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森!”
黑人西羅突然驚叫一聲,眼睛瞪大看着詹南。
“漢森·沃爾頓!你說的該不會就是那個漢森吧!”
旁邊其他幾人都是有些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西羅,你認識他說的那個人嗎?”安娜問道。
西羅聞言像是聽到了多麼不可思議的事情一般,轉過頭去看着對方。
“天啊,安娜,你怎麼會不知道漢森!?上個星期你還在追他的電影來着!”
安娜一臉懵逼:“我追過嗎?”
“對啊!就是那個,‘帥,帥,我很帥’的那個人!”
安娜這回也睜大了眼睛。
“你是說,小西西?”
其他衆人也在這時候明白了過來他說的是誰。
這人原來是個好來屋的明星,只不過衆人一般都很少看電影。
就算有幾個喜歡的角色,大部分也是隻知道劇中人的名字,並不清楚演員叫什麼。
“你,你殺了小西西嗎……?”
安娜看向詹南,面容古怪。
詹南聳了聳肩膀。
“是的,如果你說的就是那個花花公子的話。”
“呃,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胡鵬和荀有很是迷茫,他們喜歡野外生存探險,很少去看電影,對於衆人口中說的那個小西西更是沒有聽說過。
“好吧,看來那個人的名氣也並沒有他說的那麼大。”
詹南將烤魚又翻了一面,繼續道:
“衆所周知,漢森·沃爾頓是一個喜歡玩弄女人的混蛋。有一天,這個混蛋看上了我的女兒……”
詹南臉色平靜地將自己的故事說了出來。
內容很老套,但也很無奈。
原來,這個名叫漢森的傢伙對詹南唯一的女兒產生了興趣,不過後者似乎並不喜歡這樣的男人。
漢森苦苦追求了許久,結果小瓦姑娘就是不肯接受他的愛意。
這下,有錢有勢又有名氣的漢森不樂意了,他用了一點手段,將小瓦姑娘騙到了一家酒店裏,然後打算來一個霸王硬上弓的戲碼。
結果很糟糕的是,在這個過程中,小瓦姑娘拼死反抗,漢森在酒精的刺激下,一不小心失手誤殺了對方,和老瓦同志的這個樑子便算是結下了。
一開始的時候,漢森還企圖通過僞造現場等手段,來欺騙老瓦,將小瓦的死變成了一次歹徒入室搶劫的結果。
爲此,他還找到了兩個亡命之徒來充當替死鬼,並且給了對方一大筆錢。
只不過,漢森還是低估了老瓦的水平,身爲黑狐公司首席安全顧問的他,很輕易的就識破了這個拙劣的謊言,打算爲自己的女兒討回公道。
結果,漢森的老爸雷斯插手了,他自然不可能看着自己的兒子被送進監獄,所以便使用了一些特殊的手段。
詹南雖然身爲黑狐安保公司的安全顧問,但是身份地位又怎麼可能和那裏的股東雷斯相比呢?
在不同意和解之後,他的職務立即就被撤離了,同時還遭到了整個行業的封殺。
詹南很久之前就失去了妻子,親人之中就這麼一個女兒,如今女兒被人殺害,自己又被打入谷底,申訴無門,他怎麼可能就這麼甘心呢?
一場復仇就此開始了。
儘管雷斯已經一再加強自己和兒子的安保等級,但奈何詹南的專業能力過硬,還是通過精密的計劃和層層佈局,取走了那位花花公子的小命,爲自己的女兒報了仇。
自此,同樣失去了孩子的雷斯也不淡定了,開始瘋狂報復這位公司的前任安全顧問。
他手下的一個小弟接手了詹南曾經的工作,這人可以說和他是老相識了,兩人都是老對手,經驗方面也不相上下。
不過詹南如今孤身一人,自然是鬥不過整個黑狐安保公司的,只能開始了逃亡生涯。
“這裏是我父親曾經留下的一個地址,我以前在執行任務的時候來過一次,現在正好又派上了用場,本來以爲已經隱藏的夠隱蔽了,想不到竟然還是有人能夠找到這裏來。”
詹南將烤魚從鐵網上取下,裝進了幾個小盤子裏面。
“怎麼樣,要不要來一點?這裏面可是加了我精心配置的調料,味道絕對是你們從來沒有嘗過的。”
衆人將三條大魚接過來分成了六份,開始品嚐起詹南的手藝來。
只不過,大家喫魚的動作都是有些慢,他們此刻的思維還仍舊停留在對方剛纔所訴說的那個故事裏面。
“該死的!虧我以前還那麼喜歡看他的電影來着!原來這傢伙就是個人渣!”
安娜突然一拍桌子說道。
她的這番話起到了一個開頭的作用,旁邊的幾人也紛紛出言聲討着沃爾頓父子兩。
“瓦西卡爾先生,既然類似把你還得這麼慘,那你當初爲什麼不連他也一起殺了呢?”
黑人西羅詢問道。
詹南搖了搖頭,說道:“雷斯的身邊有着霍克保護,我找不到機會下手,況且……能夠殺了漢森那個傢伙,已經算是爲麗莎報仇了,多殺一個雷斯又能怎麼樣呢?麗莎也不會回來的……”
衆人沉默。
很難想象,一個六十多歲的老人,失去了自己唯一的那個親人時,會是怎麼樣的一副心情。詹南能夠保持這種程度的理智,真的是很不容易了。
胡鵬和荀有對視了一眼,心中對此人的評價又高了一分。
“瓦西卡爾先生,我還有幾個疑問想要請教一下。”
韋斯喫完了盤子裏的那一半烤魚,說道:
“您竟然一開始的時候把我們當作了雷斯的人,那爲什麼沒有直接攻擊我們呢?反倒是放下了武器……”
“而且,我們這一路走來,似乎並沒有發現任何陷阱之類的東西,您就不怕雷斯的人真的找到這裏嗎?”
他的幾個問題問出,周圍衆人紛紛投去了好奇的目光,顯然都在等着對方解答自己心中的疑惑。
詹南則是笑了笑,樣子看上去很是隨和,完全不像是曾經的那個傳說級的人物,胡鵬不知怎的,甚至還從他的笑容中感受到了一絲無奈和落寞。
“顯然我回答你的第二個問題吧。”
詹南開口了。
“其實在這片綠洲附近,我並沒有佈置任何的陷阱。”
“啊!這……”
詹南擺了擺手,繼續道:“首先,在這種環境下佈置陷阱,只會影響到我自己的生存,對敵人而言,並沒有多大的效果……”
“另外,我是一名安全顧問,不是陷阱大師。你需要明白的是,真正的安保,在於隱蔽和預防,而不在於地雷和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