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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歡搖搖頭說道:“恩師是我第一位老師,在這之前,都是我父親教我的”
李百藥:“哦令尊他名諱”
吳歡:“吳援朝”
李百藥心裏反覆的唸了兩遍說道:“沒有聽說過啊”
吳歡笑道:“李老,我們本來就是小門小戶,自然入不了你的耳朵。”
李百藥:“哦是這樣麼不見的吧,看你作詩,都是一等一的好詩,這家學淵源肯定很深厚的”
吳歡搖搖頭說道:“我父親讀私塾的,大約讀過2年,後來,就沒有讀了。”
李百藥:“你們失散了”
吳歡:“是的,我在託恩師在尋找”
李百藥:“我在大王那裏還有點面子,我請他幫你找找”
吳歡:“這不煩李老了,我們在義烏離散的,估計也在義烏,婺州一帶,這邊實在沒有必要。”
李百藥想想也是:“好吧”
兩人沉默了一下,吳歡給李百藥續上酒。門外響起殷芊的聲音:“李重規,你一個人躲在這裏喫獨食,你好意思麼”
李百藥笑道:“殷文盛他怎麼來了起來去迎迎他”
李百藥和吳歡出了船艙,看到卻是10來個人。
李百藥看看吳歡,吳歡苦笑一下:“裏面請裏面請”
船艙是非常寬敞的,碗筷也有,酒也有,衆人圍着小爐,開始聊起來。
從詩,聊到形勢,從形勢聊到從古到今,吳歡基本上不插嘴,哪怕是知道他們錯的離譜,他也一句不吭。
這裏都是李子通的大臣,自己如果說錯一個字,自己的名氣還是小事情,如果走不了,事情就大了,很可能連累到師母他們。
一鍋小魚眼見就喫完了,吳歡得要準備小魚,從新燉了一鍋。
吳歡告罪一聲,出了船艙,和王二說了一聲,就收地籠。這時候離上次收籠已經差不多2個小時,時間夠了,而且現在的漁業資源根本就沒有破壞,所以魚很多。
吳歡居然在地籠裏看到一個兩斤多的中華鱉,也不知道這時候鱉有沒有人喫。吳歡未穿越前的中華鱉基本就是養的,野生的基本上絕跡,有的話,也是天價。
吳歡自然不會把鱉給這些人喫,留給自己和師母他們一起補補,於是養在水盆裏。
魚,蝦比吳歡來的時候還要多點,吳歡讓王二他們處理魚。蝦,自己進去準備,燉下一鍋魚。
人手多,處理魚也快,吳歡在廚房很快弄好一鍋,放在士人中間。
殷芊他們聊的起勁,見吳歡又弄來一鍋,沒有注意。李百藥卻來興致,問道:“我來的時候,沒有看到你這邊上有魚簍啊這些魚這樣新鮮,從哪裏來的”
吳歡:“李老你喫,這是新鮮的,剛捕的。”
李百藥笑道:“瞎說,興致黑燈瞎火的,去哪裏捕魚你這裏又沒有漁網什麼的怎麼捕”
吳歡:“小子有辦法,來李老敬你一杯。”
李百藥喝了一杯酒,他是博陵人,生長在長安,對面食有偏好,見鍋上沒有面餅,就不樂意了:“樂之,這上面怎麼沒有面餅啊沒有面餅,總缺點東西,去和點面貼上”
吳歡忙忘了,很不好意思的去廚房和麪,拿出來貼上。
李百藥見面餅貼上了,非常滿意了:“樂之,從來沒有喫過這樣好喫的魚。明天來我府上,我給你弄點好東西”
吳歡笑道:“李老費心了,明天我就隨師母北上,所以我沒有這個口福了”
李百藥喫驚的說道:“什麼你這樣快就要走了”
吳歡:“是啊,李老,我們要趕上清明祭祖。”
李百藥:“我還想送你到國子監讀書呢等元宵過了就讓你進去。”
吳歡苦笑道:“李老,這更加恕難從命了。我老師說,他已經寫信到太原,讓我入族學。”
李百藥:“太原王家的族學”
吳歡點點頭:“是的”
李百藥:“這樣也好”
吳歡:“多謝李老提攜”
李百藥搖搖手。
人散了,留下一圈的魚骨頭,吳歡夾了一塊鍋貼,就着魚湯,吃了起來,他沒有想到,吃了兩鍋魚,自己竟然餓了,真是活見鬼了。
離吳歡不遠的船上,幾個大漢看着王家的官船,一個蒼老的聲音響起:“你們看清楚,那個年輕人在船上,那個包也在船上”
一個年輕的聲音響起:“回供奉,他回到船上了,那個包也被僕役背過來了,估計,我們找的東西也在船上我們晚上動手麼”
供奉:“不不動手等他們到高郵湖,我們再動手。要沉在運河上的船準備好了嗎”
年輕人說道:“準備好了”
供奉:“這次從彭城來了多少人”
年輕人說道:“來了100多好手供奉,爲什麼不在淮安動手那裏是我們的地盤啊”
供奉:“你是傻,還是蠢,王家的船如果在淮安出事,你覺得我們彭城劉家脫的關係”
年輕人:“好像也是供奉爲什麼要那個年輕人,還有什麼弓”
供奉:“閉嘴,這是你能問的麼給我盯死這艘船。”
劉德昭從來沒有放棄追尋那支箭的來歷,在杭州城他派出的人手摺了一個,也基本弄清楚了吳歡在義烏和富春江上做的事情。
義烏駱家也去調查過,但駱履元是駱家知名人物,弓箭也不在他那裏,就沒有爲難駱履元他們,卻得到弓箭在杭州縣令王源澤手上的消息。
劉德昭猜到王源澤會把弓箭送到太原,於是派人把消息傳遞給老供奉,老供奉從常州開始追王家船,準備在長江動手。誰知道,陰差陽錯遇到李子通的水軍,沒有辦法襲擊,又追到江都,就有了剛纔的對話。
吳歡想喫點東西,卻根本就喫不安穩崔鑑帶着他妹妹來到碼頭。吳歡硬着頭皮出了船艙,笑道:“師兄,師妹怎麼來了”
崔鑑:“不請我們上船坐坐”
吳歡看看裏面一地狼藉,還有在燒的雜魚鍋,無奈的說道:“師兄,你看裏面一片狼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