時候再治，可能就不僅僅只是皮外傷了。”醫生道，“還有別喫一些發物，這樣纔好的快一些。”
等到從醫院出來後，葉聞銘道，“要喫個飯嗎？我可以和你分開兩張桌子的，不會打擾你。”
卓芊芸轉頭看着身邊的男人，這個男人，此刻在她的面前是這樣的小心翼翼，和之前在包廂裏那裏的從容強勢截然不同。
她的這種小心翼翼，讓她心口處像是被壓着什麼似的。
“不用了，就一張桌子吧。”卓芊芸道。
葉聞銘似有些驚訝，不過隨即，臉上露出了笑容，“好。”現在的她，還願意和他同一張桌子喫飯，對他而言，就宛如一種恩賜一般。
是因爲他今天爲她打了一拳，導致手上的傷口崩裂的緣故嗎？是同情？又或者是歉意？所以她才願意一起喫這一頓飯？
但是不管是什麼，對他來說，都是好的。
不管是她的同情，還是別的什麼，他都想要，對他而言，他最最不能忍受的，其實是她的漠視。
就好像他在她的眼中，已經不復存在。
那時候她望着他的眼神，他這輩子都不想再經歷一次。
兩人來到了醫院附近的一家小麪館，卓芊芸點了一碗大排面，然後看向了葉聞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