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八章淼淼她早就死了
桑桑立刻叫了救護車。
但最近的醫院過來,也需要十分鐘。
陳昊傷在後腦勺致命的地方,血流不止,人已經變得虛弱無比。
只怕是......撐不到醫生來。
不遠處,隱蔽的地方。
姜正國手端咖啡,眯着眼盯着眼前的一幕,滿意的勾了勾脣。
拿起手機,撥通電話:“你那邊差不多也可以動手了。”
沒有證據,沒有真正的大小姐,還有誰有資格與他相爭?
姜家,必須是他的!
——
陳昊被匆忙送往醫院。
姜夕站在手術室門口等待消息時,忽然接到一個陌生電話。
電話那端,女孩兒清脆興奮的聲音忽然響起。
“夕夕~”
姜夕猛地從椅子上站起,握緊手機激動開口:“小舒?”
小舒捧着一杯牛奶,站在人來人往,車流擁擠的街道旁,咧開嘴笑得格外燦爛,“夕夕什麼時候來,小舒好想夕夕。”
“管家爺爺走了,小舒一個人很害怕。”
“滴滴——”
聽見喇叭聲,姜夕眉頭一擰,“小舒你在哪兒,跟誰一起?”
“沒有人啊,就小舒。”小舒咬着吸管,不清不楚開口:“哥哥說,小舒在這兒等,就能等到夕夕。”
沒人陪着她?
哥哥是白牧川嗎?
如果是,他到底想做什麼!
預感到不對勁,姜夕讓桑桑盯着陳昊,自己拿了車鑰匙跑出醫院。
過程中,引導小舒說出她所在的位置,一路飆車而去。
十分鐘後。
姜夕在梧桐樹下,看到穿得棉呼呼,完好無損的小舒,懸在半空的心,立刻落地。
小舒也一眼在人羣中發現了姜夕,放下牛奶,高興的朝她跑去。
“夕夕~”
女孩兒笑靨如花,絲毫沒有意識到,角落裏一輛轎車正伺機而動。
姜夕剛停穩車,出了車門,便看到一輛速度極快的車,朝小舒奔跑的方向,直直開來。
又是車禍!
同一天,兩場車禍!
彷彿早就設計好的一般,除掉與她而言最爲重要的兩個人!
姜夕臉色微變,眼底掠過一抹森冷的光芒,沒有絲毫猶豫的朝小舒跑去。
“小舒,往後退!”
聽見姜夕的呼喚,小舒停下腳步,天真無邪地朝她揮手:“夕夕,夕夕......”
這傻丫頭!
眼看着車子沒有絲毫剎車的跡象,而這個速度姜夕衝過去,不僅救不了小舒,還會將自己也斷送進去。
顧不得是否會摔傷,姜夕踩上花壇,用盡全身力氣,朝小舒撲了過去。
這樣大的力道,成功將小舒帶離街道。
可兩人同時摔到了路旁,滾了兩圈後,摔下道路邊緣。
姜夕只感覺到車子從耳邊呼嘯而過,颳得臉頰生疼。
再有反應時,她已經躺在泥濘的地上,不知是哪兒斷了,渾身上下傳來錐心的疼痛。
“小舒......”
小舒趴在她懷裏,一動不動,看不清是否受傷。
再想出聲詢問時,眼前一黑,整個人暈了過去。
——
車禍發生前,十分鐘。
一排黑色跑車,停靠在郊區幽靜隱祕的私人別墅門口。
車上保鏢先後下車,站立在兩側,確定沒有任何危險,紅九才拉開車門。
“薄爺,白牧川就在裏面。”
姿態修挺,面容冷峻的男人踏出車廂,習慣轉動着無名指上的婚戒。
望向敞開的大門時,眼神變得森冷非常,殺氣肆意。
薄寒沉沒作聲,擡腳走進別墅大廳,一眼看到坐在沙發上的男人。
白牧川穿了一套休閒的居家服,頭髮微微凌亂,正閒情逸致調茶。
見他進來,只是淡淡一笑,並未驚訝。
彷彿,早就猜到他會來。
“薄先生,如此興師動衆,有事?”
薄寒沉在他對面落座,長腿疊交,氣息冰寒,“想向白醫生打聽個人!”
白牧川微擡起眸,視線瞥到薄寒沉的手。
無名指上那枚戒指,在燈光之下閃爍着光芒,刺眼得厲害。
無名指上的......戒指,除了婚戒,還會是什麼?
白牧川沉下眼眸,停下手上動作,與薄寒沉四目相對時,眼底多了一抹不悅和......嫉妒。
“你問。”
“淼淼。”
男人神色淡漠,眉眼之間還有一絲森冷的譏誚,如此凌厲的眸子,在提及“淼淼”二字時,瞬間轉爲溫柔。
呵。
他可沒忘記,當初見到“淼淼”時,那丫頭渾身是血的可憐樣兒。
白牧川嚐了口茶,脣角吐露一抹輕笑,表情懨懨道:“淼淼?不認識。”
薄寒沉瞥了他一眼,表情依舊波瀾不驚,只是聲音明顯冷了不少。
“當初你在景城救了淼淼,催眠掉她所有記憶。將她變成姜夕,帶回姜家。姜夕,就是淼淼!”
“姜夕是淼淼?我五年前在景城找到的姜夕時,她並不叫淼淼。”白牧川勾着脣角,低笑兩聲,“薄先生是不是認錯人了?”
薄寒沉目光徹底冷卻,望着白牧川的眼神,變得陰鷙可怕。
“我想知道,淼淼當時到底發生了什麼?爲什麼能夠活下來?你又對她做了什麼?”
一聽薄寒沉這篤定的語氣,白牧川挑眉輕笑,嘴角帶出凌冽的弧度。
諷刺,無語,又覺得好笑。
“薄先生既然懷疑姜夕是淼淼,不妨直接問問她。不過,我那個妹妹之前生了場大病,忘記不少以前的事......”
“作爲心理醫生,我建議薄先生可以講述一些兩人發生過的事,尤其是具有刺激性的那種,更有利於姜夕記起來。”
薄寒沉冷冷的凝視着他,拳頭越握越緊。
就連身後的紅九,也感覺到男人即將噴薄而出的怒火,呼吸都不敢用力。
偏偏白牧川還不知死活,繼續說:“薄先生是不知道怎麼問,還是不敢問?”
“難道兩位以前發生的事,並不愉快?”
白牧川話音剛落,薄寒沉忽然起身,一把抓住他的衣領,將人狠狠按在沙發上,一身的狠戾。
“我跟她的事,與你沒有任何關係。只需要你告訴我,她爲什麼會頭痛?如何緩解頭痛的症狀!”
白牧川沒有反抗,慵懶的靠着沙發,望向薄寒沉的目光,徹底變冷:“想讓她活下去,就離開她!”
想讓她活下去,就離開她?
難不成他不離開,她就活不下去?
“薄寒沉,淼淼死了,她五年前就死了。”白牧川勾脣譏笑,“死在你車輪下後,扔進大海,你忘了?”
紅九吸了口冷氣,視線落在薄寒沉臉上。
這句話,比拿着刀往薄爺身體上戳,還要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