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估計是顧瀾之找的藉口接近譚央吧。
“嗯,那我先回桐城。”
我起身從樹上下來
拿着車鑰匙開車離開,回到公寓已是凌晨一點鐘,我全身疲倦的躺在牀上給席湛發了個消息,“已回家,勿念。”
沒多久席湛回我,“嗯,晚安。”
席湛還沒有睡,應該仍在忙碌,我沒有打擾他,放下手機閉着眼睛很久才睡着,醒來已經是第二天下午,我抽空去了趟席家公司。
席家的事我開始慢慢上手,因爲之前學習過半年所以很快就能上手,而且談溫教的仔細,我不懂得地方他能馬上給我舉一反三。
到晚上的時候談溫提醒道:“家主,席家的老主母在昨晚逝世,她的葬禮你得參加,不然落在席家那些旁系耳裏會落下不好的名聲。”
我詫異的望着他問:“你怎麼知道我清楚她去世的事?”
我壓根就沒和談溫溝通過,而且網上並沒有傳出席湛母親死的消息。
談溫語氣輕輕的解釋道:“家主剛和席先生訂婚主母就自殺說明是她……她刻意針對家主,你不想知道這件事很難。”
我嘆息說:“替我準備孝服吧,按照席家的規矩弄,還有你聯絡一下在外面的席家旁系都回來參加葬禮,風風光光的送她最後一遭。”
頓住我問:“什麼時候的葬禮?”
“今晚席先生守靈,明早上下葬。”他答。
我彷徨問:“那我什麼時候回席家呢?”
萬一席湛並不願意我回席家呢?
他昨晚都沒有帶我回老宅。
“家主,其實旁系下午都已經陸陸續續的到達老宅,而席先生守靈算起來不合規矩。而且席家旁系的小輩們因爲都是在外面養大的,所以一向高傲、不懂尊卑,老家主以前凡是沒什麼重要的大事都不會將他們召回老宅。”
談溫的語氣猶豫道:“如今……我想席先生應該會被他們冷嘲熱諷的,家主應該當即趕回席家主持大局,再說他此刻也需要你的陪伴!”
席湛一向不屑旁人,被冷嘲熱諷一般不加理會。
我怕他受到不公平的待遇忙吩咐談溫隨我回老宅。
回到席家老宅瞧見門庭若市,我怕他們認出我所以垂着腦袋進門匆匆的去往大廳,那裏都是席家的旁系,沒有一個人是我認識的!
我轉身離開奔往席湛的庭院,一進去就瞧見席湛站在走廊上盯着人工湖旁的水仙花。
席湛的神色淡淡的,我察覺不到他悲傷的情緒,但眸色很沉,像一團化不開的濃墨。
我過去走到他身邊喊着,“席湛。”
他輕道:“死去的是我的母親,那個一輩子以姐姐身份活在席家將我當成她兒子的女人。”
席湛的語氣很淡,淡到似乎在訴說一件無關痛癢的事,我悄悄地握住他垂在身側的手掌,聽見他嗓音寡淡的又道:“我是九歲離開席家的,九歲之前一直跟着母親生活,那時候我還不知道真正收養我的人另有其人!那九年母親待我很好,因爲那時我還不是繼承人,上面還有三位兄長,所以並不受人待見也不受父親疼愛,在其他姨太太和小輩欺負我的時候她總是第一個出來保護我。後來我離開席家出去外面闖蕩,那十一年的時間她總是給我寫信讓我撐下去,還替我在席家謀算,我能提前功成名就的回到席家很大部分離不開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