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智戴這樣問是有道理的,因爲自古以來,從北方到南方的軍隊結果都不大好不是水土不服,就是各種瘟疫,造成對軍隊毀滅性打擊。這也是歷朝歷代流放嶺南如同判了死刑一樣。
魏和知道馮智戴的意思,笑道:“還可以”
魏和這時纔打量馮智戴,見他35,6歲的正壯年,儀表堂堂,穿着瀋陽產的板甲,腰間懸掛橫刀。
魏和又看到馮智戴的身後,看到親衛抱着一把苗刀,他笑着說道:“少將軍,這些武器還合用麼”
馮智戴苦笑道:“合用是合用,貴軍比起來,我們的武器哎算了不說了。”
魏和也不再說武器了,現在自己擁有的武器根本就不是馮智戴他們能比的,於是岔開話題:“少將軍,聽說你們也是一路清剿過來,你們有沒有遇到難啃的地方麼”
馮智戴苦笑的搖搖頭說道:“沒有,我站在陣前,狐假虎威了一把。喊一句如果不出來投降,我就讓盧容城的燕軍來清剿,結果他們都屁滾尿流的出來投降了。”
魏和哈哈大笑道:“我們的兇名就這樣盛麼”
馮智戴:“你們的威名現在在林邑是爲小兒制啼哭了。”
魏和:“少將軍來了,我們就輕鬆的多了,讓你的部下進城這野外不好受”
馮智戴:“這樣啊方便麼”
魏和:“約束好你的部下,基本上沒有事情”
馮智戴:“嗯我會嚴格的約束。”
魏和點點頭:“這樣就好,你們住城西,我們住城東,以中心街爲界,我不希望在城東看到你的士兵過界,當然,我的士兵也不會。”
馮智戴:“這個我一定約束好”
魏和:“好”
送走馮智戴,一直在邊上看着不說話的吳德明過來說道:“你怎麼讓他們進城來了”
魏和搖搖頭說道:“沒有辦法啊這盧容城周圍的林邑人越來越多,我們的人手根本就不夠。
而且,我們的艦隊,不能老是在這裏呆着,要回航的那時候,這裏我們留守多少人
一艘戰艦還是2艘1艘戰艦人太少2艘留在這裏的話,商隊護航又太少。現在回程,船上貴重的東西多,不能有一點閃失,否則前功盡棄。”
吳德明:“所以你把他們迎進來,幫我們守城”
魏和點點肉說道:“到時候留個幾十個人,也可以守住這座城。”
吳德明:“我怕的是請神容易送神難啊到時候他們不走呢”
魏和笑笑說道:“馮盎分的清楚輕重,否則也不會巴巴的跑到瀋陽”
吳德明想想也是,於是說道:“那等他們進城之後,我們要加快裝船”
魏和:“他們有5000人,後面的跟隨的百姓估計有上萬人,和馮智戴說聲,讓這些百姓幫我們裝船,我想他不會拒絕的”
吳德明:“算我們僱傭的,親兄弟明算賬嗎”
魏和點點頭。
馮智戴帶着軍隊進城了,他們在城西住了下來。他是統帥,紮營之類的東西不要他管,所以佈置好後就帶着酒肉,過中心街到軍營看魏和。
他走到中心街,就看到燕軍的軍營被層層疊疊的鐵絲網圍住,他看了下鐵絲網,又摸了一下鐵絲網的上倒刺,心中不禁讚歎,還是瀋陽財大氣粗啊
他來到營門,對站崗的戰士說道:“我是馮智戴找你們的司令官”
戰士聽到是馮智戴,這是上級吩咐過的,不能怠慢了,於是敬禮說道:“少將軍你稍等,我這就去通報。”
戰士說完就朝身後的營房走去。
馮智戴在營門等着,無所事事的他開始打量起燕軍的軍營。鐵絲網後面是一道不知道多深的壕溝,壕溝大約寬7尺,壕溝對岸是一道高出地面4,5尺高的堤壩,上面壓着2層草包。
裏面是堆滿木頭的平地,營房是原來的刺史府,不過已經被拆的七零八落。好在他已經來過,沒有太喫驚
不過那時候來的很匆忙,沒有注意軍營的佈置,現在看的清清楚楚,都是油布帳篷,這很正常,但他看到一些不尋常的東西,就是地上都是白色的粉末,好像剛撒上去。
石灰很早就有了,藥用的多,還有就是當做砌牆的粘合劑,也因爲石灰非常難得,所以非常的昂貴。
馮智戴想破腦袋也想不清楚這是做什麼的,但又不好意思問,在糾結的時候,魏和迎接出來了。
馮智戴:“我帶了點酒肉,我們和一杯如何”
魏和看看手腕上的時間,下午4點,還有點早,他回頭看看指導員,指導員笑了一下說道:“司令你在當值,不能飲酒”
魏和回頭對馮智戴說道:“不好意思啊少將軍,軍令在身,不能飲酒”
馮智戴看看魏和又看看魏和身後的指導員,拉過魏和到一邊,輕聲的問道:“你是主將,怎麼你還聽下屬的”
魏和苦笑道:“少將軍有所不知,我是主將沒錯,但他和我平級。只不過我管軍事,而他管軍紀各司其職”
馮智戴沒有見過這樣的配置,就算監軍也沒有這樣大的權利啊馮智戴現在徹底看不清燕軍了。
他懵歸懵,把酒肉遞給身後的親衛。魏和笑道:“雖然我們不能喝酒,但喝茶可以,來少將軍我們一邊喝茶,一邊談合作,也是可以啊”
事情是很多,用馮智戴的民工把稻穀和木材裝上船,盧容城的防務怎麼分配,雙方士兵犯了軍紀怎麼處理艦隊走後,瀋陽要盧容城怎麼應對,不要盧容城,又怎麼安排這些都要一一談論。
馮智戴顯然被馮盎指導過,只要魏和提出的事情,不是很過分,他都是說,就依你們,你們怎麼樣就怎麼樣,好就這樣,其他的話一句也沒有。
馮智戴太好說話,讓魏和有點難堪。他多少希望對方能爭一下,這樣顯的自己不是威逼他,但馮智戴一個否定的意思都沒有,讓他感覺不是在商議,而是在下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