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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天黑濛濛的,下着細雨夾着雪霰,這種天氣最討厭,冷的透骨。撐雨傘太累,不撐雨傘又被雨淋溼。
吳歡把準備好的物品放在大門內屋檐下,囑咐何龜幾句,自己隻身前往縣衙向王源澤拜別。
吳歡趕往衙門的路上,遇見一羣來家裏取物品的衙役。班頭上來打招呼說道:“郎君,使君請你直接去運河碼頭,他在那裏等你。”
吳歡點點頭說:“知道了,我東西有點多,都在大門的屋檐下,對了,搬的時候輕點,別磕壞了。”
班頭笑道:“郎君,我會讓他們小心的”
吳歡說道:“我離開杭州有段日子,這院子你們幫照看着點。這點銅錢,給兄弟們喝茶暖暖身子。”
吳歡把身上準備的一串500文銅錢,放到班頭的手上。駱履元說的不錯,王源澤太忙了,他族叔可以關照,但最直接的還是這羣衙役。
班頭看到手上的這串錢有點傻了,別人給是最多就是10文20文的,這縣令的學生出手就是500文。班頭這了半天才說道:“這郎君太多了”
吳歡對班頭說道:“收下吧,我離開杭州後,這個院子還指望你們看好呢”
班頭拍拍胸脯說道:“郎君放心我們一定替你看好院子”
吳歡點點頭:“多麻煩你了就此別過”
吳歡來到碼頭,看到王源澤正和王崔氏說着話,而碼頭上正在往船上裝各種箱子。吳歡來到王源澤前面:“拜見恩師,拜見師母”
王源澤看到吳歡來了說道:“哦樂之來了,來一起說說話”
王源澤問道:“準備好了麼”
吳歡:“回恩師的話已經準備好了。”
王源澤點點頭問道:“哦都準備了些什麼東西啊”
吳歡很不好意思的說道:“回老師的話,50來貫銅錢和50來匹布帛。我在想這些笨重的東西都要運到太原,是不是太傻了”
王源澤哈哈大笑,看看王崔氏搖搖頭說道:“這些東西還是不要帶到太原了,給我,到太原的時候,師孃會給你的”
吳歡:“謝恩師”
王源澤:“樂之,我們是師生,別這樣客氣”
吳歡摸摸懷裏的短管霰彈槍,想想這大庭廣衆之下不好拿出來,於是說道:“老師,借一步說話”
王源澤看看吳歡責怪道:“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不好在大庭廣衆之下拿出來”
吳歡想想這些人也未必認識短管霰彈槍,於是把皮套和短管霰彈槍拿出來,放到王源澤的手上低聲說道:“恩師這是火器20步內取人性命給你自衛的。你看我操作一遍”
吳歡把轉到沒有人的一邊,把短管霰彈槍抽出來,拉開接榫,取出子彈,往槍管裏塞,一邊操作一邊輕輕的說道:“這是子彈,一個孔放一枚,放平後,卡回去然後對人扣下扳機”
吳歡演示一邊,然後重新取出子彈,交給王源澤
王源澤接過短管霰彈槍,按照吳歡的演示做了一遍,問道:“這東西好造麼”
吳歡知道王源澤要問,也沒有打算瞞着王源澤:“這東西不好造,而且太危險。最好還不要給人看見,天知道它會帶來什麼”
王源澤聽到吳歡的回答非常的奇怪:“那你爲什麼要造出它”
吳歡微笑着說道:“我來自叢林,叢林的法則是適者生存活下去只有活下去一切纔有意義”
王源澤:“適者生存那忠,孝,仁,義呢”
吳歡:“恩師,只有活着,這忠,孝,仁,義纔有意義也只有活着才能去完成這些”
王源澤嘆了一口氣說道:“今天的話,你沒有和我說過,我也沒有聽過。我不知道你以後會成爲什麼樣的人,我只希望你記得那6個字言宜慢,心宜善”
吳歡:“謹記恩師教導”
王源澤:“上船吧我和你師母說幾句話”
吳歡點點頭:“是,恩師”
王源澤看吳歡上船,對王崔氏說道:“樂之的話你也聽到了,他的心不是很正”
王崔氏搖搖頭說道:“你們男人怎麼看,我不知道,但我們女人看來,樂之並沒有說錯有道是,退一步海闊天空,忍一時風平浪靜。留的有用之身,才能收拾舊河山”
王源澤嘆了口說道:“可是樂之是男人啊以他的心性出士,未必是好事啊”
王崔氏:“他和你不一樣,你做學問可以,做官,真不行”
王源澤見妻子開始說自己,於是轉換話題:“菡孃的婚事還是等幾年,看他成爲什麼樣的人我怕背上罵名”
王崔氏:“這倒是不急,菡娘及笄還有幾年”
王源澤看到王供奉上來說道:“都準備好了上船吧”
王崔氏點點頭:“七郎保重”
王源澤:“你也保重”
王源澤對王供奉:“王老,一路上就靠你了務必把家人安安全全送回太原”
王供奉:“老朽定當全力以赴保娘子他們安全回太原”
船啓程了,吳歡站在甲板上,看着岸上的人,王源澤,何龜,何樓氏,使勁的揮手告別,告別的不僅是人,還有杭州城。吳歡不知道這次北上,什麼時候能再回來。
逆水而上,船隻航行非常的慢,離開杭州的視野。王菡娘,王嗣禮就開始在船上鬧騰起來。
吳歡自然不會和他們一起鬧騰,他有過富春江的經歷,知道離開杭州地面,一切都不會平靜起來。
吳歡把槍支背在身上,把五行正法渾天梭放在自己隨時能拿到的地方。王供奉看着忙碌的吳歡問道:“樂之你這是”
吳歡見王供奉問起:“我在富春江的時候遇見水匪,所以,我想先做點準備,到時候,不至於慌忙”
王供奉點點頭:“路上不太平,是應該準備起來。”
王崔氏有點暈船,好點了之後從船艙裏出來,說道:“樂之,來練字。菡娘,嗣兒來上課”
吳歡沒有想到,在船上還要練字,看到菡娘和王嗣禮要哭的樣子,心情好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