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央貌似很疲憊,一直在車上睡覺,剛進梧城她便醒了,迷迷糊糊的揉了一下眼睛問我,“時笙,我們還有多久纔到啊?”
“剛進城,我正要去時家別墅。”我說。
她好奇問:“你以前住的地方嗎?”
“嗯,我自小長大的地方。”
譚央偏頭看向窗外陰沉沉的天說:“那你待會找個地將我放下,我在梧城有朋友的,我跟他們玩一會兒晚上再去找你。”
我答應她,叮囑道:“那你自個小心點。”
譚央點點頭,我進市區後就將她放下了。
待她的身影消失在人羣裏我纔開車離開,回到時家別墅後我餓了在網上點了一份外賣,喫完飯想着去樓下花園裏逛一逛。
我記得,我和小五小時候經常在後花園裏玩樂。
但具體是什麼,我是記不大清了。
不過陪我長大的是她,還有那個一向不服時家的時騁。
人的年齡越大越對小時候發生的事淡化,我腦海裏很難再想起我和小五曾經的那些悠閒時光,能記着的就是她做的那些錯事。
我這輩子都無法再原諒她,心裏再也不會對她有絲毫憐憫。
不過我心裏仍存困惑,既然小五隻有一顆腎,我們時家也不是奔着她那顆腎去的,爲何當年我爸媽還從孤兒院領養她?!
而且領養後還寄養在老管家的名下。
我不太清楚我爸媽爲何這樣做,上次見面的時候時間緊迫,很多問題都想問都沒來得及問,後來在回去的路上還出了車禍。
那件事距現在已經一月有餘,我爸給我的那個電話號碼我至今都沒有撥過。
不知是心裏膽怯還是怎麼,我始終沒有那個勇氣。
我無法去聯繫那個生了我又不要我的女人。
聯繫她做什麼?!
母子相認嗎?
不會,我只認我現在的爸媽。
想起遠在寧鎮的爸媽,我忽而清楚我必須要去聯繫她。
我必須要了解當年的真相以及她究竟是誰;也必須消除我父母心底的恐懼,不然他們這一輩子都不會隨我回桐城團聚。
我取出手機翻到那個陌生的號碼,正在猶豫之際身後傳來一抹熟悉的聲音,“笙兒,回梧城都不給我打電話讓我來接你嗎?”
我身體一僵,下意識的向後退了幾步才轉過身望着他冷冷的諷刺道:“即使我沒給你打電話,你不也是能知道我的消息嗎?”
聞言顧霆琛的神色一怔,無辜的眼神望着我,我立即清楚站在我眼前的男人人格正常,我抿了抿脣問:“他呢?”
我問的是另一個人格。
“暫時沒在。”
我特別糟心的說:“顧霆琛,他已經給我的生活帶來了麻煩。”
那個他就是顧霆琛自己,我知道我這話很傷人,可如今的他給我的生活帶來不小的困擾,他再繼續這樣下去元宥定不會放過他。
我深呼吸一口氣道:“上次你和顧瀾之落海就是元宥吩咐人做的,元宥是席家的人,是我的三哥,你這樣對我他不會坐視不理的,你的另一個他要是再繼續這樣下去一定會給你引來很多麻煩。”