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二章你還愛薄寒沉?
“咳咳咳......”
正低頭喝粥的女孩兒嗆了一下,猛地擡眸,震驚看向姜夕,結巴開口:“有人進來?誰進來?家裏丟東西了嗎?”
看她茫然的模樣,姜夕皺了皺眉頭,覺得大概是自己多想了。
“桑桑,我和薄寒沉已經徹底分開了。你雖然留在我身邊,但始終是薄寒沉的人,我不希望再和他有任何來往,你懂我的意思吧?”
桑桑喉嚨哽了哽,乖巧點頭:“知道的,我現在是夕姐的人,就要聽夕姐的話,一定會絕對忠誠。”
姜夕輕笑,“如果你哪天想回到薄寒沉身邊,可以隨時回去。”
桑桑認真沉思幾秒,點了說好。
她相信,總有一天,夕姐還會和薄爺在一起。
“嗯。你先喫東西,喫完我們回京都。”
說完姜夕起身去了臥室收拾東西。
盯着她的背影,桑桑重重鬆了口氣,趕緊拿起手機給薄寒沉發短信。
【薄爺,夕姐似乎發現你來過,好在矇混過關,她沒發現。】
短信發送成功,桑桑纔想起剛纔發的誓言。
對夕姐絕對忠誠......
小姑娘尷尬的捂住臉。
唔,那就......下次吧,下次再忠誠。
——
京都。
下了飛機,姜夕直接回到姜家。
白牧川一夜未眠,見她精氣神還不錯,也算鬆了口氣。
“這是藥,每天一粒,連續喫兩個月。”
催眠治療結束,需要服藥舒緩神經。
“謝謝大哥。”
姜夕接過藥,禮貌說了一聲。
白牧川眸色深深看着她,沉聲開口:“我查過你和薄寒沉的關係,你們確實離婚了。”
聽見“離婚”兩個字,女孩兒眸光閃了閃,心口傳來鑽心的痛。
“我和薄寒沉已經結束,處理完餘下的事,我會離開京都。”
“什麼時候結束?”
薄寒沉同意離婚,只不過是爲了哄着姜夕。
放手......他絕對不會輕易放開姜夕。
姜夕擡眸,睫毛微顫,“大概半年。”
半年後,剛好是上一世她家破人亡的臨界點。
只有安全度過那段時間,她才能放心離開。
“半年?”
白牧川蹙眉,眼底攏着擔憂和沉思。
薄寒沉若是對姜夕死纏爛打,就是半個月,姜家也抗衡不過他,更別說半年。
這半年,誰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
“小舒父母的事,可以交給我調查。”
“不止是這件事。”姜夕拒絕白牧川的話。
還有輕晚。
上一世爲了幫她,被姜雪兒找人迫害,懷孕後大出血,死在手術檯上的摯友。
她欠了她兩條命,怎麼能撒手離開?!
如果時間線不出差錯,輕晚應該已經快回國了。
想起上次在商場偶然撞見的那抹熟悉身影,姜夕心底生出些許疑惑。
輕晚沒有親人,唯一的父親在監獄,她回來不可能不聯繫她。
“大哥,辛苦你這段時間爲我的事奔波,其餘的事我可以處理。以後,小舒就麻煩你費心了。”
那丫頭的情況,不是三兩天能解決的。
語罷,姜夕轉身擰開門,白牧川忽然開口:“小夕,你是不是還愛薄寒沉?”
姜夕身形一僵,落寞的垂下眼瞼,張了張嘴,卻陷入無盡的沉默中。
沉默,足以說明一切。
“小夕,既然你們現在已經撇清關係,就要及時止損。薄寒沉背後的薄氏財團,不是你能招惹的。”
不好招惹?
她確實見識過!
那次薄寒沉帶她去意大利看病,回來的路上被他父親找人謀殺,若不是薄寒沉,她早就死在那場車禍裏了。
原本這些事她已經逼迫自己忘掉,突然又被提及,反而變成壓在她肩頭擔子,幾乎讓她出不來氣。
“我知道。”
姜夕淡淡應了一聲,走進房間,關上門,無力的靠上門框,血液凝固。
腦海中她和薄寒沉從初遇到現在的種種,強撐的堅強和無畏皆數崩塌。
果然,重生是有代價的。
這就是代價。
——
傍晚十分,姜夕接到桑桑的電話。
監獄裏的姜正國嚷嚷着要見她,還是非她不見。
姜夕趕到監獄,不慌不忙地坐在接見室,透過鐵窗看向對面面容蒼老,精神萎靡的男人,挑着眉梢,清冷出聲。
“聽說你要見我?”
姜正國穿着藍色囚衣,戴着手銬,緩緩擡起頭,“沒錯。”
“找我做什麼,說吧。”
姜夕將包隨意扔在一旁,後背倚着靠背,氣場強勢。
“我要跟你做交易。”姜正國握緊雙眸,說話時眼睛裏透露着殺氣和恨意。
“交易?”
姜夕上下不屑的打量他一眼,勾脣冷笑,“你現在還有什麼,是值得與我做交易的?”
姜正國眸光陰寒,纔多久沒見,這女人比之前還要張狂冷漠不少。
“如果我用司南做交易呢?”
陰暗的聲音從脣齒間緩緩溢出,看到姜夕逐漸僵硬的笑容,姜正國肆意殘忍的笑出了聲。
“怎麼樣,這個消息夠不夠資格?”
用司南做交易的意思......
是司南沒死?
姜夕板着臉,平靜的打量着姜正國,聲音早已染上冰霜:“活着,還是死的?說清楚,談判條件可不一樣。”
“原本想弄死他的,可是突然靈機一動,想出個好主意。”姜正國回憶着以前的事,笑容多了幾分變態,讓姜夕忍不住想衝進去,拔了他的舌頭,掐斷他的脖子。
“囚禁在暗無天日的地方,每天看着心愛的女人爲找他發瘋發狂,最後慘死。看着自己女兒出生,最後被扔掉......卻無能爲力的滋味,真的不要太爽。”
見姜夕瞪着自己,恨不得將自己碎屍萬段的模樣,姜正國笑容越發燦爛。
“喔,對了。你肯定會問我,爲什麼這麼多年不透露他還活着的訊息......”
“死和生不如死,哪一個更痛苦?!就是死,也不能讓他們死在一起。”
“你知道嗎?他無數次想尋死,都被我救活了。我將姜之念跳樓的視頻,反覆放給他看,他撕心裂肺的叫......整個地下室都是他的聲音。”
“姜之念不是愛他嗎?老爺子不是器重他嗎?可到我手裏,就是一條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死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