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湛又喝了一口冰糖雪梨,喝的時候還皺着眉的,喝完後嗓音低低且溫潤的向我說道:“嗯,是我太縱容你了。”
我故意道:“誰讓我是你老婆呢。”
聽見老婆兩個字席湛笑了。
他道:“無理取鬧。”
我蹦蹦跳跳的進了廚房,小米粥已經熬好了,我打開蓋子盛了一碗端出去放在他的面前,隨後蹲在他的身邊替他剝着雞蛋。
見我如此乖順席湛的心情很是愉悅,他擡手拍了拍我的腦袋問:“昨晚睡得好嗎?”
“嗯,特別香。”我道。
因爲他來了所以我的情緒有所好轉。
壓抑的那口氣也有了消散。
但是他的氣呢?
他肯定生氣,不然也不會喝酒。
只是他無法與我過多的計較。
我一向心疼的就是這樣的席湛。
無條件原諒着我的席湛。
陪席湛吃了早飯之後我規矩的去廚房洗碗,收拾好一切之後換衣服準備回梧城。
可他不着急,說傍晚再走。
我多嘴問他,“爲什麼啊?”
“唔,陪我在這兒待待。”
“嗯,我都聽你的。”
我上了沙發上躺在他的懷裏,他手掌順着我的腦袋靜默不語的望着窗外的景色。
其實他的神色略微寂寥。
席湛究竟在想什麼呢?
我張了張口,有些話梗在喉嚨裏,我想提起救墨元漣的事,可又不想壞他情緒。
不過現在兩個人心平氣和的獨處時機最爲合適,現在正是我們敞開心扉的好時機。
我拉着他的襯衣衣釦喊着,“二哥。”
他溫柔的迴應我,“嗯?”
我猶豫問:“這些天你想我嗎?”
“嗯,自然想你。”他道。
現在的席湛倒是會哄人。
“二哥,我那天救墨元漣……”
他手掌頓住,嗓音漠然的打斷我,“如果不是很重要的話就不必說,免得擾了清靜。”
“二哥,我對他沒有任何意思,也沒有任何的同情,我就是單純的想還他一條命,僅此而已!我想過我會惹你生氣,可我就是怕你生氣才瞞着你,我以爲我能瞞天過海,可是直到現在我才明白事事都瞞不過二哥。”
我還不忘捧他道:“二哥真是厲害,事事都掌控在手中,我真是又傻又笨,還想着可能有瞞天過海的機率,沒想到讓你難過了。”
席湛反問我,“你還知道我難過?”
我摟緊他的腰說:“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你不開心,我真是罪大惡極!我發誓,我以後只聽你的話,絕不會再隱瞞你任何事。”
見我如此保證席湛才緩和了臉色。
他手掌又開始摸着我的頭髮,似乎想起什麼他問了一句,“頭髮是誰幫你剪的?”
我:“……”
這個告訴席湛我絕對會死的!
見我滿臉不情願,席湛淡淡的嗓音提醒道:“席太太方纔還信誓旦旦的說絕不會再瞞着我什麼事,難道轉眼就忘了自己的承諾?”
“是、是墨、元漣。”
席湛的手掌頓住,我自下而上的看見他面色冰冷,我察覺到醋罈子已經打翻了。
哪怕我和墨元漣毫無情意。
但席湛這個男人佔有慾太強!
喫醋的模樣可不在少數。
我忙喊着他,“二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