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六章可惜了,怎麼不撞死她
小舒生氣他拋下自己,許久都不開看自己。
可看見他要離開,立刻嚇得掙扎起來,去抓他的手。
“小舒!”
姜夕嚇得不輕,下意識想上前,卻被薄寒沉抓住,男人附身在他耳畔,輕聲道:“先出去!”
這裏不需要他們。
更何況,她坐了十來個小時的飛機,身體受得了,肚子裏的寶寶也受不了。
姜夕擔憂地看着小舒,再看看坐在牀沿邊上去,溫柔注視她的男人,放心地和薄寒沉走了出去。
此時,病房裏安靜下來。
小舒躺在牀上,臉上的呼吸機不能摘,麻醉還沒過,嗓子無法發聲。
只有一雙清澈明亮的雙眸,目不轉睛地盯着他。
那可憐委屈的表情,好似怕他突然再次離開似的。
看着滿身傷痕,虛弱不堪的小舒,薄寒景眉頭緊隨,俯身愧疚地將她輕輕抱在懷裏。
“小舒,對不起。”薄寒景聲音沙啞,“是哥哥的錯,哥哥不該離開你。”
原本就是爲了保護她,才離開。
可沒想到——
麻藥漸漸過去,疼痛感開始蔓延上來。
小舒只有四歲心智,平常一點疼痛都受不住,更別說是頭破血流的傷。
無法發出聲音,只有眼淚順着眼角不停地往下掉......
薄寒景雙眸猩紅,指腹輕輕擦拭過她的眼角,柔聲安撫:“不會再讓你受傷了,相信哥哥。”
將小舒哄睡着,薄寒景又在病房裏待了許久,極爲疲憊地走出病房。
薄寒沉正好摟着姜夕從隔壁的休息室出來。
看見他慘白的臉色,姜夕心頭一震,低聲詢問:“二哥,小舒沒事吧?”
“她睡着了。”薄寒景舔了舔乾燥的脣,“剛纔喂她吃了止疼藥,暫時睡着了,但應該很快就會醒來。”
“我剛纔問過醫生,她頭部有傷口,腿上腳上也有不同程度的擦傷。”
“所以照顧她的時候,要格外細心。”
“二哥,你要回意大利?”聽見薄寒景事無鉅細地交代,姜夕邊便猜到了。
這件事除了應霜白,應該不會再有別的兇手。
從小舒出事到現在,的薄寒沉一直沒動手,就是因爲對方是薄寒景的母親。
薄寒沉不喜歡薄家的人,但兩位哥哥都曾無條件的幫助他。
有些情面,他要講。
再加上,小舒的事,二哥去解決確實更好。
“二哥,不要太沖動。”
“我知道。”薄寒景看了眼姜夕挺挺的肚子,又看見她眼下的烏青,知道她趕來M國是冒了生命危險的。
心裏,一陣愧疚。
“小夕夕,對不起。明天辛苦你們,我晚上會盡快趕回來。”
“......嗯。”
姜夕動了動嘴脣,說不出其他的話,只能靜靜地看着薄寒景離開。
“薄寒沉,你覺得二哥,會跟他母親怎麼談?”
薄寒沉脫下外套,輕輕披在姜夕肩頭,將她抱在懷裏,冷冷一笑:“這次不是談那麼簡單!”
應霜白那個蠢貨,動什麼不好,偏偏去動自己兒子心尖上的人。
——
意大利,古堡。
應霜白坐在茶室品茶。
忽然接到來自M國的電話。
聽見手機保鏢的話,茶杯晃了晃,裏面滾燙的茶水漾了出來,灑在手上。
微弱的疼痛感,讓女人皺了皺眉頭。
“你是說,那個傻子出車禍了?”
“是,夫人。”
保鏢如實回答。
聞聲,應霜白僵硬片刻,嘴角牽起一絲興奮的弧度。
爲了不讓薄寒景個自己翻臉,又因爲要躲開薄寒沉的勢力,所以一直沒對她出手。
沒想到——
竟然連老天都在幫她!
“人死了嗎?”
應霜白興奮地追問。
“醫院全是三少爺派去的人,我們無法進去。不過聽說,救活了。”
就連活着的消息,還是剛纔才知道的。
活了?
應霜白臉上的笑容頓時消失。
可惜了,怎麼不撞死她。
她死了。
薄寒景就不會再因爲她,跟自己作對。
這樣的喜悅只短暫的持續了幾個小時。
傍晚時分,薄寒景急匆匆闖進應霜白的私人別墅。
他手拿着槍,陰沉着臉,一路上嚇得不少保鏢和女傭臉頰變色。
二少爺這副樣子,是想去幹什麼?
“砰——”
房門被巨力推開時,應霜白正坐在沙發上,目光盯着監控。
監控視頻裏,薄老渾身插着管子,病弱的躺在牀上。
看見突然闖進來,手裏拿着槍的兒子,應霜白怔了幾分,眉頭緊皺:“你這是做什麼?”
拿着槍進來,是想殺了她這個母親嗎?
薄寒景走上前,將槍放在桌子上,深邃的雙眸裏裹挾着瘮人的冷意。
尤其是看向應霜白時,眼底只剩下恨。
“小舒的車禍,是你做的,是不是?”
“什麼?”
應霜白怔住。
她是想除掉那個傻子,可壓根沒來得及動手。
不是她!
“你在說什麼?”
“是你讓人跟蹤小舒,追到M國,想將她除掉,是嗎?”
薄寒景說着,將一沓厚厚的照片,重重撒向空中。
不同場景的照片,漫天飛舞,散落在地。
這些照片,都是從薄寒沉那裏拿來的。
她派人盯着小舒多久,老三都知道。
上次抓了一個人,當做是警告。
可想到,她還是心狠地對小舒下了手。
看着滿地的照片,上面拍到的人,全是她的手下。
但是——
“寒景,姜舒的事,跟我沒有任何關係。”
瞧見兒子對自己凶神惡煞,恨意濃濃的模樣,應霜白臉上劃過一絲慌亂。
“不是你,還會有誰想置她於死地?”薄寒景擡腳,逐漸靠近應霜白,一字一句道:“肇事者已經招供,是你買兇殺人,想殺了小舒。”
“小舒差點死在手術檯上,現在還渾身是傷的躺在病牀上。人證物證俱在,你還敢說跟你沒關係!”
薄寒景的低吼聲,在整個房間裏迴盪着。
“什麼?”
應霜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什麼叫她買兇殺人......
那個貨車師傅,跟她有什麼關係?!
“我沒有,不是我!”
應霜白冷聲,不停否認。
她有那麼蠢,殺了姜舒,讓薄寒景恨自己?
到底是誰,想污衊她?
“是不是你,都不重要了。”薄寒景無力地扯了扯嘴脣,啞聲呢喃,“這次不是你,下次也會是你。”
爲了薄氏財團,爲了錢財名利......
她連自己兒子都可以犧牲,還在乎其他人的命?
可笑!
薄寒景冷笑兩聲,將槍拿起來,上膛。
應霜白心頭一震,眼神微變,“薄寒景,你想做什麼,殺了我替那個傻子報仇,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