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鬆開他的手掌,他微微彎腰吻了吻我的臉頰,“睡吧。”
因爲身體太過疲倦我很快就睡着了,半夜醒來上廁所時看見席湛還沒有回臥室就推開門出去找他,我根據腦海中的記憶找到書房。
我推開門進去看見席湛挺直着背脊坐在書桌前,他的面前放着一臺銀色的筆記本電腦。
我過去從後面摟着他的脖子心疼的問:“都這個點了怎麼還不睡?”
“嗯,有一些事要處理。”他道。
我哦了一聲鬆開他走到沙發上躺着,迷迷糊糊的聲音說:“那你忙,我在這兒陪着你。”
說是陪席湛,結果我自己困的又睡着了,再次醒來時外面的天都亮了,而我身上還披了一條薄毯。
我躺在沙發上緩了很久正想起身的時候,我聽見席湛冰冷的嗓音傳來,“這事我會處理的,你不必過多操心,不必打擾她。”
他是在跟誰打電話嗎?
我聽不見電話另一端的人說什麼,但我聽見席湛的嗓音頗爲煩躁道:“這事與你無關。”
我坐起身子看見席湛疲倦的用手指揉着太陽穴,我過去摟着他的胳膊甜甜的問:“發生了什麼事?瞧你的樣子好像有人惹着了你。”
席湛否認道:“無事。”
他就是這樣的性格,有什麼事自己扛。
見他不願意說我也沒有再逼問,而是親暱的蹭了蹭他的臉頰道:“你去睡一會兒吧。”
席湛忽而伸手摟着我的身體抱進懷裏,嗓音沙啞道:“我待會要去赫家一趟。”
“都不睡一會兒嗎?”
我擔憂的望着席湛疲倦的神色,他微微的搖頭沒有說話,而是摟緊了我闔眼。
我怕打擾到他所以在他的懷裏不敢亂動,席湛眯了十分鐘不到就起身回了臥室。
再次出來時又是一身西裝革履,我光着腳站在門口眼巴巴的望着他。
他擡手習慣性的揉了揉我的臉頰叮囑道:“我去赫家後可能要去一趟挪威,到時讓赫冥過來陪你去芬蘭逛逛。”
席湛又要去挪威啊。
他似乎真的很忙。
我乖巧的點點頭,席湛手掌向下貼着我的脖子,寬厚冰冷的大掌令我的身體瞬間打顫。
察覺到我的異樣,席湛低問:“很冷?”
他一夜未睡的嗓音帶着低音炮。
我搖搖腦袋說:“沒有。”
席湛勾脣,道:“我會早點回芬蘭。”
我嗯了一聲,擔憂道:“一路小心。”
……
席湛離開了別墅,我無聊的坐在沙發上玩着手機,沒多大一會兒門鈴響了。
我過去打開瞧見是赫冥。
芬蘭的這個月份下着大雪,天氣寒冷,赫冥一件羽絨服裏面就穿了一件粉色的襯衣。
一進門他就脫下羽絨服問:“想去哪兒玩?”
我盯着他打量半晌,他挑眉笑了笑問:“怎麼?覺得爺比你家男人帥開始移情別戀了?”
我斜他一眼,“自戀。”
我只是覺得很少有男人穿粉紅色的襯衣,而且穿出來都是油膩膩的模樣。
唯獨赫冥穿着很清爽,配上他那雙鳳眼簡直是渾然天成,像是勾人的妖精。
赫冥過來坐在我身側,頗有興趣的問道:“昨晚你男人喫醋你是怎麼哄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