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不見的席湛,面色比以往都冷清。
他的身側站着的是配着武器的克里斯。
克里斯的面色無懼,他拿着手機撥打着電話,沒一會兒我兜裏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
我沒有接,此刻沒有接的必要。
我嘲諷的目光盯着克里斯,後者怔了怔將手機砸在地上,我閉上眼問:“要多久結束?”
“家主,約摸十分鐘。”
我哦了一聲不忍心再看下面的場景就閉上了眼睛,七八分鐘後談溫的聲音在耳側響起道:“已經結束了!家主,克里斯已被俘虜。”
“嗯,席湛呢?”我問。
“席先生自己投降了,我們的人正帶着他們到家主的面前,還有幾十米的距離就到了。”
談溫從始至終都稱呼席湛爲席先生。
哪怕他此刻是我們的敵人。
但他對席湛一直都帶着敬意。
我問他,“所謂的頌爺呢?”
“並未在愛爾蘭。”
我睜開了眼,看見沒人壓着席湛,我想這是荊曳給他的尊重,反觀克里斯就顯得狼狽不堪,被人綁成死扣,身上多處帶着傷痕。
他們像扔麻袋一樣將他扔在我的面前,而席湛就站在克里斯的身側,面色寵辱不驚。
應當是這樣的,席湛這樣的男人面對任何事都無懼,何況遇上的還是心慈手軟的我。
我於他是毫無威脅力的。
我強撐着自己的身體走到克里斯的身側蹲下,他嬉皮笑臉的說道:“時小姐,你是席湛的女人,我是席湛的朋友,大家都是自己人,何必把事做的那麼絕?還有那天的事我向你……”
我纖細的五指摸上他的臉頰輕輕地摩擦,他怔怔的望着我還偷偷的打量了一下席湛。
他不明所以問:“時小姐這是?”
“那日,你殺了我的人,給了我恥辱,如今我千里迢迢的跑到愛爾蘭犧牲這麼多人抓住你然後又放過你?呵呵,難不成我喫飽了撐的?”
我手指向下順着他的身體撫摸,手心已經移動到了他的腰帶上,再往下就是他的炙熱!
眼看着就要摸上的時候席湛出聲制止了我,“允兒。”
這個時候他竟然還喊我允兒。
他喊我允兒是將我當作自己人。
他不做我男人,卻仍妄想做我二哥!
呸,我也絕不會再同意他做我男人!
我從荊曳的手中拿過一把刀狠狠地插在了克里斯的腰上,男人悶哼一聲嚥下這口氣!
我從未做過這般傷人的事,手心開始忍不住的顫抖,可心底的恨意是如此的深,我抽出那把尖刀又狠狠地插在他的肩膀上,抽出來又快速的插在他腿上,抽出來又插在他腹部上!
我像個魔鬼似的在他身上留下了七八刀,克里斯除了悶哼一句求饒都沒有,在我收手的時候他突然笑道:“你這女人倒真狠啊!”
我提醒說:“我計劃是殺你的。”
但我始終做不到心狠手辣!
不過摧毀了wt克里斯就是一個廢人,以後他也很難興風作浪,給他這樣的代價已足夠。
隨即我殘忍的目光看向一側一直漠視的席湛,我艱難的起身握着那把刀走到他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