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上真的有神靈嗎？”
盧恩已經不記得自己有多少次這麼詢問過自己了。
可惜的是，這個問題始終不曾有答案，只能日日夜夜困擾在心頭，無法釋懷。
作爲一個曾經的無神論者，如果有人在他面前告訴他，這個世界是存在神靈的。
那麼他會很和善地笑笑，然後微微點點頭，順便告訴對方自己還有工作要做，並不需要信仰，並且禮貌的說一聲謝謝。
但如果是現在，有人站在面前跟他這麼說的話，那他可能不會再露出笑容了。
他會變得凝重，會沉思，會去判斷那個人的身份，繼而對對方展開調查，已證實其所言是否爲真。
因爲，他已經開始動搖了。
最近這段時間以來的所見所聞，讓盧恩已經逐漸推翻了先前所建立起來的世界觀，開始朝着另一個更加神祕的超凡領域去探索。
只是，無論是異種也好，超凡者也罷，他一直都沒有將其和所謂的神靈聯繫在一起。
這些東西雖然驚人，但歸根到底也是有據可循的。
即便目前還無法用科學來解釋，當若是將其視作科幻的話，那至少在某些邏輯方面還是可以說得通的。
但在幾個月前，當他見到那位長有六翼的巨大天使之後，他終於坐不住了。
無論從哪個角度來看，對方也和變異、科幻之類的扯不上關係。
那種模樣，簡直就是最具代表性的特徵，無需再要其它的什麼證明了。
至此，盧恩也開始懷疑其了自己的判斷來。
他這個颶風局的局長尚且如此，那些信徒和牧師則更加不用說了。
據相關調查顯示，在六翼天使出現後的一個月裏，教堂的訪問量相比起以前提升了二十一倍。
不得不說，這真的是一個非常驚人的數字。
但聖天使的出現似乎也只是曇花一現。
盧恩自那之後就再也沒有見過對方了，反倒是東方那傳說中的修仙者和古武術成爲了主流話題，引發全民討論。
現在，盧恩只感覺自己所掌握的信息實在是太少了。
即便在鈕釦市的地下收容所內，也已經收容到了不少的異種。
甚至還通過對它們的研究，獲取了一些成果。
但相比起那個神祕的組織和華夏那邊，自己實在是被甩開的太遠了。
擡起頭，目光注視着屏幕內的那杆巨大長槍，盧恩默默在心中堅定了決心。
這一次，自己等人付出這麼大的努力，一定要破解月球背面的祕密，找到一條屬於米國自己的超凡之路。
……
華盛燉時間，下午兩點四十八分。
地點，月球背面，座標237.47；126.54。
新阿波羅1號航天飛行器。
底部的艙門被打開，一條摺疊通道從中探出、延伸，而後鋪在了地面上。
白色的內閥門緩緩開啓，五道身着厚重宇航服的身影站立在其後，靜待閥門徹底升入頂部。
“這裏是新阿波羅1號，我是此次行動的隊長，託尼·米歇利特·拉姆西。我現在已經打開了艙門，即將開始登月。”
“共同參與此次任務的還有副隊長麥克西米倫·赫希、工程師斯瓦羅·奧爾德、勘測員雷登·阿博特，以及安全員約翰·奧托斯。”
“這次的登月過程將會全程記錄，以便作爲太空領域探索的重要信息數據和有效依據。”
“……”
艙門前，爲首的一名白人男子正對着耳麥滔滔不絕地說着什麼。
他就是本次行動的隊長，託尼·米歇利特·拉姆西，此次也將由他率領工程小組，完成“新阿波羅計劃”和“朗基努斯計劃”。
通訊器的另一頭，連接的是位於米國鈕釦市郊區的NASA航天航空中心。
此時，在航空中心的指揮部中，數百名相關領域的精英正目不轉睛地注視着那裏的情況。
沒有人說話，也沒有人喧譁，彷彿就連呼吸也不能發出一般，生怕自己製造出的任何一點動靜，都會影響到接下來這至關重要的時刻。
“諮詢記錄已完成，所有設備檢查無誤，現在開始行動。”
飛行器艙門處，小隊長託尼深吸一口氣，目視前方，準備踏上月球的土地。
“拉姆西，等等！”
身後，一名同伴開口叫住了他。
“怎麼了？奧托斯？”
託尼下意識停住了腳步，轉過身子看向了身後的那人。
其餘幾人也紛紛看了過去，顯然他的突然開口有些嚇住衆人了。
“嘿，夥計們！別那麼緊張，這裏並沒有什麼危險……我只是想說，咱們怎麼說也是人類中第二次踏上月球的，在行動之前你就沒有什麼要說的嗎？比如‘這是我的一小步，也是人類的一大步’之類的？”
安全員約翰·奧托斯用輕鬆的口氣說道。
託尼聞言，這才鬆了一口氣，而後用略帶無奈地口氣說道：
“好吧，奧托斯，你贏了……不過你畢竟是本次行動的安全員，你的提醒可是真的下了我們一跳啊……”
他說完停頓了一下，似乎打算思考關於踏上月球前的第一句話該怎麼說。
“啊哈！可以了！拉姆西，我想你已經說過了！我覺得這句就很不錯，好了，你可以出去了，不用再改了！”
奧托斯突然在通訊頻道中大笑一聲，讓其他人都有點摸不着頭腦。
“怎麼？你們沒聽見嗎？他剛纔已經說過了，人類第二次踏上月球的首要發言！我都記下來了！”
見衆人不明所以的模樣，奧托斯從自己的設備中操作了一番，播放出一段錄音來。
“好吧，奧托斯，你贏了……”
託尼的聲音再次在耳麥中響起，這是這位安全員剛剛播放的錄音。
“看吧，就是這一句，‘奧托斯，你贏了’，聽見沒有？這將會作爲人類第二次踏上月球后說的第一句話而被載入歷史！”
奧托斯興奮地說道。
衆人都是被他的這番騷操作給震驚到了，只感覺他說得好有道理，一時半會竟然想不出什麼反駁的話來。
指揮中心裏，有人也忍不住爲此輕笑出聲，緊張的氣氛一時間也得到了不少緩解。
“好吧，那就算是這句好了。”
託尼無所謂地聳了聳肩，他覺得自己從來都不缺乏幽默感，這句話倒也有點意思，索性便不再跟對方計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