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會想。”
阿曼德站了起來,意氣風發地道,“去吧,我也該出發了。glacier帶走了那麼多人,這時候正是我們出手的好時機,他那個鑽石礦老子眼饞很久了。”
修尼斯豎起大拇指,“頭兒真是英明。”
沒多久,修尼斯帶着他和從阿曼德那借來的三十個人,帶上武器浩浩蕩蕩的往陳府而去。
而阿曼德則留下一部分人,帶着重要武力往凌霄的鑽石礦而去。
同時小鳳凰的父親梅耶,也準備拿下凌霄在南非的住所,今晚的夜註定不會太平……
盛莞莞在回宋府的路上,給何榮打了個電話,讓他召集所有人到宋府,等待她的安排。
盛莞莞回到宋府,人已經到齊,幾十個人,每個人手裏都拿着武器,但是他們或站或坐姿態非常散漫。
這樣的態度,就是跟着去了陳府,他們願意與她共進退嗎?
答案,肯定是“不會”。
盛莞莞定了定神,朝衆人走過去,“這裏的爭鬥,我想你們都應該聽說了,我現在想告訴你們,我站glacier這隊。”
不少人面面相覷,不太明白盛莞莞這話的意思。
有人站出來說,“以現在的局面來看,glacier肯定會輸的,你這個選擇並不明智。”
盛莞莞臉色堅定,“我會相信他會贏。”
又有人站出來問,“盛小姐,你的意思是想讓我們加入這場爭鬥中去對嗎?”
盛莞莞看向這人,“是的!”
這人冷道,“我們是受盛老囑託,來這裏保護你的,但這並不代表你可以隨意差遣我們。”
接着又一個人站出來,“是的,我們無意參與進這種戰爭中去,更不打算長期留在這裏。”
等他們說完,盛莞莞才揚了揚脣,看着這幾個人恭敬的說道,“我知道這一趟是我外公求你們來的,你們說的沒錯,我無權要求你們爲我做些什麼,你們能來就已經仁至義盡了。”
盛莞莞這些話似乎說到了這幾個人的心坎裏,他們就是要讓她明白,他們只是受人之託,並不是她花錢僱來的手下,可以任意差遣。
“我認真讀閱了你們的資料,我知道你們每個人都不簡單,正因爲你們不簡單,所以我外公纔會在第一時間想到你們,纔有大家今天的相聚。”
接着盛莞莞話鋒一轉,“就像現在,我決定將自己置身於危險之中,因爲我跟你們一樣,我欠了glacier的恩情,我想讓他活着,所以我來到了這裏。”
“換句話而言,我需要的不是保護,而是能與我共進退,願意跟着我一起上戰場的人。”
盛莞莞一步步走到面前,在黑板之上寫下幾個名字,然後目光凌厲的看着衆人,“這場戰爭現在已經分成兩派,目前來看glacier似乎落於下風,我現在選擇站隊,等同於賭博。”
最後她的目光落在這幾個人身上,凌厲的視線變得沉靜下來,“我沒有權力要求你們跟我一起賭,所以你們如果選擇離開,我絕不會多說一個字。”
這幾個人,萬萬沒有想到盛莞莞會說出這些話來。
他們能來南非,說明他們是念恩情的人,他們之所以不滿,是覺得盛莞莞太年輕,簡單點來說,就是他們不想被這麼個小丫頭驅使。
現在盛莞莞都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她一個女人能爲了報恩,不惜將自己置身於危險之中,他們能說出“離開”二字嗎?
三四個人你看我,我看你,最後眼觀鼻,眼觀心,態度不復剛剛的懶散。
盛莞莞也看見了他們的態度發生了變化,但還是問道,“有人想離開嗎?”
剛剛那幾個人中,有一個回答道,“我們的命是盛老救的,既然已經答應了他老人家的囑託來到了這裏,就不會輕易離開。而且你說你決定將自己置身於危險之中,我們就更不能離開。”
另外幾個人義氣的對盛莞莞點了點頭。
盛莞莞不禁鬆了口氣,感激的對衆人鞠了個躬,“謝謝你們,這份恩情我會銘記在心,因爲我現在真的很需要你們的幫助。”
盛莞莞的態度,讓衆人心裏的抗拒漸漸退去,她說她真的很需要他們的幫助,而不是告訴他們,你們是來報恩的,就應該什麼事都聽我的。
十分鐘後,衆人整裝待發。
在這其間,宋炫一直躲着避而不見。
盛莞莞知道,他不願意在她和阿曼德之間做選擇,他有自己的顧慮。
但是離開之前,盛莞莞還是站到了宋炫的窗下,看着他亮着燈的窗口,不疾不徐地說道,“宋炫,我不請求你幫我,我只想讓你好好思量,如果今晚glacier和陳崑崙輸了,你這個家還能安然的聳立在這裏多久?你當初又爲什麼來南非?”
說完一番話,盛莞莞就上車了。
聽見車子離開的聲音,宋炫拉開了窗簾,耳邊不斷迴盪着盛莞莞的話,“你當初爲什麼來南非?”
上車後,盛莞莞的手機響了,回來的路上她給那六個人分派了任務,此時已經開始有迴應。
她無法去公海幫助凌霄,但她會讓他無後顧之憂。
盛莞莞趕到陳府附近,修尼斯的人已經將陳府包圍起來,修尼斯帶着幾個人,大搖大擺欣賞着陳府的美景。
最後,修尼斯還躺在陳崑崙的太師椅上,享用着從華夏空運過來的水果,美美的讚歎道,“這華夏的人還真會享受,可惜這麼好的園林還不是便宜了我。”
不遠處的盛莞莞並沒有立即下車,她收到了最後一條信息。
反覆觀看信息思量,最後紅脣一揚,果斷地道,“去阿曼德別墅。”
陳英傑以爲自己聽錯了,“去阿曼德別墅?”
盛莞莞對陳英傑解釋道,“阿曼德帶走了大部分的人去了凌霄的礦場,現在他別墅裏留下的人不多,我們去搞點事,讓他在戰場上抓心撓肝。”
她不知道凌霄是如何安排礦場上的事,如果她能讓阿曼德分心,對他們應該有利無害。
“那陳府呢?”陳英傑問。
盛莞莞回了他一個字,“等。”
等?
陳英傑不明白她說的“等”是等什麼,直到宋炫的電話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