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隨着席湛的目光往下去瞧見嫂子正在後花園裏忙碌,她臉色煞白,估計是身體狀況更爲差勁了,而我哥哥楚行在她的身側。
楚行就沉默不語的站在她的身側。
兩人似乎還在鬧彆扭。
我問席湛,“婚姻是什麼?”
他沉呤回我,“怎麼?”
“哥哥私下總是和嫂子吵架,但我們兩個從不會吵架,婚姻好像是千奇百態的……”
“每個人都是獨立的個體,都有自己的性格,兩個人在一起最重要的就是互相磨合。”
我好奇的問:“那你爲我改變過嗎?”
與我在一起的席湛變化最大。
至少現在他面對我不像曾經那般沉默寡言,而且還時時刻刻照顧着我當下的情緒。
席湛不語,時騁帶着宋亦然回了時家。
時騁是我大伯父的養子,怎麼算都是時家的人,所以這個場合他出現再合適不過。
而且他現在有自己的事業,需要結交更多的人脈,晚上的這個宴會能爲他打下一定的基礎。
不過我沒想到宋亦然會跟他一起到時家別墅,想起宋亦然的病我擔憂的問席湛,“你那邊有消息嗎?二哥,我想宋亦然活着。”
“暫時沒有合適的配型,不過尹助理說會爭取在這個月內找到,我私下了解過,手術的失敗率很高,做這個手術可能走的更快。”
所以我不能替宋亦然做這個決定。
站在我的角度我只能找到合適的腎源,找到最厲害的醫生待命,怎麼選擇看她。
仍舊看宋亦然自己!
我希冀她能選擇做手術。
我希冀她走的更長遠。
“二哥你剛剛說梧城很熱鬧,我想應該是要發生什麼事,因爲江承中的目的很清晰。”
“江承中到梧城是爲輔佐墨元漣。”
我跪着起身抱住了席湛的腰肢,他握住了摟着他的雙手柔聲的問道:“怎麼了?”
“感覺事事複雜沒完沒了,不知什麼時候是個盡頭,是不是坐在我們這個位置上的人一輩子只能這樣用盡心思的守住這個位置?”
席湛回我道:“是。”
我嘆息,他大拇指摩擦着我的肌膚爲我解釋道:“在我們這個位置上的人……允兒和藍殤倒還無妨,但像我和陳深這種從最底層爬起來的人,我們一路得罪了很多人,結下了數不清的仇人,想要平平安安的度過一生就必須要守住自己的位置,你看陳深現在就是個典範,他除開要躲藍殤還要躲更多的仇人,你以爲他離開歐洲真的僅僅是因爲周默自殺?錯了,周默不是自殺,這只是陳深給你們的官方答案,這樣顯得他沒那麼狼狽。”
我詫異問:“周默怎麼死的?”
“陳深的權勢被墨元漣所奪,聽見風吹草動的那些仇人紛紛像條瘋狗一樣咬住陳深,周默就是被他們殺的,陳深在歐洲待不下去特意回到梧城找我庇護,不過梧城又有一個盯着他的藍殤,他現在的處境着實難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