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四章淼淼,我看起來很蠢?
傍晚。
姜夕處理完公司的工作,邊打電話邊往外走。
白牧川按照她給的地址,已經到達酒店。
由於不認識寧輕晚,就在大廳等她。
姜夕掛斷電話,坐進車裏,吩咐桑桑:“先去男裝店。”
桑桑怔一下,“男裝店?”
“嗯。白牧川的行李還沒到,剛纔給我電話,說服務員不小心打翻咖啡,弄溼了他的褲子,先給他買一條替換的。”
“好的,夕姐。”
桑桑立刻啓動車子,往男裝店開去。
兩人在車裏說話,完全沒發現身後一輛黑色,格外低調的車子正悄悄跟上。
車裏,身子修挺的男人靠坐在後座,清雋神祗般的面容上染着冰霜,連帶着車廂裏的氣壓都低得可怕。
紅九時不時往後瞅,嚇得身體抖了抖,掌心都是冷汗。
太太果然騙了薄爺,這哪裏是在加班?
兩人驅車跟上,沒一會兒,便看見車子停在一處商場門口。
薄寒沉心裏堵着氣,冷聲開口:“你去看她買什麼!”
他跟上去,只怕會忍不住衝到她面前。
“是!”
紅九識相地推開車門,趕緊跟上去。
十幾分鍾後,紅九着急忙慌地回到車廂,輕喘粗氣,臉上卻帶着笑容:“薄爺,太太買了一條男士西褲。”
男士西褲?
薄寒沉輕眯眼眸,岑薄的嘴脣勾勒起一抹弧度。
還知道買東西哄他!
兩人說話間,姜夕和桑桑已經回到車裏,驅車繼續往前。
如薄寒沉所想,地點是之前發現的酒店。
車子停下,姜夕下車,手裏還拎着袋子。
紅九:“......”
那袋子似乎有點眼熟,像是剛纔在商場買的褲子。
不是給薄爺買的嗎?
怎麼還拎着進到酒店?
除非——
紅九心裏咯噔一下,這褲子不是給薄爺買的?
可那是條男士褲子!
太太給其他男人買褲子?
完了!
不用回頭,紅九便已經感受到自家主子心底的怒火。
“薄爺......”
紅九聲音剛出,薄寒沉已經冷着臉,跨出車廂,大步流星往酒店走起。
心想可別鬧出人命。
——
此時。
姜夕已經和白牧川碰面,兩人並肩往樓上走去。
雖然相信太太深愛薄爺,不會做出任何對不起薄爺的事情,可看到兩人前後腳走進房間,紅九還是嚇得不輕。
他怎麼也沒想到,太太藏在酒店的人竟是白牧川。
白牧川......薄爺不是不認識,用得着太太這樣費盡心機相瞞?
除非,兩人真有點其他事。
薄寒沉從始至終,一言未發。
到了房間門口,驟然停下腳步,背靠着牆壁渾身冷氣,表情更是陰鷙得可怕。
誰也不知道,裏面發生了什麼。
白牧川......
薄寒沉盯着腳尖,臉色陰鬱得幾乎滴水,腦海中劃過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可只有一個念想,沒有變過。
淼淼是他的,誰敢動,他就殺了誰。
紅九站在原地,雙腿漸漸發麻,卻猜不透薄寒沉到底想如何處理。
就在他茫然,想着一會兒打起來,要怎麼勸說時,房門突然打開。
姜夕出現在兩人眼前。
大概沒想到薄寒沉會出現,姜夕嚇得愣在原地,小臉蒼白。
薄寒沉緩緩擡眸,修長的腿走到她身前,一雙眼眸紅得滲血,直勾勾地凝視着她。
姜夕被他這幅表情嚇到,心臟怦怦直跳。
他肯定是看到自己和白牧川進入酒店了。
一個謊言,就的用另一個謊言去圓。
出來混,遲早都是要還的。
姜夕咬了咬嘴脣,找回理智,主動握住薄寒沉冰涼的手,嘴角艱難扯出一抹笑容:“你怎麼來了?”
薄寒沉冷冰冰的盯着她,沒說話。
不敢生氣,更不敢質問。
這麼多事情堆在眼前,姜夕不知道從何解釋起。
剛要張嘴解釋,房門再次打開。
白牧川從房間出來,看見眼前的兩人,也是愣了一下。
他並不知道,姜夕瞞着薄寒沉。
見兩人臉色不好,有些莫不這頭腦。
姜夕張了張嘴,苦澀勾脣,“沒事,你先進去,我來給他解釋。”
白牧川算是看出點苗頭,忍不住笑了笑,故意拖腔拿調的,“小夕,褲子不錯。”
薄寒沉:“......”
姜夕:“......”
這個混蛋,還嫌場面不夠亂嗎?
白牧川話音剛落,薄寒沉便已經衝上去,一把抓住他的衣領。
“薄寒沉!”
姜夕嚇得不輕,趕緊跟上去,抱住憤怒之中的男人,“誤會,誤會!”
“我警告過你,淼淼是我的。敢動她,你他媽活膩了?!”
薄寒沉一拳揍在白牧川臉上。
白牧川身形沒薄寒沉精壯,突然一拳下來,直接摔倒在地。
白牧川擦了擦嘴角,流血了。
這一拳,還真想要了他的命。
白牧川沒還手,嘴角挑着弧度,似笑非笑地看向姜夕,故意道:“小夕,這可是你主動讓我來的,沒錯吧?”
“白牧川,你閉嘴!”
姜夕頭都大了,緊抱住薄寒沉的腰,踮起腳尖試圖讓他冷靜下來,“不是你想的那樣,我找白牧川來,是爲了......”
“爲了什麼?”薄寒沉聲音微微顫抖,猩紅的雙眸有些潤溼,像是被背叛一般,可憐得不行,“瞞着我跟他來酒店,還給他......買褲子!”
姜夕:“......”
“我們才結婚多久,你這麼快就對我膩了?”
整個走廊都是薄寒沉的低吼聲,委屈死了。
“我沒有,白牧川來是爲了治病的。”
“是什麼病需要來酒店?”薄寒沉冷笑,“淼淼,我看起來很蠢?”
姜夕盯着他怒不可遏,氣急敗壞的模樣,忍不住笑了。
現在看起來,確實很蠢啊。
都說要解釋,他還一直打斷,明擺着是要給自己找氣受。
“不蠢不蠢,先回去,我再給你解釋,好不好?”
她不能將輕晚供出來!
“你還笑得出來?”薄寒沉從未有過如此大的火,恨不得將這女人的腦袋掰開,看看裏面到底裝些什麼。
就在兩人僵持不下時,房間門口突然傳來一道清脆陌生的女聲。
“不好意思,我可以說句話嗎?”
薄寒沉和姜夕同時轉頭,便見寧輕晚抱着年年,一臉尷尬的看着他們。
房間裏還有其他人?
一個女人和一個孩子?
姜夕沒想到寧輕晚會出來,怔了幾秒。
薄寒沉清冷的視線,死死的望着眼前的女人,打量一番,臉色陰鬱得更加厲害。
年年被這樣可怕的目光嚇到,往媽媽懷裏縮了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