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四章先生,你認錯人了!
怎麼會是顧司承,她怎麼在這兒?
寧輕晚整個人凌亂了,身體劇烈顫抖,一顆心幾乎跳出來。
“顧律師,您喝多了,我扶您回去。”
身旁的男人笑着說話,試圖將他從寧輕晚身上扶走,卻發現顧司承力度大得厲害,強行雙手搭上人小姑娘的肩,一身酒氣湊上前去。
見顧司承看過來,寧輕晚雙腿發軟,急忙將臉歪開,衝着男人開口:“麻煩你扶一下這位先生。”
“滾開!”
顧司承搖搖晃晃,將寧輕晚推得往前踉蹌了兩步,後背撞上堅硬的牆壁,嬌小的身體被鎖在男人懷裏。
寧輕晚屏住呼吸,低下頭。
暗自祈禱,顧司承醉了,認不出她。
心虛之時,男人突然笑了,低啞的嗓音響起。
“抱歉啊,小姑娘。”
小姑娘......
寧輕晚莫名鬆了口氣。
這算是沒認出她來?
“沒......沒事。”
寧輕晚吞了口口水,小心翼翼的從顧司承懷裏出來,倉惶撿起地上的盤子,慌不擇路地小跑離開。
正是凌晨三點,顧客較少,走廊裏十分安靜。
懷裏突然空掉,顧司承倚靠着牆,身上的白色襯衫變得皺褶,深藍色的領帶鬆垮地掛在脖子上。
男人微垂着頭,點燃一支香菸,細發垂落,遮擋住那雙深不可測的黑眸。
同伴見他突然冷靜,微微蹙眉,“顧律師,您沒事吧?”
剛纔還發酒瘋,現下卻像個沒事人。
“沒事,透會兒風,你先回去。”
顧司承吐了口煙霧,淡漠出聲。
黯淡的燈光之下,煙霧繚繞,看不清絲毫表情。
可同伴依舊能感受到,顧司承此刻心情不好。
“行,您先透透氣,有事叫我。”
男人說完,沒再敢打擾顧司承,默默離開。
......
寧輕晚完成酒吧的交接工作,已經凌晨六點。
她換上衣服,看了眼時間。
現在應該是m國中午十二點。
這個時間打電話過去,應該不會吵到他。
想起大洋彼端的人,寧輕晚一身的疲憊消失殆盡,嘴角露出淺淺的笑容,掏出手機撥通一個爛熟於心的號碼。
響鈴兩聲,那端傳來聲音。
“寶貝,喫飯了嗎?”
“嗯,你要好好喫飯,晚晚下週就回去了。等回去,給你做喜歡喫的菜,好不好?”
“晚晚也愛你。”
聊了兩句,寧輕晚掛斷電話,伸手拉門,卻發現大門從外面鎖死了。
怎麼會......
寧輕晚皺了皺眉頭,再次拿出手機,準備找人幫忙時。
忽然看見身後不遠處的沙發前,坐着一道黑影。
男人穿着單薄的白色襯衫,姿態慵懶的靠着沙發,筆直的長腿疊放在茶几上,周身彰顯着矜貴。
指尖夾着一隻點燃的香菸,星星點點的光芒在昏暗的大廳裏顯得格外清晰。
這道身影她不久前才見到,不可能會忘記。
是顧司承!
指尖的手機滑進包裏,寧輕晚緊張地咬住嘴脣,裝作無恙的轉身,試圖離顧司承遠一些。
她還抱有幻想,那男人沒認出她。
寧輕晚跑回員工休息室,將門鎖死,背靠着牆壁大口呼吸。
顧司承認出她了嗎?
不行。
她不能再在這裏待下去。
不能走大門,還有後門。
寧輕晚收拾好情緒,讓自己冷靜下來,打開門。
可誰想,房門打開,迎面撞上的會是一個高大挺拔的肉牆。
刺鼻的菸草味,夾雜着濃郁的酒味撲鼻而來,寧輕晚被衝擊得理智全無。
“寧小姐,好久不見。”
醇厚低啞的嗓音,彷彿被放入冰窖一般,每個字都森冷非常,令人毛骨悚然。
寧輕晚怔在原地,呼吸困難。
顧司承真的......認出她了。
“你認錯人了。”
寧輕晚咬住嘴脣,推開男人的手,試圖逃離開。
不想剛走動作,便被男人握住手臂,狠狠用力便被甩到休息室的大牀上。
天旋地轉間,她看見男人挺拔的身軀朝自己逼近,彷彿一座巍峨的大山,隨時奪取她的性命。
“這位先生,你真的認錯人了。”
他身上酒味濃烈,興許是喝醉了,寧輕晚不住地否認。
“是嗎?”
男人勾了勾薄削的脣,單手漫不經心地解着期待,嘴角掛着肆意的笑。
看見他的動作,寧輕晚臉色大變,不停地往後退縮。
“你想做什麼?”
顧司承沒說話,抓住她不盈一握的細腰,用力拉到自己身下,單腿束縛住她的身體,眼角的笑容帶着一絲殘忍。
“你是這裏的工作人員?”
聽他轉移話題,寧輕晚心虛不已,一時不知他是否真的酒醉,在發酒瘋。
“是!”
寧輕晚垂着頭,不讓他看清自己的臉。
“嗯......”顧司承嘴角上揚,指腹落在女孩兒下巴上,卻沒有擡起她的臉,“賣過幾次?什麼價錢?”
賣過幾次?
什麼價錢?
他當自己是做什麼的?
“按月,還是按天?”
男人挑着眉梢,那張帥得人神共憤的俊臉,在燈光的氤氳下,顯得更加帥氣逼人。
他雖在笑,可笑容並沒有半分溫度。
每個從他嘴裏溢出來字眼,像極一般鋒利的尖刀,似要將身下的女孩兒凌遲。
“這位先生,你喝醉了。”
寧輕晚冷聲反駁,“請你讓開,不然我報警了。”
她想爬起來,下秒卻被男人握住肩膀,狠狠按在牀上。
寧輕晚覺得骨頭快碎了,疼得小臉擠作一團,哀怨的目光落在顧司承臉上。
如此近的距離,男人溫熱的氣息拂過女孩兒蒼白的臉頰,漆黑的雙眸死死盯着她,沒有半分的醉意。
“報警?”顧司承冷笑,掌心揉着寧輕晚的發頂,隨即能力收緊,“誰他媽給你的臉,敢報警!”
“啊——顧司承,你到底想怎樣?”
頭髮連着頭皮被拽疼,寧輕晚輕呼一聲
聽見她的輕呼聲,顧司承瞳孔微不可察的縮了縮,指腹放鬆,輕笑出聲,“看來還是得不客氣,才能治你口是心非的毛病。”
寧輕晚咬着嘴脣,沒作聲。
也不知是不是剛纔弄疼了,此刻眼眶裏堆着晶瑩的淚水,一碰就掉。
他分明就是沒醉。
在走廊裏撞見時,就認出她來了。
“顧司承,你想怎麼樣?”
這是第二次問出口。
“你覺得呢?”顧司承捏緊寧輕晚的下巴,掰正她的臉面向自己,眼底盛着火焰,“寧輕晚,你怎麼不死在外面,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