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底怎麼還藏了人?!
我心底一沉,竟然有人想要謀殺我!!
湖底下藏人看來是早就有計劃針對我的。
而在席家是誰這麼迫不及待的希望我死呢?
席家家族旁系衆多,誰都有嫌疑,不過現在並不是想這個問題的時候,我想起剛剛走過來的男人,我相信他一定會救我的!
我被拉扯到湖底,我盡全力的保持着冷靜和呼吸,到了湖底時我看見一個帶着氧氣罩的男人,他的手上拿着一把鋒銳的小刀。
我不停的蹬腳掙脫,他一個猛進游到我身邊一刀劃破了我手腕上的血管,血順着水流流逝的異常迅速。
我腦袋有些放空的望着他,他正要一刀紮在我心臟的時候,我的腰就被人緊緊的摟住,我偏過頭看不清是誰,但我能確定無疑的肯定身側這人是席湛。
只有他纔會這般奮不顧身的救我於水火之中!
席湛一腳踢在他的身上帶着我向上游,在我快要窒息的時候,一個冰涼的吻落在我脣角,我像是尋找到生機狠狠的吸取着那一點點空氣,手腕上的那個傷口也被男人察覺到用手指緊緊的捏住。
沒多久席湛帶我出了湖,我全身溼透目光發懵的盯着他。
周圍都圍着席家的人,席湛輕輕的拍了拍我的臉頰,輕聲的喊着我寶寶,我一時沒反應過來目光迷茫的望着他好半晌。
這時有人遞上了一條毛毯,席湛接過裹在我的身上,手指仍舊緊緊的捏着我手腕上的傷口,輕聲溫潤問:“寶寶你能聽見我說話嗎?”
我能聽見他說話的,而且他竟然當着席家衆多人喊我寶寶……
我想給他迴應,張了張嘴努力的喊着,“二哥。”
席湛勾脣,擡手溫柔的揉了揉我的腦袋,隨即偏過腦袋冷酷的嗓音問道:“醫生呢?”
我聽見席諾的聲音輕輕的答道:“快到了。”
聞言席湛沒有再等醫生,而是撕下自己襯衣衣角替我包紮,隨後打橫抱着我起身,在起身的那一瞬間我聽見他吩咐道:“殺了。”
在場的人都沒明白席湛什麼意思,但暗處突然出來兩個類似保鏢的人跳進了湖裏,我捏住席湛的衣袖搖搖頭道:”別爲了我殺人。”
我不希望席湛爲我背上什麼命債。
見我目光祈求的望着他,席湛抿脣沉默不語的帶着我離開。
我忽而明白席湛說出口的話從不會收回,他是比想象中還冷酷殘忍的男人。
人命在他的眼中猶如螻蟻。
席湛帶着我回了他的庭院,他進了房間看見放在牀上的黃皮紙文件面色沒有絲毫的困惑,而是直接過去將我放在牀上隨後伸手從我身下抽出那份文件放在我身側,又替我脫下了身上溼透的裙子。
我渾身赤裸,但席湛的眼眸毫無雜念,他取出衣櫃裏他的毛衣替我換上,又用毛巾擦拭着我溼潤的長髮。
就在這時門口響起敲門聲,席湛說了一個進字,席諾就帶着兩個醫生進來了。
醫生替我處理着手腕上的傷口,席湛站起身負着手看向木製的窗外,外面的微雨漸漸的變大了,而他身上也是溼潤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